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圣女风云 下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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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一色,春日阳光雍懒的照耀着大地。白花初放,桃李争芳菲。以妍起个大早,收拾好包袱,准备起身离开圣山。

    一出门口,阿若正静静的站着。她静静的看着以妍,似乎在想着什么,以妍出门来她也未曾看见。悄然走到阿若身边,以妍看看奇怪的阿若猛的出声道:"阿若,在想谁啊?"

    "圣女……我,我没有在想谁!"阿若听见以妍的声音,猛的抬头眼里惊慌,脸色泛红。

    以妍轻笑出声,笑得阿若面红如赤,眼含泪珠。以妍看她快哭的样子才停止了笑声,靠近她神秘兮兮的道:"阿若啊,春天来了哦。我已经改了规矩以后你们就可以嫁人咯!我们阿若要是哪天看上了谁家公子可记得要告诉我哦,我好提前备上一份大礼给咱们阿若当嫁妆啊!"话语暂停片刻,以妍看看羞红了脸的阿若笑问到:"阿若我都没有问过你是哪国公主啊?"

    "回圣女,阿若是司空诸侯国的人,隶属北辰的诸侯国!"阿若小声的回答着,还不时的看看以妍的脸色。见以妍没有再说笑她终于变的正常了些。

    "司空诸侯啊!那阿若原来叫什么名字呢?几岁进的圣女宫?"

    "回圣女,阿若原名司空若兰。阿若九岁就进的圣女宫。如今以有十二年了!"阿若恍惚间叹口气,回答以妍。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寂寥。也是啊,女子最美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虚度在这圣山上。若不是以妍改了规矩,或许这样下去,就是一辈子了。

    "那阿若可有心上人呢!我就要离开了。昨天离月来报了一批要下山回家婚配的女子。我看名单中并没有阿若的名字。你不想回家么?"以妍望了望天,感慨似的说到。脚下的路是前往圣殿的,离开前总是还要交代些事情的。

    "回圣女,是阿若自己没有报的。如今在位的是我叔叔,阿若回去也已经没有亲人了,求圣女让阿若留在圣山吧!"忽然的阿若在以妍身后跪了下来。眼眶里闪着泪花。以妍轻叹,诸侯国内也有政权,有权就有纷争,历来这样的事情才最残酷。想必北辰皇帝支持了现在的诸侯上位,那原来的诸侯国主一门应该是尽灭了,阿若出了司空族就是圣山的人,才能免遭劫难吧!

    "21岁,不大不小正好的年纪呢!阿若可愿随我下山,以后跟着我呢!"轻轻扶起阿若。眼底一片怜惜之色。阿若不算美人,可是她的样子很可爱,很稳沉的一个女子。山下她既然已经没有了家,那就让她跟着自己吧!这圣山上,有多少王公将相的子女。说是来圣山学习,其实就是被自己的家人遗弃了。小小年纪被送来圣山,从此好也罢,坏也罢。终是再也无人问津关怀。以妍为这些人难过,就像一个人质,被送了来,若非资质顶尖者,就永远也没有回家的机会了。

    "阿若愿誓死追随圣女左右。"阿若又往地上跪去,感激混合着激动。以妍一摆手,如风般的气流托住了她站了起来。就听以妍道:"以后就叫我小姐吧!下了山我就不在是圣女了!还有,以后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下跪了。人生而不平,却不可自贱了自己。人生在世,上跪天下跪地,人世只有自己的父母值得你去跪,其他人都不值得,也不必!"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以妍一人可以改变的。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却是要让他们知道,以妍从来就不相信人生来平等这等说辞,若是平等那也是说一句空话而已,就算是在21世纪里,那个倡导热闹人平等的世界,也不见的平等吧!只有灵魂高贵的人才值得别人对他尊重,膜拜。这一点在以妍的概念里非常重要。即使是皇帝,在以妍眼里,天下的人见到都要下跪膜拜,可是又有几人是真心的膜拜他们。

    圣殿内,所有总管都到齐了,以妍听着他们汇报的事情,简单迅速的下达指令,很快就解决了他们的问题。几个总管也被以妍叫到一起,以妍客客气气的交代了自己离开后的事宜,又把几大总管一通赞赏。末了,又把宫中之人若成亲该有的规矩都定了下来。七七八八,等以妍处理完所有事情时,已经是中午了。

    南月来告别,以妍含笑把他送到了樱花林外,一个朋友就这样离开了。

    东方也来告别,以妍依旧含笑把他也送到了樱花林外。又一个朋友离开了。

    回眸,看着满树繁花,以妍整整身上洁白的衣裙。别了,美丽的圣女宫,别了,灿烂的樱花林,别了……那让自己头疼不已的破凤凰。说起这两只凤凰啊。以妍有一肚子的苦水没有地方倒啊。如今要离开了,那两只破鸟终于开始反省了,一如此刻,以妍和阿若站在樱花林外,两只破鸟也跟在身边,以妍瞪着它们:"锦凤鸢凰,快点回圣女宫去,我要下山,带着你们真的不方便啊!"

