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十六章 被牵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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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炬不动声色,缓缓的端起茶一口一口的咄着,却不知这幅雅姿配上粗茶大碗显得特别好笑,我压着心中的笑意婉婉谦说自己的来历,说到我是得了崎开县尉的推荐才来相府投效牟取个官职。

    张炬听到这里有意无意的插了一句:“贤弟青年才俊,现在投效相府前途无量啊,说不定能成为另一朝的元老功勋啊。”说这话的时候张炬还拿眼睛不时的瞟我两眼,我顿时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磕磕巴巴的说:“兄、兄台这话,这话是怎么说的,这,这可是犯上悖逆之言啊,沈相一门身居其位,圣上现在病弱不能理朝,只能暂代其职行其事,绝对不是有意皇权,何来另一朝之说?”

    沈相一门占权,对外却素称皇帝多病以掩人耳目,所以张炬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挂出一丝冷笑,对我颇为轻鄙的说道:“难得沈相如此看重你,原来不过一个草包,哼,当今两位皇子,一个已冠,一个将冠,哪个拿出来不能辅治朝政?就算是皇帝病弱,何用一个外臣全揽其责权?”

    我脸色泛白,看着张炬装作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的样子,左右顾盼了一下才强笑着说:“小弟来此图居身之安,这些诛心之言兄台还是少讲的好。”

    张炬盯着我,见我避而他顾,终于生硬的冷哼一声“无骨懦臣,也配名将之后?”随即就起身拂袖而去。

    我看着张炬头都不回的离去,心中暗自好笑,姜永隆让这样一个傲愤的人来探别人的底细,也不知该说他用人不当还是该感叹他手下无人。我斜睨了眼鬼,见鬼打趣地看向我说:“你WWW.soudu.org托陆项将军之后,看来还真是惹眼了点儿,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看来沈府能好好提携你一下了。”

    显然鬼不知道张炬实际上是大皇子的人,还以为真是沈府的人来试探我,觉得我可能已经被沈府看重了。

    我略微苦笑的说:“托陆项将军之后的确是惹人眼了,但能得到沈府的提携却不一定,你以为刚才的人真是沈府的?”

    鬼略惊了一下小声问道:“他难道不是沈府来试探你的人?”

    “我本就是来沈府递拜帖地,人就在沈府门外。他们干嘛非得自掉身价专门派人跑到这小茶摊来找我?”我摸着茶碗边上缺了一处的豁口,轻声放缓了语速说道:“那人是大皇子姜永隆的幕僚,我在幽国留名不过两三个月,又没有官职在身。只不过挂着一个名门之后,就能劳驾他专门派人来试探我?鬼,这其中只怕还有什么不妥,情况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行事得多加小

    我自觉的这事多少有些奇怪,其中疑点我怎么都琢磨不透,一时深虑之下,说话时地脸色也显得凝重了一些。鬼见状也没在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就呷着茶水四顾查看周边的动静。我则暗暗思忖着自己被姜永隆盯上的原因,也不知是姜永隆现在被沈府逼急了疾病乱投医,还是我的接触的人和事中有什么和姜永隆有牵连的地方?

    日渐西沉。我正起身打算叫鬼一起返回客栈。谁知就在这时沈府侧门地仆役一声唱和:“庆州崎开县陆羽可在?”

    我和鬼对视一眼后忙应声上前。那仆役很傲慢地瞟了我们一眼。往旁边让了一下。我和鬼会意。从侧门进去。只听仆役在门外又喊道:“今日避客时辰已到。请各位暂回。明日再来听信。”

    外面顿时爆出一阵失望无奈地叹息议论。院中则早有另外地仆人上来简单地见了礼。随即就引着我们往沈府深院里走去。然后几个转弯之后我心中就起了疑惑。沈家父子中现在只有左相沈铭在前堂会客。先不说那个沈铭现在正和浮州州官谈地正欢。眼前这个仆役引得路根本就不是往沈府前堂去地。现在这弯曲地小道更像是府中下人常走地路。而照现在地样子。竟然绕过了内室居住地地方直通沈府地后院。

    我暗中源识通意告诉鬼情形有点儿不大对劲。要他小心。鬼面色如常。安静地跟在我身后。当前面地仆役终于停了脚步之后。我惊异地发现我们竟然是身处在一个小型地演武场中。中间是压实地空地。周围是刀枪剑戟地武器架。三面环墙。正面则是观武地高台。我和鬼面面相觑。紧接着就见从演武场两边仅有地两处出口外气势汹汹地进来十几个持兵器地家丁。带我们来这里地仆役早就退在了一边。一个锦袍缎带地人略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我们冷笑着问:“这位姓陆地小兄弟。不知你和大皇子姜永隆是什么关系。来我沈府到底是为何事?”

