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明夏公主


本站公告

    在这么一个时代,不知道经过多少的和血腥的风雨。

  天下终于平静下来了,中原天下划分为四大王朝,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四个位置。

  东:土润木泽,是为东琅国。

  南:以水为多,是为南政国。

  西:高山奇石,是为西倚国。

  北:悍马牧草,是为北野国。

  在四国时代之中,四国的势力均差不大,四国相靠相忌,如此平静了上百年。

  或许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天下合久必分。

  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强悍的北野王朝不再满意守着天寒地冻的北方,每逢一到冬天,白雪铠铠,让北野的冬天,颗粒无收牛羊损失不少。

  或许,他们也是有着雄壮的实力,虎视眈眈于弱国,占而据之。

  又快到晚秋之时,荒原上的草,都枯黄着腰枝,摆在风中,有些无力和叹息。

  冬一到,属于它们的青绿风姿,就要埋在白雪之下。

  马蹄不留情地在上面残踏过,麻木得没有疼的感觉,抬起枝头,只看一行尘烟没落在夕阳长长的余光中。

  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这就是东琅的皇宫,庄严、壮丽、雄伟,以象征皇帝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宫里亭台楼阁结构精巧,山石树木安排有序,奇异木怪石竞奇争,让人叹服这世上景如画。

  我站在宫阁之上,颦眉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报信人。

  为何父皇还是不肯见,难道不知道东琅,今时不同往日了吗?

  “公主,早晨风甚凉,多加件衣服。”侍捧着衣服站在后面,轻声地劝慰我:“也不是一天二天之事,公主何须再颦眉。”

  她的语气中,有着无奈的习惯。

  奈何那她再怎么安慰,我还是紧锁眉关。

  长长地叹一声:“红露,去把信交与我。”父皇上不会看的。另一个侍轻应:“是,公主。”便匆匆往白玉阶而下。

  “公主,日日都是边关应急的情势,何须再看呢?公主看了,又……。”又能如何呢?我终归是一个子。但是作为一个侍,这些话,是不合身份说的,她聪明地,不说出来。

  但是她相信,我会知道她的目的是想说什么。看也无奈,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我俯视着下面,眼里藏不住无奈的焦虑,难道身为子,就不能做些什么吗?就任凭北野欺负,还能等多久呢?前线的军队,还能支撑多久,那京城,又还能守得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一封封加急快信送来,父皇都拒绝不看。

  是没空呢?还是不敢。荒凉地一笑,后者当然是最多,很多的时候,自已最会欺骗自已了。

  侍红露送上信来,我看着底下那送信的人,一脸的烟尘疲惫,双眼写上了血与泪的寂寂之,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希望看着我。

  我每次都最怕看到这样的眼光,似乎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

  东琅的百姓,双手奉上最好的粮食,衣物,交到皇宫里,让皇亲贵族享用;东琅的勇士,在边关与北野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

  我闭上眼,不想让叹息露出来。

  挥挥手,让那探子先出去。

  不用展开信,也知道写的是什么?

  军急,急如星火一般地送宫里,却总是泥牛入海,杳无回复。

  我亦知道北野进攻东琅是势如破竹,已经掠夺了不少东琅的城池。

  “公主。”白霜言又止。

  我轻淡地一笑,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事,但是,我在想,我能做些什么呢?”

  “公主。”白霜轻声地说:“不必太担心,已经在举行武士比赛了。我们东琅是泱泱大国,人才辈出,自会有希望的。”

  “去看看吧。”我对于这场比赛,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大步而走,脚步沉重而又有力,我不似一般的子,轻盈而又娇弱。

  出了宫里,就往北边诺大的赛马场上走去,远远就看到围着很多人。

  喝叫之声不绝于耳,那里正在选东琅的高手,为的就是带领军队去对抗北野王。

  红露朝台上看,有些呆住,轻声地说:“公主,刘公子在上面。”

  我脸上浮些一些红羞,微微的燥意,但是很快,我就恢复平常了。

  我并没有上去,而是隐在人群中看着上面的比赛。

  白霜也轻笑,与红露咬耳朵:“你迟些再说不好吗?看公主都不好意思上去了。”

  “可是未来的二驸马丰神朗俊,在人群中最是亮眼,怎么能叫人瞧不见呢?”

  “羞羞羞,还敢这样说男子,要是公主听到了看怎么罚你。”白霜玩笑着刮她的脸。

  我专注地看着赛场上的比赛,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里。

  刘公子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们就快要成亲了。

  不太敢多看他一眼,怕别人说我逾礼。我认真地看着比赛,越看越是叹息,连着好几个人上场了,都是泛泛之辈。

  那些身手,就连我最差劲的一武师也不如,怎么能堪当重任呢?