    "咕咕……咯咯……"两只鸟撒娇耍赖似的用爪子勾着以妍的衣服,任由打骂就是不肯离开。以妍又舍不得真的打它们。为难啊!

    "别跟我这撒娇,你当自己是鸽子还是母鸡啊,叫的那么难听!"快点回去,山上空气好生活质量高,你们在那里比较安全。"以妍依旧在圣山里,半山腰的亭子里,以妍努力的跟那凤凰鸟说教,完全不理它们是否听的懂!然后奇迹一般的,那凤凰鸟仿佛真的能听懂以妍说的话,时而撒娇时而闪着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以妍,没有错,你没有看错,是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妍努力压下心中想要一巴掌PIA飞这破鸟的欲望,无奈的看看一边凉快的阿若。哀号道:"阿若啊……你说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把它们干掉么?气死我啦,怎么就是不肯听话回去呢!"

    "小姐,这锦凤鸢凰从来就只吃小姐你喂的东西,别人根本不能靠近它们。若你离开不带它们,它们一定会饿死的!"阿若看看一边装可怜的凤凰又看看一脸为难的以妍说道。

    "可是天下人如今尽知圣女身边有凤凰神鸟一双,若我带着它们,我们就别想自由自在的回去了!目标太大啊!"以妍低着眼,分析似的说到。

    "那简单啊,小姐你不是会很多高级幻术么?你大可以用上的呀!"阿若忽然想到似的说到。以妍眼睛一亮,果然是个好办法,甚至一并连自己的问题也给解决了。好办法!

    片刻过后,圣山脚下的路上,有两个女子。一个样子很可爱,却一脸的稳重,一个样子中等,却满眼的深邃,带着两只鹦鹉,悠闲的晃进了圣城。不用问了,这就是以妍和阿若两人。用了幻术,此刻别人看见自己的容貌就是以前自己的模样,虽然绝对无法跟圣女这张天仙子的面容相比较,但是以妍还是更喜欢自己原来的样子一些。知性美女,优雅而稳重,以妍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罢了。至于两只凤凰鸟,在以妍幻术结界的作用下,旁人看来就只是两只漂亮的鹦鹉罢了。如此一来,以妍就招摇的晃进了城市里。腰间挂着的轩辕剑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琉璃光。这怪异的组合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阿若自九岁进山,就不曾离开过。十二年未曾看见过集市的她,一进入城里就好奇的不得了。看得以妍好笑也心疼,向来以妍都把阿若她们当妹妹来看的。一路走过,以妍直接找起了马肆想要买两匹马,阿若跟着以妍犹自看得高兴。

    忽然,前边的马肆门口热闹了起来。一大帮人围成了圈阻挡了去路。以妍皱眉,阿若也皱眉。无论怎么叫,前边的人却还是越挤越勇,越来越多。就连凤凰的毛都查点被人挤掉了一搓。

    "武林前第一美人王蝶柔和现在的第一美人纤家大小姐在落阳楼打起来了!"不知是谁在以妍前面忽然说到。以妍脚步稍稍停顿,他说的是纤情和人打起来了。王蝶柔,名字有点耳熟呢!既然是小美女的事情自己也应当去看看吧!要不然她给人打伤了或者是怎么着了可都是大问题呢!

    "什么第一美女,那是他们没有见过圣……小姐你的样子,除了小姐天下间还有谁敢当第一二字呀!"阿若撇撇嘴巴,非常不屑的说到。

    "去看看吧!那是我的朋友!"以妍轻声的说到。脸上有几分看戏的神色,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那王蝶柔不知羞耻竟然投奔夜魔,可是她竟然还有胆来圣城!天下武林正派都还没有离开圣城呢!"路人甲再次大声说到,话语里以妍听出了嫉妒。

    "就是就是,她不是跟了司空尧夜那魔头了么,怎么又跑到圣城来了!难道夜魔也在圣城么?"某路人乙开始推测。然后身边的人开始有一瞬间的慌张。

    "怕他干什么,听说去年在星之城里司空尧夜那魔头竟然被一个女子打败了。话说那个女子啊……"路人丁不甘落于人后也来说着早已经过时了的旧闻……以妍却听着有点耳熟……司空尧夜……听着怎么像是妖孽呢!……哎呀,是那个家伙啊,桃花眼的妖孽,难怪会觉得耳熟。