    我听了这话不禁立时头大如斗。好你个姜永隆。自己蠢笨也就罢了。派了那么一个冒失地家伙来和我搭话却早被人抓到了把柄。现在可好。我可从来没想到自己到沈府投效会得到这样地待遇啊!

    我暗中拉了一把鬼。忙惊慌地看着四周抄着朴刀地家丁颤着声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么?这可是堂堂沈府。你们……”鬼立马表现出了一个“老仆”地素质。赶忙把我护在身后。摆着低姿态急急争辩:“这位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得了崎开县尉黄大人地举荐来相府上谋个一官半职。哪里敢图什么别地?这怎么就和大皇子扯上关系了?大人要是觉得我家小主不可用。我们现在就回。再不敢来相府搅扰了。陆家地血脉不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啊……”

    眼见鬼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起我们陆家血脉的不易,眼见我早被吓蒙了胡言乱语,现在又被鬼的哭诉感染含泪红了双眼,对方领头的人开始还冷眼看着,后来终于不耐的冷喝一声:“戏倒是演的好,既然和大皇子没关系,既然别无所图,为什么会在茶棚中和张炬搭话!说,张炬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老老实实招出来还能让你们少吃些苦头。”

    我立时脸色煞白,“吓”的答不出话来,鬼则先是疑惑的接话问:“张炬?”随即又恍然大悟说道:“就是刚才在茶棚里忽然上来和我们搭话的那人?这这……”鬼磕磕巴巴的显出心虚惶错的样子,我也急急的试图辩解道:“他没和我们说什么、没说什么,只是喝茶闲聊,只是闲聊而已……”

    我们两的这神态让先前还多少有些疑惑是不是找错了人的锦袍男子立时找着了自信,马上横眉瞪目的励喝起来:“来人!将他们压倒刑堂好好伺候,什么时候说出有用的话来再带他们来见我!”

    我“哇啊----”一声哭叫起来:“不要啊,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沈府一家对皇室忠心可昭天地,怎么会有另启新朝的野心,那人说的话我、我一句都没记住,大人放过我们吧……”

    那锦袍男子面色疑惑却依旧冷冷的不做声,周围的几个下人已经走上前来想要动手抓人,鬼见状忙急辩道:“大人,我们来此只图小主能被两位沈相赏识得个一官半职,也好给先祖们稍稍挣把脸,绝不敢有什么非分只想,大人何必如此为难我们。你们先是派张炬来试探小主,现在又这样严苛相逼,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我们做,大人尽管直接吩咐就是,我们又怎么敢拒而不从?小人愚鲁,实在不明白大人为何要这样下功夫算计我家小主这么一个破落贵族之后。”

    那锦袍男子顿时一怔挥手止住了下人,“你说张炬是我们派去的?”

    “他难道不是沈府的上席客吗?他对我们说了什么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拿沈府图谋废朝夺位的事来试探我们,不正是你们沈府的意思吗?”鬼的声音中已经多了几分不忿不甘。

    那锦袍男子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缓缓开口说道:“张炬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现在给我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鬼这才把茶棚中和张炬的对话一一复述,锦袍男子目光一直来回扫在我和鬼身上,我畏畏缩缩的躲在鬼侧后,鬼则很镇静的陈述着茶棚中的事情,锦袍男子听鬼说完,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向下人吩咐道:“先将他们安置到西侧客房,派人看好了。”

    我心中暗自有些嘀咕,看来今晚是没法回客栈了,但愿青兰段璐她们不会因此弄出什么事儿来。

    那锦袍的男子早就转身离开,看起来是去给沈铭回报这里的事情去了,沿途的仆役都敬的称他一声“张先生”,他们态度的恭谨总让人觉得含着几分敬畏在其中,看来这男子在沈府的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我和鬼被关进客房之后,立刻就变的松散起来,整个屋子被我用元力隔了音后,鬼立即调笑的看向我说:“这趟差事总算没揽错了,能见你哭的这么窝囊的机会可不多啊。”

    我倒是不太在意,随意的往床上展身一躺说道:“看你配合的不错,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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