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君对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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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人,虽不能说都是少年,但确实是风采翩翩,而且举手投足间,都不乏大家风范,不愧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少年英侠。没错,这六人就是江湖上著名的“神剑六君子”,不过和很多在江湖被人并称的高手一样,他们也并不是都认识对方,直至今天,六人才都见到了对方。

  “冷教主,唐掌门,我想,你们还是先去替他们解毒吧。”轩辕子洵冷静得说道,冷月和唐载没有异议,就带着自己得手下向那些中毒昏迷的高手们走去。可是天丑帮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那些人醒来,他们自然要上前阻拦,不过,两个人拦住了他们。

  “臭小子,快让开!”一个鼻塌母陷的丑朝杨羽凝大声嚷道,杨羽凝抬起头,平静得说:“要我让开可以,你得先胜了我手中的剑。”那丑二话不说,密集的掌风便向杨羽凝打来,杨羽凝用逍遥派独门秘笈凌波微步,灵巧得躲开了丑的攻击,同时突然拔剑,一道剑光,那丑惨叫了一声。杨羽凝的剑上依旧干净,但地上已经多了一双手,是那丑的手,丑后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杨羽凝。

  “阁下可是逍遥派中人?”方才杨羽凝施展凌波微步时,一个天丑帮的帮众看出了端弥,那丑伤后,他便一步上前,行礼问道。杨羽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并不说话,这让天丑帮中一些人有些惊讶,想着逍遥派一向避世,今日怎么也会来这九华山?

  “他奶奶的,管你逍遥不逍遥。”一个独臂,独目,面上有一道巨大刀疤的粗壮大汉大喝道:“小子,快闪开,否则爷爷的剑可不认人。”

  “让与不让,全看你能不能赢我。”杨羽凝依旧平静,那大汉可没杨羽凝那般好修养,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大喝道:“臭小子,看剑!”说罢,一剑向杨羽凝刺去。杨羽凝依旧没有着急,用凌波微步轻巧的得躲过了大汉得剑招,就在他准备出剑时,一道剑光从他眼前滑过。

  “叮!”两剑相撞,那大汉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的两人,出手的是轩辕子洵,而他身边站着楚葮铭,两人冷冷的看着那大汉。

  “你刚才用的可是迅龙闪电剑法?”楚葮铭冷冷的问道,那大汉一怔,他怎么知道?楚葮铭和轩辕子洵见那大汉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两人对视一眼,拔剑出鞘。

  “杨公子,这厮就交给我们了。”楚葮铭平静得对杨羽凝说道,杨羽凝没说话,只是后退了一步。楚葮铭和轩辕子洵先使出昆仑绝学云龙三折,飞入空中,然后双剑齐出,向那大汉刺去,那大汉见那轻功,脸已变,再见那剑招,立刻明白了一切。

  “无声无剑!”那大汉才喊出这一句,双剑已穿身而过,将那大汉钉死在地上。两人落下后,天丑帮的帮众中,已有几个脸变得异常惨白。轩辕子洵和楚葮铭将剑从那大汉身上拔出,顺剑脊收入鞘中,冷冷得看着地上的尸体。

  “伯云兄,子涵兄,你们这是何必呢?”说话的是成凌,他在这六君子中,年龄最小,心肠也最软。轩辕子洵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道:“如果你面对叛徒,你也会这么做。”成凌看了轩辕子洵一眼,叹了一口气,确实,面对叛徒,各门各派的惩罚都一样,杀无赦,有区别的,就只是杀的办法而已。

  “臭小子,你们杀了我老婆,又杀了我兄弟。”一声怪吼,一道深褐得身影闪过。是一个高瘦的瘸子,他脸上长满了脓泡,几乎已经无法辨认他的原来面容。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不难看出他的愤怒,话未说完,他已出招。

  “小心,这是刀剑双杀!”成凌一眼认出了那剑招,立刻出剑抵抗,而轩辕子洵和楚葮铭也不是吃素的,一招踏雪无痕,躲开了瘸子的杀招,正要拔剑,被人拦住。拦住他得正是成凌,他虽说一向宽厚,但面对本门的叛徒,谁也不能再继续保持冷静了。他拦住了轩辕子洵和楚葮铭,然后将剑指向那个瘸子。