    回头,看看身边一脸苍白,满脸泪水的阿若,以妍结实的给吓到了。"阿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苍白成这个样子?"以妍着急抓起阿若的手腕,压上脉搏。跳动的着实是激烈了些,可是一定也没有不妥。

    "小姐,他们刚才可是说司空尧夜!那是我哥哥,国储哥哥,太好了,原来哥哥还没有死!"阿若激动的抓着以妍的手,这一刻她忘记了尊卑礼仪,只是单纯的开心激动。找到亲人的喜悦,司空尧夜竟然会是阿若的哥哥,两人实在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啊。

    "走阿若,我带你去找你哥哥。落阳楼,我们去找他!"看着阿若的一张泪脸,以妍觉得若不带她去见哥哥自己恐怕就要成千古罪人了,何况自己本来也就想去看看的。心中多了一份着急,以妍当着街上众人,一把拉起阿若,唰唰……大街上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两个身影从空中消失。"高手啊"所有人都在心中感叹,武林中的高手真是越来越多了。

    轻请几个起落,以妍诧异的看着身边与自己并行的阿若。原来阿若会武功,而且一点也不弱。虽然自己只用了三分功力,可是阿若能有这样的轻功与自己三分功力相比,随便放到武林中去也是个一二流的高手了。惊讶过后,以妍携着阿若已经翩然降落__落阳楼。

    门外诸多人马守侯着,不过全都是看热闹的。大门敞开却无一人进入。整个落阳楼静悄悄的和外面的喧嚷成了正比。以妍阿若足尖轻点,翩然落下在敞开的门口。跨步就进了大堂内。没有打斗声。掌柜的在楼下瑟瑟发抖,小二也都在一边缩成一团。以妍走了进去,阿若跟随着,掌柜的抬头想看看这个时候还不要命跑进来的人。逆光中,两个女子,看不清容貌却有种奇怪的力量安定了掌柜的原本发抖的心脏。

    "掌柜的,给我们来一壶好茶在上些招牌菜来吧!听说全城就你们这里的夕阳最美是吧!"以妍轻轻挂着笑,嘴角弯弯。眼睛也微微弯出一个月牙。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让人窝心温暖。仿佛站在她身边就能安定下来,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在她身边萦绕。掌柜的忘记了发抖,呆呆的听着以妍说话。阿若也坐在旁边,脸色恢复了红润,眼光不停的扫向楼上,掌柜的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来。

    "两位小姐,今天这楼里怕是做不了生意了!这个……楼上,两位姑娘……"掌柜的看看楼上,脑门上有汗渗了出来。眼神看看以妍全都是歉意。

    "没有关系,我们不怕吵的。给我们上东西吧!我们是要在这等人的呢!"以妍笑着拒绝了掌柜的好意说到。

    "那……那要是……万一,哎……算了……小路子还不快点上茶去!"掌柜的一声吼,原本窝在柜台边的小二就立马站了起来,眼神依旧瑟瑟的看了看楼上,听着没有什么动静才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以妍也瞄了瞄楼上。单听着楼上的呼吸之声,应该是有四个人。不管楼上的是谁,自己只要找纤情而已,而阿若,司空尧夜是她哥哥或者这是个同名的人,以妍也不敢保证,只有看下去了。

    茶上来了,以妍悠闲的喝茶。阿若不时的望着楼上。手紧紧握着杯子。看起来很是紧张。以妍轻轻拍拍阿若的手,示意她平静下来。忽然楼上一阵声响,阿若竟然不顾以妍,蹭的一声窜到了楼上。以妍无奈的跟着飞身上去。原本还想看看戏再出面的呢!

    "纤情啊,你怎么在这里跟人打架呢!你哥哥呢?"以妍笑眯眯的走了出来,看看正打的热闹的两人。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妍姐姐……哥哥,哥哥被这女人下毒了!"纤情的声的吼到,手里招式更加凌厉起来,可是她的功力却是远不如对面的女子。眼看那女子一剑削来,另一只手里泛着幽暗光芒的银针直逼纤情而去。以妍看得生怒,这女人真的是太狠毒了。竟然对纤情下了杀手,动了杀机。一扬手,一只银针飘飘然直奔那四根侵了巨毒的银针而去。纤情慌张的避过就见那银针朝着门面飞来。门的银针啪一声撞上另外四根针,只见幽暗的光芒一闪。四根针皆被以妍那一针逼了回去。打向那女人。

    眼见那针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女人心知避不过去了,架起剑想要硬接。叮……一声响起,那女人身体一顿,忽然跪倒在地上。她接住了一根针。那是以妍射出的针,她自己的针却四只都没入了她身体里。纤情惊讶的站到了以妍身边,看着那女人道:"王蝶柔,我们跟你没怨没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哥哥?"