  难道东琅,就没有人才了吗?

  我沉思,心中有很多的声音在叫:明夏,你还等什么呢?明夏,是东琅的百姓养育了你。

  明夏,明夏,你还在等什么?你有功夫,你有力气,你有责任,你也是东琅的一员。

  声音如魔咒一般,不得消停,四周与我,似乎隔得很远一样。

  我不想再等了,看着百姓眼中那失望的神,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带着希望又绝望的眼神,我心如刀割。如此一日一日的比,一连半个月,都不曾有真正的勇士能站在这个台上打败宫里的武师,而百姓,都还屡屡来观看,是想看到他们的希望。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没有有能力的人站出来,何以退北野呢?我又问自已,明夏你在等什么?等北野的人杀到京城,等东琅改国号为北野吗?

  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带半点的犹豫,踏着阶梯上了去,一身的正气凛然,让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白霜和红露的呼叫,也唤不回我。

  风吹得我的红衣猎猎作响,稳步上了台,台下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看台上的也刘公子站了起来,不悦地低叫:“明夏,你干什么?快下来。”

  我朝他一笑,绝嫣然,淡然而又冷静。

  双手抓着武师手中的铁杆,各抓一头,轻使力就往二边弯。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我神轻松地就将那铁杆给扭弯了。

  丢在地上,我抬起眸子看着众人,还有那朝我摇头的未来驸马。

  什么也不能阻挡我了,我深吸口气,沉稳有力地说:“我,明夏公主,将会领兵对抗北野。”声音不大,却震震有力,在四处回响着。

  我不能再等,我也不想再等,多等一天,军情就会告诉我,有多少人死亡,又失了什么地方。

  公主天生的威仪,还有我扭弯铁杆的力道,让百姓折服。

  皆皆跪了下来大拜:“明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眸淡如水,定定地看着远处。

  扫过刘亦默的眼,我看到,他眼里写满了不赞同,还有一种羞怒。

  但又能如何呢?生为东琅人,就死为东琅鬼,只要我活着,我血是热的,我就要保护东琅的百姓,我有这个责任。

  儿情长只是小家子的东西,大家都没了,小家何长?

  我知道,有一得,必有一失。

  人生的路,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机会走那条路了。

  如果,他是理解我的,我会更高兴的。

  “公主。”刘亦默看着我,愤然地叫着,希望我能正视他。

  我一向知道他不喜欢我强出头,明夏是东琅里出了名的大力士,武功好,身子骨好,脾气好,就是相貌不好。

  平凡的我,在貌若天仙的掩盖下,黯然失得如星星与石头一样。

  他是个读书人,在他的眼里,写满了四书五经,伦理常德。

  他自尊心强,来宫里,绝对不会来见我多一会,定了的婚事,也就是父皇的圣旨。

  他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已的怒火:“明夏,喝杯茶先冷静一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呢?

  我轻轻一笑,眸子里映着他的样子。

  是我未来的夫君,我的驸马,但是,他是一个标准的男子。他和大多男人都一样,想要温柔貌贤惠的子在家里为他打理一切,为他生孩子,侍候他,以夫为天。自已的娘子为家里,生孩子,侍候他。

  就算我是公主,他也曾经说过,不会靠我的一切,他有他的能力,他要的是三从四德的子。

  我嫣然地笑,笑得很,也带着一些叹息。

  眸子里有些东西在浮动,有些酸酸热热的,即然要失去,即然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不必了,我是公主。”就这么一句,我就该冲在队伍的前头,保护这个国家,保护这里的百姓。

  “明夏公主。”刘亦默的声音,多了些冷怒。

  我还是笑:“刘尚书,不必多说了,本公主今天就站在这里,谁能打倒我,谁就是今天的武士,若不然,本公主带兵征战。”

  我的名号,早就传遍了东琅,不是琴棋书画,而是天生神力,武艺身手,兵书战术。

  在我十五岁之后,还泛人问津,虽然是公主,但是缺乏子的温柔与才情和貌,总是让人皱眉而箴语。

  二年之后,父皇硬是指婚,让刘丞相之子刘亦默成为二驸马,晋升他为尚书。先下聘,再谈别的礼节,大婚就定在过小年的那天。

  我也作好了做个新嫁娘的准备,什么霞披凤冠,宫里早就有准备了。

  但是,天意注定我就是嫁不出去。

  我如今站出来,如今我要上战场,我知道他是不会娶我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