  “阁下可是广星延?”成凌一改往常的有点傻乎乎得模样,脸上也不再带笑,双目里射出了鄙夷和仇恨的光。那瘸子缓缓得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更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认得他的招数。

  “那很好,你就受死吧。”成凌没等那个瘸子再出手,就已使出了峨嵋绝技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招,一招也不落。那个瘸子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已经突出,满目的惊讶,然后,他缓缓的跪下,喃喃的说道:“我还是败给你了,师兄。”语毕,倒地身亡。

  “你又何必这样呢?”楚葮铭淡淡的笑着对成凌说道,成凌看了他一眼,笑了。天丑帮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六个少年,他们已经认出这六人是谁了。虽说他们的年纪都不大,可他们的剑法,却都已得到了各自师父的真传。武林中人,遇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持镇定,但唯独一个时候,他们常常冲动得忘乎所以,而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嚣张呢,原来是‘神剑六君子’。”一个在众丑中,还算比较说得过去的男人笑着说道:“看来六位是很有信心,可以打败我们咯?”

  “你还敢露面,晁越?”沉墨冷冷得看着那个男子,冰冷得目光让那个男子不由后退了一步。不过,让他害怕得不是沉墨得目光,而是沉墨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沉兄,你说他就是当年的‘凌枫公子’晁越?”轩辕子洵有些惊讶得看着眼前的男子,晁越的名字对任何人都不陌生,但当年英俊潇洒,倜傥的“凌枫公子”,如今竟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也未免太让人惊讶了吧?

  “没错,他就是凭借一套‘凌枫剑法’,打遍江南的‘凌枫公子’晁越。”说话得是栾漠峒,他从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不过这次他开口了。“说真的,晁越,我很奇怪,你怎么还没死呢?”

  “你认为我应该死?”晁越冷冷的看着栾漠峒,他知道这小子既然是六君子之一,剑法一定不弱,但他对他的“凌枫剑法”还是很自信的。

  “你是应该死,至少你死了,我今天就不用动手了。”栾漠峒冷冷的看着,冷酷的说道。晁越笑了,可以说是仰天大笑,栾漠峒和沉墨就这样站着,听着,等着他笑完。

  “你说我该死,那你说出理由来。”晁越笑完,嘲讽似的的说道:“你能说出理由,我立刻横剑自刎,不用你动手。”

  “理由?还需要理由吗?”栾漠峒平静得说道:“第一,你欺瞒师门,私通敌派;第二,你见财忘义,引狼入室;第三,你背叛朋友,见死不救。就此三条,你已足够死上千百次了。”晁越的脸变了,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得落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栾漠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就行。”栾漠峒冷淡的看着他,平淡的说道。

  “要我的命?你没这胆量,你也不敢,小子。”晁越冷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你也该知道,我是天云门的人,只有天云门的人,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就得罪了天云门,你别忘了,得罪了天云门,就是死路一条。”栾漠峒和沉墨对视一眼,仿佛在问对方,你来?

  “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到了临死的时候,倒搬出师门来寻求庇护了?”沉墨唰得抽出剑,指着晁越的喉咙,冷冷得说道:“你既然承认你是天云门的弟子,就按门规,自裁谢罪吧。”晁越看着沉墨,又看向栾漠峒,突然,他脸顿变,一道银光闪过,晁越倒在了血泊之中。天丑帮的人大惊失,战斗还没开始,他们这边就已经失去了四名高手了,而对方是“神剑六君子”,单单他们六人中的一人,就已经可以重伤在场的天丑帮高手,如今六剑合壁,这?

