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近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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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凌成天如常去上早朝,楚梅早早就起来梳洗,把自己打扮的枝招展的。她很清楚今天入宫的目的,而她早已对皇后的宝座虎视眈眈。湘云红肿的眼睛已经告诉众人她度过了一个怎样的晚上,而她始终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头发披散在肩上。而影雪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盖头大睡,无论丫鬟怎样叫都叫不起来。

  “啊,您快点起来啊!皇宫的马车快来啦!!!”玉珠拼命地摇着还在沉睡的影雪。

  “嗯…吵什么啊!人家还没有睡够啦!”

  “啊,不行啊,今天不能睡啦,难道您忘了今天要进宫见太后吗?”

  “嗯…”

  “!!!快起来啊!老爷说要是你今天除了什么乱子就把你足在相府啊!”玉珠大声的呐喊着,这句话似乎唤醒了影雪。

  “啊!足!这种呢么可以!快,玉珠,快帮我梳洗。听到足二字,影雪一下子跳了起来坐在梳妆台旁,任由婢们为她梳妆。

  “,!宫里的轿子到了!”一个家丁冲冲跑到大厅通报。

  “啊!终于到了!”若不是要保持她丞相长的大家闺秀风范,恐怕楚梅早就飞奔出去了。

  一路上大街宣宣冉冉的,大家都评论着这皇宫的接送队伍。猜论这轿里的三位谁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我想啊,能当皇后的肯定是大,你看她得简直不像人间子啊!”

  “我想倒是未必。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大哪有三的贤惠啊!”

  “不对,所谓长幼有序,我说肯定就是大!”

  “哎?不是还有个四吗?”

  “唉,四连个脸都未漏过,而且年纪又小,难成大器啊!”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轿子来到了宫门前。

  “三位请下轿。咱们已经到了。”轿子停了下来,一位公公在旁提示她们已经到皇宫了。

  “有劳公公带路!”楚梅盈盈有礼地福了福身,领在前头跟着这位公公往太后的住处走去。

  “哎呀,这皇宫,真是看多少次都是这么的。”影雪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并不时发出赞叹。

  “皇宫这么,不知雪儿是否愿意留下长住?”娇的声从不远处的亭子传来,众人见状都立刻下跪。

  “参见太后。”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来吧,不要拘谨。都过来这边让哀家好好的看看你们!”说话的正是太后,但却不过只有四十来岁。娇媚犹存,体态优地卧坐在亭中的贵椅上,让人不诉自知年轻时她必定拥有倾国倾城的貌。

  太后与丞相夫人赵云玲从前乃闺中密友,从小就一同学习,亲密犹如姊。可自从太后入宫以后,她们能够相见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后来赵云玲嫁于家中三朝为相的凌成天为,才能以丞相夫人的身份不时入宫与太后相见。亦因如此,在朝中,太后与丞相可谓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很久以前,太后就有意将丞相之纳入后宫,以继承自己的位置。只是当时丞相夫都以三个儿年纪尚小为借口推辞,可现在,只怕不容再推了。今次太后同时召见丞相的三个儿,定必要先留一人。

  楚梅盈盈走向太后身旁,只见今日她可谓费尽心思去装扮自己,身穿一袭红纱衣,映衬她娇的脸容,纱衣紧紧簇拥着,更显她体态的丰盈,婀娜。

  “臣楚梅见过太后。”说罢冲着太后微微一笑,秀眉下的凤眼尽显柔情,如刚刚市集的人们所言,凌大得不像是人间子。

  “楚梅啊,没见一段时间,你竟变得如此倾倒众生。真是令哀家惊啊!”太后徐徐赞着她的丽,可没人见到眼底下那一线阴沉。她,并不是太后想要的人,只因她们都是同类人。

  “臣湘云见过太后。”淡淡地唤了一句,眼中依然空洞无神,脸上的脂粉遮盖不住她眼下的浮肿。湘云今日只是比平常略多了添了一点脂粉,身上套上水蓝的锦织衣衫,不多加修饰的打扮却显得她清纯无垢。

  “湘云,你怎么了?眼睛都红了?”没等太后开口,凌夫人关切地拉过儿的手细细问道。

  “回娘亲的话,湘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不好罢了。”随口弄了个理由,想要蒙过去,可是精明如凌夫人,怎会不知道为何呢?只是太后在此,她不便多说而已。