    "你哥哥呢?"以妍看看纤情,问到。

    "哥哥还在里面,司空尧夜也在里面,我救不了哥哥!他还中了毒!"纤情快哭出来了,抓着以妍的手道。

    "是那毒针的毒么?"以妍问纤情到,纤情点点头委屈愤恨的说到:"我和哥哥刚进这楼里,不知为何这女人就暗算了哥哥!以妍姐姐你要救救哥哥!"眼泪差点流了出来。以妍点头安慰她似的说到:"放心,你哥哥一定没有事情的!"转头看着另一边拿出那女人身上的解药:"阿若,你去见见你哥哥吧!"

    以妍给那女子喂下解药道:"我这个人很是护短,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试图伤害我的朋友。否则你会很惨!"不再理他,啪啪几下,那女子就昏厥了过去。

    阿若转身,朝着纤情指过的那间房里走去。吱呀……阿若轻轻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阿若压下心中翻滚的念头,叫了出声:"夜哥哥,哥哥……是你吗?你在哪里?我是若若,若兰呀!"还是静静的没有声音,地上有有滩血渍带着黑黑的颜色,那是中毒。

    "小姐,屋里根本没有人。地上只有一滩黑血!"阿若脸色难看的向以妍报告着。心中全是想着哥哥的事情。

    "妍姐姐,怎么办?哥哥一定是被那魔头带走了,哥哥身上还中了毒,……妍姐姐……"纤情的眼泪真的流下来了。无助的看着以妍。

    "阿若,你留下照顾纤情,那女人我点了她穴,十二个时辰她醒不来的。你就好好留在这,我出去看看!"以妍看看窗外拍着翅膀,引颈向着南面的地方,神态似乎有些焦躁。以妍交代完毕,转身足间轻点跟着凤凰的身影飘飞消失在了街市上。用力嗅了嗅,吹来的风里都夹杂着隐隐的桃花香,以妍顺着风,竟跟到了一个满是桃花盛开的山谷里。凤凰鸟不停的在前边飞舞着,似乎在提醒以妍。

    以妍看看眼前这个桃花林子,还不错,是一些还算有点难度的八卦阵。以妍基本上已经懒的去破阵了,踩着桃花林,飞掠而过,不过这林子还真大呀!以妍感慨,怪不得不怕别人用轻功,天下间轻功如此好的人可能真的不多。一双凤凰,一个女子,翩然踏着满树桃花而来。只听一阵清澈悠长的声音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以妍念着唐寅的桃花庵,潇洒而来。咯咯的笑声悉数传进了林中的竹屋里。屋里却没有任何反映。以妍轻轻落地,走进竹屋里,只见纤陌一人昏倒在竹床上,面色黑暗,毒已然发作。除了他,屋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在。以妍走到床前,握着他的脉搏,毒气已经攻心。可是绝对不止中了一种毒。

    随手一招,一排银针出现在手里。看看昏迷的纤陌。以妍毅然上前,十指轻动,纤陌那身已经有些狼狈的白衣就被褪了下来。

    以妍感慨的看着面前的人,真看不出来呀,一个似书生一样的男人身材竟然这么有看头。拿起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向他身体几处,蓝光迅速渗进身体内,黑色的血液从他满身渗出,看上去有些吓人。弄完一切后,以妍站在床前看着纤陌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血色,只是还那么苍白,一床的黑血不断从竹床上滴落到地上。

    随手,以妍拿起纤陌原本的衣服,仔细的替他把身上擦干净,直到黑血不再渗出来为止。抹一把额头的汗,以妍的脸略微带了点羞赧之色。刚才一直专心于治疗,此刻,眼光一转,竟看见纤陌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只有一眼,以妍的脸就冒出了血来。毕竟是未见过男人裸体的女人啊!

    转身,每走出屋外。看来看去,屋后那有一处温泉就如了以妍的眼。轻轻念起咒语,蓝色的光圈包围着纤陌移动到了温泉里。依旧昏迷的他静静躺在温泉里。以妍为难了半天,最终还是自己动手替他把一身血迹清洗干净了。招来一套衣服,把他弄出温泉,衣服一件件穿好后,看着呼吸平静的纤陌。以妍终于累的爬在床边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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