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候爷替罗直检验伤势,并无大碍,也便放下心来。罗直支起身子,道:“若非石场布下眼线,尚不知道你们竟敢冒充突厥使者前去寻那狗官,那狗官老奸巨滑,必会怀疑你们身份,所以我与子青一商议,干脆上演一出苦肉计,也好让他放松对你们的警惕。”
念慈笑道:“罗直兄弟,亏得你们前来,也算为我二人解了围。”小候爷听罢,不由暗笑,这念慈,方才还大言不惭道是为难不了,现在又道谢解围,不过仍是孩子般的好强罢了。
一旁的子青问道:“可都查清楚了?”
小候爷点头称是,道:“我们需速回京都,将此事禀报,毕竟如若使者身份一旦暴露,他们必会有所行动。”
端得念慈与小候爷何其神速,也不及那张大人如厮狡猾,二人上了回京都之程,却被那张大人安排的暗中跟踪之人看到,此二人哪里是什么使者,分明是两名灾民罢了,此刻这二人正往京都赶去,张大人暗道糟糕,早便看出此二人根本不是什么突厥使者,这二人得知了如此机要之事,必得灭口了,如若不然便自己身家性命难保。\\\Junzitang\\\
那张大人不曾犹豫半刻,立即派出衙内高手追赶二人踪迹,快马加鞭,势必需在他们回京前将之铲除干净,不留活口。念慈与小候爷也各骑快马,四蹄疾踏,直赴京都而去。风声掠耳而过,夏日余辉之下。这二人倒也算是佳璧玉人,只是各自面色沉郁,腹中皆是心事。
念慈忽道:“不好,后有追兵!”
小候爷回头一望,茫茫山路,何来追兵?念慈却道:“他们尚在百里之外。我们需快马加鞭了!”说罢便是一扬鞭,马儿腾跃之姿如若添翼,黄尘弥漫,待尘埃旋转落定,那二人身影早已电疾光闪般倏忽不见。
追兵杀手一路数千里追下来。皆是不见了那二人踪影,不由狐疑,又见前方有驿站可供休憩,这平民装扮的四个府衙杀手便下得马来进了驿站,只听得其中一人问道:“杀不了他们,如何回去交差?”另一人则答:“按如此速度,早应将他二人追到才对。**JunZitang**怎么……”
“哈哈哈,我们早在此地恭候多时了!”
四人大惊,忽地一回头,这不正是张大人下令所杀之人么?如今竟送上门来,也便毫不手软,拔刀便齐齐将二人围个半圈。驿站主本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见状,吓得自顾逃命。
念慈笑道:“四位兄弟,我们出去打,这驿站可是东家的身家,场外也好一展身手。”
四人自在府衙见识过小候爷手中的长鞭,不敢轻举妄动,待在场外站定。四人各施眼色,一人大叫冲上来,便是一记醉勾拳,念慈倏地一闪身,小候爷唯恐伤及念慈,挺身而出,将他的拳手全然纳在手心。如磁吸铁般牢牢吸住。那人欲将拳头抽回却丝毫动弹不得,暗中心急。小候爷笑道:“要缩回手去吗?”话正说着,便一松手,那人生生地跌出几米外。
其余三人见罢,齐齐大叫地围上来,或夺命脚,或掏心拳,总之各出绝招,小候爷笑道:“一齐来岂不是要命,还是一鞭解决了你们罢!”
这三人听得小候爷仍如此轻松淡笑,却不觉手腕皆是缠上长鞭,待察觉,小候爷迷人一笑,将手轻轻一收,三人如若摔出去的沙包般,直摔得个狗啃泥。四人完全并不曾沾得念慈与小候爷的身,便都一个个摔得无法起身。
念慈一旁笑道:“这凉州府衙想必是毫无人才了,居然派这等角色前来暗杀。”说罢,便瞄了瞄那拍去手上灰尘的小候爷,道:“我可看好你是个人才,武功高强,大可做个锦衣侍卫了。”
那小候爷冷不防听得念慈这一句,面上直是挂不住,表情抽搐,道:“是啊,我可是做了你一路地随从与侍卫了。”
念慈不禁扑地一声笑出来,见那四人挣扎欲起,也便毫不客气了道:“既然如此,将此四名杀客带回京去,便是你做侍卫的义不容辞了。”
待两人将那四名刺客押在顺天府,明镜高悬之下,这几名刺客抬眼一看,张大人口中的灾民却摇身一变成了官袍披身的大人,两侧皆是朝廷官员,顺天府衙役个个彪形大汉,那扮成阿木尔随从的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刺客,胆敢刺杀朝廷官员,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何目地?快从实招来!”
这四名杀手仍是云里雾里,疑是梦中,不敢置信这人便是朝廷命官,一名杀手颤颤兢兢问道:“大人,我们奉命杀的……杀的是凉州灾民……不是大人您……”
小候爷又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们还没有认出我吗?我就是你们便说的那个凉州灾民!”
那杀手抬头仔细辨认,果不其然,粗衣一换,那灾民便成了气宇轩昂的朝廷高官,为求保命,唯好从实招来,道:“小人……小人奉了凉州张大人地命令,前来刺杀……刺杀……”
小候爷喝道:“张大人为何下令刺杀本官?”
那人冷汗满面:“张大人说……说你们两个不是突厥使者,让你们知道了地宫之事,必要……必要将你们灭口……”
小候爷又问道:“什么地宫?这地宫与张大人是什么关系?
两旁列座官员有的面容肃清,而有的则不禁汗意潸然,神色不安地对视。
那杀手道:“地宫之事小的也不甚清楚,张大人不允我们谈论此事,只道是上头命张大人建此地宫,具体细琐之事……小的真的也不甚清楚。”听罢这一言,席上各官员不免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小候爷道:“带严辞上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