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一角,有个独自坐着的男人,他一杯一杯的喝着,说不上优雅,却有着自己的韵律!他冷眼看热情奔放的年轻人,皱皱眉,又看了看手表,继续喝。
“先生,一个人啊?”
一个漂亮少年坐到这个男人身边。
男人抬眼,扫了扫,声音不响,却温和坚定的说,
“走开!”
漂亮少年一怔!自信与自己的容貌,初次吃闭门羹,还真是不习惯。想我亚迪是什么人物,不跟没品味的人见识!
一扭腰,走了!
不过,那个男人,长的真猛啊!要是GAY!准是个强攻!
男人自是不知刚才走掉的小男生在想什么。在他看来,比自己小的,都是小男生!
男人长的根本算不上英俊,一米八的个头,体重也有一百八十斤。常笑他,一厘米一斤!可无论怎样,体重就是不变!略黑的肤,浓眉大眼,厚嘴唇,根根直立的板寸,宽厚有力的手掌,怎么看,怎么是个老老实实的人,或者说,是个建筑工人吧!
说对了,这个男人,噢,赵棠,最开始的确是个建筑工人。
爸爸走的早,长子的赵棠17岁时就担起家庭重任,没有钱,没有学历,只好去当个推砖的,安安份份干活!人都说,赵棠走“狗屎运”!那个娇滴滴的大,老板的独生,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看上了这个傻小子,非他不嫁!老板无奈,只得同意。就这样,赵棠娶了千金,生了儿子,老丈死后,财产虽不多,几百万,却够一辈子不操心的了!
夫恩爱,婆媳和睦,贤子孝,家和万事兴!
可天有不测风云!
那天,子去工地看赵棠,被掉下的钢筋砸死!赵棠受不了这个打击,悲痛绝抱着子的照片,发呆了几个月,人不人,鬼不鬼!靠懂事儿子的鼓励,才又坚强起来!
这不,想把承包的工地转手,之前和那个老板已谈的差不多。今天,他约赵棠到这里,说是为了感谢他实在的价钱。
唉!有啥实不实在的!只是个中间价,谁也不吃亏。夫是这老板的手下,卖谁不是卖啊!还给了夫面子!男人嘛!理解!
刚才那个尉迟玺打来电话,说是堵车,赵棠只好再等。
说实话,他更愿意去饭店或茶馆,这么嘲杂的地方,真不适合自己!32岁,心却很老了!
“尉总好。”
“尉总来了!”
……
问候声一直从门口传到赵棠坐的地方。
尉迟玺是这里的常客,更是老板,只是别人不知罢了!关键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不大,只有30岁。名牌大学毕业,接了老子的公司,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白皙五,修长手指,一看,就知道是个事业有成的富家公子。偏偏他又总是谦和的表情,更加吸引人!还有一点,他是台商,据说是国哪个著名大学毕业的!所以,他的语调既特别,又好听!
不过,这一切,在赵棠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的意识里,男人,只有六种!——高,矮,胖,瘦,老,小。人同样!
尉迟玺面带微笑的与众人打完招呼,径直走到这桌前。
赵棠毫无反映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握手!
尉迟玺笑的更真诚了!合作伙伴嘛!只有熟知尉迟玺底细的人知道,尉迟玺笑的越真诚,表明他又开始“涉猎”了。
两人坐下,无外是客套话,然后就是买卖细节。赵棠的眉头越皱越紧,震耳聋的乐声,让他们不得不坐在一起,几乎,要头靠头的说话。
赵棠只是讨厌这样的说话方式,却没觉得暧昧。
尉迟玺呢,假意没发现,优雅的低着头,用词准确的讨论着。
十二点,结束。
赵棠不喜开车,打车回家。
尉迟玺坐在原地,玩弄着赵棠刚才用过的杯子。一会儿后,走到楼上,进了总经理室,打开灯,调出监控录像,仔细的观察角落里的男人。又调准,逐渐放大男人的脸——赵棠看自己时,没有欣赏,没有虚伪,没有热情,没有谄媚!
一丝冷笑爬上嘴角!
门,敲了一下,亚迪进来了。
“玺,你看上这个男人了?”
“呵呵,你不也看上了!”
“是呀!他是第一个对我说走开的人!”
尉迟玺哈哈大笑!亚迪也眯起眼!此刻的两人,一个无情,一个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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