  “你们只管杀,他们未必是你们得对手。”一个洪亮得声音从崖壁上传来,所有人朝崖壁上看去,只见两男一站在那儿,身着异域服装。天丑帮看见有人给他们撑腰,底气也足了,那为首的怪老头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抽出了武器,向六君子砍去。

  “神剑六君子”既然被称为神剑,他们的剑自然不会普通,也许他们中没有一个是剑神,但他们六个的剑都确确实实是神剑。既然是神剑,那么,一柄就已经让人头疼,更何况是六柄,而且,还是心有灵犀的六柄剑。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合作,但却比那些一起搭配了许久的老搭档还要默契,或许是因为这六人都不愿让另外五人出事,或许是他们六人都怀有同样的心思,总是,无论天丑帮的帮众想攻击谁,总有人来保护他,而那个被保护得人,则一剑结果了要害他得人。

  在这时候,没有人会记起他们六人之前从未合作过,没有人会记得其中有两个宿敌,也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究竟用的是什么招数。那些武林豪侠们,此刻虽然都已解开身上所中迷毒,但却依旧无法运功,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这六个少年。温雪见的预言成为了现实,现在他们确实抢了五毒和唐门的风头,所有人关注的对象变成了他们。六君子的剑确实都是无情的快剑,他们都曾说过,自己的剑出鞘,不见血是不回鞘的,所以他们不常出剑,因为他们不愿枉杀无辜,更不愿误伤忠良。

  如今,他们的剑都出鞘,不止一柄,而是六柄,而他们面对得,也都是确确实实该死的人,那剑下,自然是没有留情得余地。天丑帮刚开始,还以为这六君子也不过就是六个不懂事,有点本事就骄傲的毛头小子,可是,当他们和六人打起来后,他们才知道,他们错了。这六人,不仅不是傲慢的毛头小子,而且还是经验丰富得高手,也许,单凭他们一个人得力量,不一定能打过天丑帮,但当他们六人合作,六剑合壁,天丑帮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在场得没有一个是外行,各个都是颇有武学修养得高手,就连年青人,也有着比三四流的老江湖高深不知多少倍的内力,就连在崖壁上得三人也不是新手,否则,他们也不能在崖壁上站那么久,却没掉下来了。既然都是内行,自然已经看出局势是怎么样的了,天丑帮的人死伤过半,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没有后援,他们可以说是败局已定。而六君子呢,非但因为年轻力壮而精力旺盛,而且武艺高超,再加上绝妙得配合,莫说是对付天丑帮,就算是九大帮,六大派齐上,他们也未必会输。

  崖壁上得那三人,也不难看出天丑帮已经展露败像,三人中年级最长的那个人,也是穿着最为华丽得,是突厥的一位可汗,名叫阿史那缪圜,人称“大漠鹰狐”。而他身边的两人,少年叫濮阳舒靖,是突厥大可汗的外甥,被封为特勤,按理说,他是地道的突厥贵族,但他却有一个极具汉家味道的外号“烟尘钓徒”。至于那少,闺名叫赫连语黛,因为喜好曼荼罗,所以有“曼荼罗”的外号,她父亲是突厥俟斤,而她是她父亲唯一的儿,所以虽说她不是男儿之身,但自小受到的宠爱,比她的三个哥哥不知多了多少倍,也因此,当她父亲有难时,她也最担心。

  “怎么办,缪圜叔叔?”赫连语黛焦急得问道,其实,这三人此次来中原,可不是来玩得,他们肩负十分重要得任务,一个事关诸多突厥贵族生死存亡命运的任务。原来,突厥大可汗阿史那少瑞的次子阿史那云雷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虽说生在帝王之家,但他却一点没有个王子的模样,整天痴迷于练武,根本就不喜文墨,更不喜欢人。突厥大可汗身经百战,面对什么样顽固的俘虏,他都有办法,可唯独对这个儿子,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只好随着他去。

  但两年前,阿史那云雷从一个汉人手中得到了一本秘笈残本,上面记载了一套精妙的内家掌法,但却不全。但阿史那云雷对中原的武功早有耳闻,知道中原有很多突厥没有的功夫,这次能得到这本秘笈,他自然是如获至宝,也不顾他手中只是一本残本,就照着练了起来。这一练不要紧,如果这是一套完整的掌法,那也没什么,但偏偏这套掌法并不全,而这阿史那云雷资质又不差,练的时间久了,他竟然走火入魔了。为了救儿子,突厥大可汗把所有突厥贵族首领聚集在一起,要他们到中原找到这本武功秘笈原本,希望能在书中找到救儿子的办法。

