第四章 相府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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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回与璧芩二人随着这位左丞相来到大堂,坐下叙话。这才得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当朝的左丞相——朝青。此人约三十出头,身形有些富态,却显得雍容有余。言辞之间谦逊和蔼,笑容之中然乏威严,千回始终觉得这人似乎并不若外表那般温和,但具体却说不出有何奇怪之处。

    “冷贵人,沈公子,你们二位只管安心在我府中歇息,至于寻亲之事本相自会派人帮你寻找,两位大可放心。”朝青对二人说道。

    璧芩和千回对视了一眼,“这真是,实在是有劳大人了,”千回站起身来施了一个大礼,“千回在此多谢大人了。”

    朝青也站起身来,说着:“哎呀,贵人这是做什么?贵人救了本相全家,还未及言谢,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还同本相客气什么?”接着喊道,“来人,还不快安排两位贵客沐更衣?”

    话音还未落,早有下人走上前来引领着二人向后院走去。一路上,千回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像初生的婴儿般对这个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璧芩向千回使了好几个眼,才让她收回了在廊柱上乱摸的双手和四处乱瞄的眼睛。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千回的心情,一想到就要换掉这一身又脏又破的衣衫,她的嘴角就要咧得飞上天去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暗处有一双探询的双眼……

    “娘,我看那个什么千回来路不正,贼眉鼠眼的,你怎么还让她住进府里来呢?我看呐,她和骆璃那个小贱人一样,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冒出来,定是存了什么歪心思,说不定就是那些歹人派来做内应的!”一个面容俏丽的孩站在桌旁拉着朝青的胳膊说道。

    “不要胡说!”朝青的脸登时冷了下来,双眼一立,“什么小贱人?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弟?娘不是告诫过你要好好对待弟弟吗?”

    朝华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亲弟弟?我怎么会有弟弟?谁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野种,怎么会是娘亲你的骨肉?”

    还有,娘亲,你不是说过一辈子只会爱爹爹一个人,绝不会背叛爹爹的吗?现在冒出的这个弟弟又算是怎么回事?”,她越说越激动,“你背叛了你的誓言,还还让这个野种住进府里来,你对得起爹爹的在天之灵吗?现在还要我叫他弟弟,要我对他好,我怎么能接受?我绝不接受……”

    朝青的脸又阴沉了几分,她强压下怒气说道:“华儿,乖,不要再使子了,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而且就算是有了骆璃,娘亲也只疼你一个人,不会对他好的。只是不管怎么样,他始终也是娘的骨肉,你的亲弟弟,娘也不能不管他啊,就让他先在府里先住一阵子吧?”

    “不要,我不要,我一看见他就想起你是怎么背叛了爹,让爹含恨而死的,我讨厌他,讨厌!”

    “你,”朝青恼羞成怒,“我和你爹的事哪容你来多嘴,我看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现在竟然如此放肆,连你娘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不长进的东西,立刻给析回去抄一百遍《孝经》。”

    朝华的眼睛里立即闪出了泪光,她不服气地咬着嘴唇,而后推开门飞快地哭着跑了出去……

    “哎?璧芩!你看这里!”千回正带着璧芩在左相府里四处观看,她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自然觉得新奇无比。璧芩跟在后面,也笑着看着千回指指点点,忽然,一个人像一阵风一样低着头迎面冲了过来,

    “哎!璧芩,你看这棵菊!”千回一回身,

    “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千回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体,来人却险些摔倒。千回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来人这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

    “是你?”朝华一见是千回,本就不悦的面更沉了几分,她恶狠狠地瞪了千回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我?奸计?”千回一头雾水,纳闷地指着自己,探询地看了一眼璧芩,璧芩也是一脸茫然。朝华愤愤地将千回推到了一边,自己则大步地离开了。

    是,千回辗转粪,久久无法入眠,这是来到古代的第二个晚,第一是在惊险刺激的逃跑中渡过的,自然不觉得如何。而一放松下来,千回竟怎么也睡不着了。

    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界,又碰巧救下了璧芩,首先是要尽快帮他找到娘亲,之后又将何去何从呢?摸摸肚腹,略有些饥饿。千回想找些吃的,又不知道膳房在哪里,只好漫无目的满院子转。这时一个黑影嗖地从眼前掠过,千回连忙揉了揉眼睛,人影却早已不见了。

    难道是我眼了?还是见到了鬼影?她想到这儿,又看了看略显空旷的院子,和在黑暗的幕下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老树,不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吓得也忘了肚子饿了,急急忙忙寻找回房的路。

    就在经过一个荷池的旁边时,眼角瞥过一个白的影子。千回停住了脚步,顿时觉得阴风阵阵,身上也有些发冷,却控制不了自己好奇的。僵硬地扭过脖子向白影子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白的人影站在湖边一动也不动,在月光下更显得诡异无比,

    千回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那个人影听到叫声,缓缓地转过身子,目光向千回的方向飘来,她却早已吓得如筛糠一般,只顾浑身发抖,没发觉男子却向她走了过来。

    到了近处,在月光下,才将他的面容看得分明,原来面前的是个少年男子,虽然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面容冷峻,双目有神,看上去十分老成。他用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说道:“你是谁?为何如此大叫?”

    “我,我,”千回这才明白眼前的分明就是只个白衣男子,虽然清冷得不似凡人,却也知其定不是什么鬼魂。不有些羞愧,幸而在黑里炕到自己的表情,她自我安慰了一番,故作镇定的学着古人对少年拱了拱手:“在下是不是吓到公子了?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出来散步,见到月如此之,胸中诗大发。刚才那叫声只是为了先吊吊嗓子,不想声音竟略高了些,实在是抱歉,惊扰到公子,还请原谅。”

    少年拧着眉毛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两眼,千回见少年狐疑的模样,便装模作样地仰着头,冲着月光,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啊(声音拔高)!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参考《武林外传》吕秀才读诗腔调)

    千回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少年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过了好一会,他睁开了眼睛,“怎么停下了?”“啊?”千回一愣,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早忘了。

    少年看了眼月光,口中又吟了一遍,“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似是在回味着诗中的深意,然后旁若无人地转身潇洒地走开了,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仔细听才能辨认出那两个字似乎是,“不错”……

    千回眼见着少年离开,才后知后觉地喊道:“喂,还没问你,你是谁啊?”人却早已经走远了……

    “千回,千回,”璧芩揪了揪一个劲打呵欠的千回,“你有没于听我说话啊?”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这个相府昨进贼了。”璧芩压低声音,凑在千回耳边又说了一遍。

    “贼?”千回清醒了几分,“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后院的丫鬟说的,”璧芩煞有介事地说道,“听说左相大怒,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真没想到,相府守卫森严竟然也会有人潜进来。”

    “贼?”千回略一思索,忽然想到了昨见到的那一个黑影,难道那个人就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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