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上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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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谁府上的人更废物,我心中暗叹,看来这晏祈不是用理能说得通的人,我原来准备好的陈词似乎并不合适在这里使出来,所以我脑中一转对着晏祈一揖说:“公子手下藏龙卧虎,晏承比起公子来确实差了很多,不过他野心却不小。想必公子对晏承所为也应该有些了解吧?钱家粮铺的命案,公子也应该心中有底,晏承勾结甘南朝臣,私卖新粮,敛财暗养私兵,如此行事,夺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而公子所言之意,难道还真要等他亲自动手后才出手?”

  抓溯风将军?小小漳国本该联弱敌强,你要是抓了甘南倚重的大将这不是孤立自己吗?到底是骅卢将军有些见识,眼前的这个祈公子完全没有当一国之主的远见。

精彩内容结束  晏祈此时脸上才显出一分惊慌,随即又强作镇定的狠狠说了句:“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我心中冷笑,我先前没打算杀你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啊,一手拎着他半坐起来,我很没好口气的说:“哦?你现在还认为你这帮草包一样的手下能留得下我?”

  看着晏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面色没了多少惶恐惊惧,更多的露出一种觉得自己被冒犯被凌越的愤怒,他竟然在性命还捏在我手中的时候对我怒喝道:“贼子安敢!本公子府上的死士都是漳国的侠者义士,是本公子一手提拔挑选、骅卢将军一手调训的漳国武者,你敢说他们是草包?你竟然敢蔑视我漳国,敢蔑视本公子!”

  我彻底无语了,也隐隐明白鬼阁阁主为什么会投靠公子晏承,而不是来找面前这位名义上更适合继承国主之位的漳国公长子了。

  我向四周围着的死士扫了一眼,对晏祈说:“我没有杀你的打算,只需要你把我的话听完,你让他们出去,这不是他们该听到的事,还是说你不敢?”

  晏祈果然热血的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筋了,被我一激就很忿忿的喊道:“我不敢?!”然后一边试图挣脱我的手起身,一边向自己的死士下令:“都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我见他真的下令,就放开了手,他很有气势的整理好了衣襟,从被撞破的后壁上踏过去回到堂中主位坐好,才昂头直腰挺有霸气的说:“既然有话,还不快说?”

  我哭笑不得,只是现在我也算是有求与他,就跟过去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祈公子处变不惊,临危不惧,行事豪爽利落,颇有侠者风范,在下很是敬仰。”

  晏祈被我一番奉承,面上显出几分得色,正容端肃的一手按桌,向我厉声言道:“义士武艺高绝,也是世间少有,只是义士初来行事未免欺人太甚!”

  我忙肃容赔罪:“在下行事确实鲁莽了,还请公子恕罪,只是在下一心想要投靠公子,因此心急着想要在公子面前显一下本事,如此无知莽撞的冒犯公子,在下实在罪责难逃,适才的无礼,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心急,还请公子海涵,如果公子心中难平,在下甘领公子责罚。”

  晏祈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大方的摆摆手说:“本公子素敬侠士,既然你有心来投靠本公子,我也不会和你斤斤计较,虽然你行事过于轻率,让我们之间产生误会,但看你确实有些本事,也能知罪认罚,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今日之事义士无需挂在心上,本公子欣赏义士的武艺,绝不会再问今日之罪。”

  这是要拉拢我的意思?我依着现在的状况又拿捏了一下语句才张口说道:“如此多谢公子宽怀宥恕,还请公子先恕在下冒昧,在下此来是想扶公子上位,挣自己一官半爵,不知公子可能信得过在下,静心听我一言?”

  晏祈对我的话颇为不屑,“扶我上位?我是漳国公长子,依常理继承漳国国主之位顺理成章,还要人扶?”

  我正容问道:“公子可曾想过所谓常理有几分可信?武、漳、墨三公弑杀纪王三分纪国是不是常理?幽朝逆皇弑帝夺位是不是常理?芳庆白瑲更易王姓是不是常理?公子指望一个常理就能让你继承国主之位?”

  晏祈听了稍微凝神,“不依常理那又如何?”

  我垂手立着问道:“如果二公子晏承要夺国主之位,公子作何打算?”