  如今两年过去了,突厥的贵族不知在中原问了多少人,了多少金银珠宝,跑了多少冤枉路,但始终没有那本名为《天玄录》的武功秘笈的下落。直到数月前,赫连语黛、濮阳舒靖和阿史那缪圜他们三人才打听道,《天玄录》在一个名叫天云门的神秘门派之中,但他们却怎么也找不到天云门,没办法,三人只好在中原继续耗着。半月前,他们得知中原的蜀中唐门和苗疆五毒要在九华山顶斗毒,届时,中原所有的门派都会派人前去观看,三人直道苍天有眼。为了治住天云门,他们找来了突厥早年有恩的一个小帮派天丑帮,要他们帮忙,但他们没想到,这中原武林人才济济,当年穷凶极恶的天丑帮,如今却败在了六个少年手中。

  “怪不得表哥那么倾慕中原武功,”濮阳舒靖是阿史那少瑞的外甥,也是阿史那云雷的表弟,平日里,就是个十足的公子,但却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要是我,我也愿意拼了命学那么两手。”

  “舒靖,现在可不是谈论中原武功的时候,”阿史那缪圜的辈分比濮阳舒靖高,年龄也比他大,地位也在他和赫连语黛之上,自然成为了这三人中的领导者。因此,他一发话,濮阳舒靖也不说话了。

  “语黛,你那个绣囊带了吗?”阿史那缪圜对赫连语黛说道,赫连语黛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绣囊,递给了阿史那缪圜,阿史那缪圜接过绣囊,诡异得笑了一下。然后,他带着绣囊离开了,赫连语黛和濮阳舒靖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对视了一下,没说什么。片刻后,阿史那缪圜回来了,脸上依旧带着诡异得笑容,赫连语黛和濮阳舒靖很少看见阿史那缪圜会笑得这么诡异,心头难免起疑,这老又干什么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神剑六君子”在阿史那缪圜回来后不多久,就将天丑帮打败了,天丑帮的残余慌慌张张得逃下了山,临走前还留下一句“我们会回来的”。但就在六君子准备回到各自师父身边时,他们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然后感到浑身上下都使不了力。他们原来还以为是唐门或者五毒放的毒,但很快他们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们发现,就连唐载和冷月也出现了和他们一样的情况,而其他人,也都出现了这种状况。栾漠峒和杨羽凝四下一看,发现了附在崖壁上的三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们?”成凌也发现了那三人,他子直,根本就没来得及多加考虑,就拔剑向那三人吼道。阿史那缪圜微微一笑,突然一道身影闪过,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濮阳舒靖的肩头已经多了一个粉的身体。

  “师!”成凌看清了那濮阳舒靖掠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师慕羽儿,不由大惊失。在场的英豪也都大吃一惊,因为凭他们的功力,不可能说有人到他们中间抢人,他们毫无反应,但这个少年却做到了。但更令他们吃惊得在后头,如果说濮阳舒靖是乘他们不注意,才袭成功,那么赫连语黛就是明目张胆得挑衅了。她掠走了九华的六弟子曾槐撩和逍遥派的六弟子纪红樱,而九华掌门厍青惪和逍遥掌门杨逸都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弟子被掠走,却毫无办法。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师。”成凌心急火燎的嚷道,要知道,峨嵋派中这么多弟子,慕羽儿和成凌的关系最好,也许是因为年岁相仿,两人的格又合得来,所以两人之间的话最多。此时慕羽儿有难,成凌自然不能再心安。

  “成兄,冷静点。”一个平淡得声音响起,成凌回过头,只见杨羽凝缓缓得走上前,看着崖壁上得三人,冷静得问道:“三位,不知三位掠走我师,是为什么呢?”

  “你是天云门的?”阿史那缪圜看着杨羽凝,冷淡得问道,杨羽凝眉头微微一皱,而栾漠峒心中则暗暗一惊,心想爹什么时候得罪了藩外之人?

  “我不是天云门的,三位既是向天云门寻仇,何必掠我派弟子?”杨羽凝冷静得问道,阿史那缪圜微微一笑,说道:“你既不是天云门的,我也没必要和你说话了,把天云门的掌门叫出了。”

  “敢问阁下,究竟天云门何处得罪了三位?”栾漠峒走上前,冷冷得看着三人说道:“竟要用十软筋散对待我们?”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栾漠峒,又看着崖壁上的六人,不知该做什么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