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正是那韦相子,他摔去帐帘,傲然一笑,身后涌进众人,容老爷上前来道:“韦公子,今日是芷儿大婚,你若赏脸,便来喝碗酒,犯不着如此闯入洞房吧?”
韦相子一笑,面容掺杂怒火与傲慢,道:“容老爷,你为芷儿选的是真女婿还是假女婿?速度可也真快!这么短时间内便寻着了乘龙快婿?容老爷,你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了吧?”
韦相子句句皆是暗刺,容老爷为避事端,笑道:“韦公子此言差矣,若非芷儿真心喜欢严公子,我如何能棒打鸳鸯?自然也是喜见爱女归宿个好户人家!”
话说此时,念慈伸伸懒腰,起得床来,见一列众人站在房中,也毫不惊讶,那韦相子盯着他,眼神意欲飞出暗器,将面前夺人所爱之人杀死。
念慈毫不畏怯迎上韦相子的恶毒眼神,更是朝韦相子喷出一口酒气,道:“闹洞房……你们……可都来迟了……已经洞房了……”
韦相子见面前容芷儿的夫婿,不过长得俊秀,却是瘦削模样,不由嗤地暗笑,如此人物,稍用力一捏便成碎片了,不禁暗运内力于掌心,正欲拍上念慈的肩膀,哪知念慈虽则看来是醉态十分,却是清醒得很,见韦相子又想故技重施,以暗伤自己,便佯装趔趄,轻巧闪身而过。韦相子一掌落空,直是好不惊讶,谁能轻易而举闪过他看似毫不经意的一掌?江湖上的大侠也仅是屈指可数,而面前的此人,究竟是何人?
念慈佯装了趔趄,闪开了韦相子的一掌,仍是醉态了道:“这位公子来迟了,嗯……需罚酒……罚酒三杯!来,快来干了……!”
念慈拿起桌上的酒杯便朝韦相子端去,却是一不小心,向韦相子摔倒,那杯中酒全然洒在韦相子身上,被酒淋湿一身,韦相子早已恼火难奈了,不由举掌劈下,而念慈却早已跌倒地下,韦相子将烂醉如泥的念慈提起来,却又觉似不对劲,而正迟疑间,念慈哇地一口,醉后秽物全然吐在韦相子身上,一时间,酒酸之气扑鼻而来,那韦相子已然气得面色铁青,不禁喝道一旁立着的大汉:“还不过来将人拉开?”
那几个大汉方才惊觉,忙是将附在韦相子身上的念慈拉开,容老爷忙将念慈扶在椅上坐下,韦相子见场面已是吃力不讨好,众人也都议论纷然,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也唯有作罢,悻悻地摔袖而去。
韦相子一走,容芷儿这才下床来,见念慈吐得满身皆是肮脏秽物,忙将念慈新置衣物取来,又命二水端来热水,众人却不由为方才那一幕拍起掌来,这严公子竟未动半分力气,便将搅场子的韦相子赶出门去,却实在精彩。
待众人离去,容芷儿关紧房门,才将念慈衣物褪下,念慈笑道:“吐得,真是时机!”
容芷儿也不由扑地一笑:“你竟计算好了着?”
念慈笑道:“只是见了此人便想吐,可见这韦相子着实令人厌恶了。”
肮脏的衣物褪去,原本被韦相子所伤的臂膊,那青紫之痕已不知何时消褪许多,只余了些许痕迹,容芷儿见状,不由大吃一惊,问道:“这伤是哪里来的?”
念慈便将那日去素菜门吃食并被韦相子所伤之事前细俱是说与了容芷儿,容芷儿听罢,一咬唇,恨恨般道:“韦相子此人如此恶毒,下手如此重,他最是擅长不经意间给你轻轻一掌,而受掌之人当时不觉伤痛,而日后方才可显现伤势来。”说着顿了顿,又甚是奇异:“只是,你受了他暗伤,却竟不治而愈了?!你这伤已快好,若是常人,轻则会大病一场,经骨移位或断裂,重则大可夺去性命呢,而你居然只是皮肉之伤罢了!倒是未曾见过!”
念慈听罢她这一说,也不由惊讶。且自饮了重莲酒,浑身骨节噼叭而开,满腹雷鸣般,想必此酒是上好佳酿,令人其病若失的,浑身皆是力量般。
这一宿被韦相子一闹,便早早散了宴席,妙心醉得不省人事,明日一起,才忽觉昨日饮酒破戒,不由默念阿弥陀佛数回,便又没心没肺地寻念慈去了。
却见念慈与那老李头在那园子说着什么,忙是凑前去瞧个一二,只听得隐约的话来,是那老李头所问:“……莫非是你饮了重莲酒的关系?”
妙心便才想起昨日念慈也是饮了不少酒,又听得念慈问老李头道:“饮酒与这内力可有相关?”
老李头道:“自然大有关系,酒可行血,疏通经络,打开封闭的潜能,如此,大可将你身内的功力发挥出来。”
妙心听不明白,便跳出来,道:“你们可正是说什么呢?”
念慈见是妙心,却未作回答,继续问老李头,两人只是一问一答,妙心只听得莫名,又不好再插嘴,只有干瞪了眼晴看这两人。
待老李头忙活,念慈方才说出,因昨日饮了不少重莲酒,竟一夜之间打通了经络,隐藏着的那老者传予的内力被激活,方才感觉异样,又被那老李头看出端倪来,方才有了那一番问话,而如此看来,这老李头似有更多出人意料之处。
妙心不禁大喜道:“那么便是说那老家伙传给你的什么绝艺,因为喝了重莲酒的关系反而被激发出来了,如此这般说来,我们将那素菜门的一色菜艺都可比将下去了?”
念慈听罢,却反而生了忧心,韦相子为人冷酷,娶走了他的心上人芷儿,他必定不会善罢干休,只是不知他又将生出什么是非来,而容老爷将容芷儿许配给如意夫婿,也便了了他的一大心愿,也该是时候让他父女远离是非,避世而居了。这什么绝艺反倒不曾让念慈记卦心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