  “没事就好。”凌夫人淡淡回了一句。眼中露出了担忧,这点却正好被太后尽收眼底。

  “啊!雪儿!怎么都不过来哀家身旁?哀家可想你了。自上次皇帝的登基典礼,我们一别都快五年了,想当时你只有10岁,看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记得你小时候常会跟着你娘进宫,每次见到皇帝都总会拉着他吵着要他跟你玩,还说长大了要做他的新娘子,雪儿啊,你现在还想当皇帝的新娘子不?”太后望着影雪,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眼中尽是关爱。小心拉过她雪一般白嫩的手,生怕用力就会坏掉,不用力又会飞走似的。

  在座的众人听到太后的话都像是被轰到似的。没有人会想到太后竟会如此直接的发问,而且对象竟会是影雪。特别是楚梅,听见太后的话,她的眼中满是嫉妒的火焰。从小她就讨厌这个四,讨厌这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四。无论父母或是太后,对她都是特别的。‘雪儿’,多么亲密的称谓,为何自己都不曾拥有呢?她嫉妒,她怨恨,她要证明她才是父母的骄傲。所以她自己不断努力学习,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无奈所有人眼中就只有她!凌影雪!

  “太后,她只是小孩子…”凌夫人开口道。

  “什么孩子啊!雪儿都快十五了。想你我这个年纪都早已是人了。”没等凌夫人说完,太后就已经开口了。此话一出,凌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哎呀,太后啊!我爹爹常说我是个野孩子,一点都没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能登大场面的。皇上的子不就是太后您的媳吗?这么重要的角雪儿怎么担当得起啊!”影雪一边拉扯着太后的衣服,一边撒娇道。

  “哦,难得雪儿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啊!哈哈哈!”太后宠溺地抚着雪儿的发。

  “太后您就别笑话人家啦!难得天气这么好,雪儿和两位陪太后、娘亲逛逛园可好?”影雪天真的冲着众人一笑,虽略带稚气,却令人回味不已。

  “好好好!难得雪儿进宫一次,当然要去走走。最近御园新来了很多的奇,现在都开放了,咱们赏去吧!”说着,雪儿扶着太后起来,又转身去扶着娘亲。

  闻言雪儿乖顺的挽着太后和凌夫人往御园走去。

  “云玲啊,我可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儿。”太后和凌夫人会心的笑了笑。

  “皇上驾到!”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金黄锦衣,衣上秀满飞龙的男子向她们走过来。这个人俊不凡,精致的五秀气中充斥着王者的霸气,使人望而生畏,莫敢仰视,却又忍不住想去一睹他的风采。

  “儿臣参见母后!”

  “臣参见太后。”原来同行的还有凌成天。

  “参见皇上!”凌夫人连同三个儿见到皇上到此都立即下跪参拜。

  “平身,凌夫人请起。凌夫人犹如朕的姨娘一样亲昵,何须行此大礼!”说罢,皇上亲自上前扶起凌夫人。其他的人都徐徐起来。

  “谢皇上恩典。”

  “皇儿啊,来,哀家向你介绍。这三位都是凌丞相的儿,那是长楚梅,这是三湘云。还有这个,皇儿还记得吗?儿时常常拉着你衣服说要当你新娘子的雪儿。”太后边说边拉着雪儿走去皇上的身边。

  “哦?有这么一回事?儿臣只记得当时那个常把油腻腻的手放在朕衣服上的小孩。”皇上看着眼前略带稚气的孩,眼中充满玩味。

  “啊。朕突然想起在登基的时候说过,要立你为皇后的!”皇上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吓得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回皇上,恐怕您是记错了。”影雪无奈地低下头。

  “哦?难道你不想做皇后?天下间可有很多的子希望朕的这一句‘记错’啊!”皇上望着眼前的这个丫头,脸上虽略带稚气,却使她的更加淳朴、真实。

  “哎呀,我说啊,像皇后这样才德兼备的角不适合我的!”影雪面对着皇帝但却毫不畏惧。

  “放肆!雪儿,怎能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这么没礼貌!”说着凌成天跪了下来。

  “臣教无方,请皇上降罪!”

  “丞相不必紧张。难得有这样的人跟朕说说话,朕甚是高兴。”

  “好啦,皇儿就别再戏弄雪儿了。不过,哀家看楚梅这孩子挺乖巧的,又长得如此出众。丞相可否割爱让她留下来服侍皇帝?”听见太后的话,凌成天只能叩头谢恩。

  俗语云: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呢?富丽堂皇的宫墙下,到底有多少人冤死在里头?多少子穷尽一生都不曾见过她们的‘夫君’一面。皇宫,不过是一个金雕玉砌的牢笼罢了。只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抗拒呢?她,凌楚梅,自然也不会例外。虽以贵为丞相之,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身份。

  山桃红满上头,蜀江水拍山流。

  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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