  晏祈扫了我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晏承?哼,虽然父亲一直没有立储,但漳国国主之位岂是他想夺就能夺了的?晏承小人,如果他的脾气合我口味,我不要这个什么国主之位让给他也成,可他和我根本不合道,整天假惺惺的端着架子,我看着就恶心,道不相同,事不相遂,他要是敢来和我夺,我就叫他染血而归,再惹恼了我,就直接杀了他。”

  我心中一惊,我和他不熟吧,杀弟争位这种话这么随便就当着我面说出来了?眼见他说话不知避忌,我赶忙把随后将要出口的话吞回肚中,转而问他:“这么说如果晏承有心夺位,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和我争位?”晏祈端坐冷嗤,“只要他敢,我一定会让他好看!我府中的死士各个以一挡百,随便拿一个出来他府上的那些废物都对付不来。”

  也不知是谁府上的人更废物,我心中暗叹,看来这晏祈不是用理能说得通的人,我原来准备好的陈词似乎并不合适在这里使出来,所以我脑中一转对着晏祈一揖说:“公子手下藏龙卧虎,晏承比起公子来确实差了很多,不过他野心却不小。想必公子对晏承所为也应该有些了解吧?钱家粮铺的命案,公子也应该心中有底,晏承勾结甘南朝臣,私卖新粮,敛财暗养私兵,如此行事,夺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而公子所言之意,难道还真要等他亲自动手后才出手?”

  晏祈恨恨咬牙说道:“我早想除了这个祸害了,他竟然和甘南一个贫弱的贱民之国拉关系,没有一点儿纪国三公之家的自持,简直是丢我们漳国晏姓的脸,怎奈我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我装着面色惊奇的问:“那溯风将军护卫的尸体不是落在公子手中吗?只要确认的他的身份,钱家粮铺就撇不干净关系,怎么会没有把柄?”

  晏祈拍了下桌子,摇头忿然,“原本听闻溯风将军重义,没想到却是完全浪得虚名,衙门把那护卫的尸体摆在衙门口让人辨认认领,结果亮了七天,尸体都腐了,他都没来看一下,也不来收敛,后来实在臭的衙门没法儿做事了,只好拖到乱坟岗里草草埋了,还惹得一些多事的人在乌杨渡四处贴揭帖斥责衙门不重死者,什么溯风将军,就是一胆小怕事的小人!要不是骅卢将军阻挠,我早就派兵直接把那个小人抓起来押到父亲面前说事了,还用得着把一具尸首摆弄七天?”

  抓溯风将军?小小漳国本该联弱敌强,你要是抓了甘南倚重的大将这不是孤立自己吗?到底是骅卢将军有些见识,眼前的这个祈公子完全没有当一国之主的远见。

  我哈哈一笑,对晏祈说:“既然没能引溯风将军出来,那就不必讲什么证据不证据了,请公子恕陆羽说句不敬的话,最近漳国公身体病弱,每况愈下,只怕时日不久。一旦漳国公薨逝,晏承他难道还会和你讲什么道理、拿什么证据才动手?成王败寇,公子先下手除了晏承,就是漳国公恼你,他再无子嗣,难道还能让外姓来继承漳国国主之位?”

  晏祈听了我这话竟然很兴奋的大叫一声“好”拍桌起身,“本公子原本也不讲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骅卢将军说要压制晏承的夺位之心,要让晏承没有夺位的机会,就最好拿出让父亲和漳国百姓心服口服的证据,否则私自动手兄弟残杀,会让百姓朝臣寒心,让父亲痛恨疏远我,如今被义士这么一说,本公子茅塞顿开啊。骅卢将军精通武艺兵事,可就是在这事儿上却话太多,讲究太多了。好,义士此话正合我心,本公子赐你上席客位,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公子的上席客,等他日我继承漳国国主之位,再封你官职,进你爵位。”

  啊?我忙在口中连连称谢,表露忠心,心里却早就嘴都抽歪了,先前仅因为我行为冒犯就叫人杀我,现在我不过两句话他就收我做他的手下,许诺要给我加官进爵,这也变得太快了吧,他甚至连我的来历都没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