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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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凌统

    “公瑾大人,喝点茶吧。”

    周瑜的目光从水军上挪回来,落在那子身上,寒冷刺骨。他凝视着子略显粗糙的双手,嘲笑:“怎么看你都不像什么绝世啊。虽然不丑,只不过吴地的人比你丽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少双手一颤,滚热的水溅出来烫了手,连杯子也打碎了。

    “说吧,你们母是什么目的?受谁的指使?”周瑜道,“不要以为你对我献殷勤,就可以让我失去防备,是无法迷惑我的。”

    是远远不够的!想当初我周瑜小时候,孙坚为了给两兄弟进行好误事的大教育,在列举了妲己褒姒喜等一系列妖之后总结地发问:还有什么比更能满的吗?孙策答:没有了。周瑜答:男!……

    “公瑾大人……”少慌乱地跪在地上,“请你饶恕我吧!小子确实不是小乔,贱姓文氏。”

    周瑜冷冷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果你还想活命……”少慌忙道:“是小乔夫人派我来离间你们兄弟的,小子家里贫穷,只不过是受人之托。”

    周瑜万万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真正的小乔,为此还伤害了他和伯符的感情。自从孙策发兵之后,他赌气不肯出战,至今也睡不好觉:“她凭什么离间我和伯符?”

    文氏哀求道:“她不肯嫁给公瑾大人,说婚姻是受人逼迫!求求大人放过小子,做牛做马感激不尽。”

    “啧,红颜水!”周瑜愤然,“你走吧,回去告诉这个小乔,我也不愿娶她。婚约就此取消,让她赶紧滚出江东!”

    “不要!”文氏抓住周瑜的手臂恳求道:“公瑾大人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即便只是永为奴仆,我也甘心情愿。我说出实情,是不忍心再欺骗您……”

    周瑜狠狠甩掉她:“得寸进尺!”说罢不顾文氏呼唤,快步往邸走回去。

    要赶紧发兵营救伯符!

    孙策发兵之前就向刘秉求了援兵,而周瑜根本不棵刘秉。面相就是肌肉粗壮、大脑缺氧的主公,妖里妖气两个弟弟,一个鼠头军师,士兵也是群乌合之众,与江东根本难以匹敌。更别提那个可恶的第三者小白脸太史子义和据说长了一张引别人去压他的脸的赵云。这样的队伍能打仗,说给谁谁都不相信。

    而刘表为了备战广招人才,不仅得到了黄祖相助,还吸纳了两名猛将:有弓神之称的黄忠和原本做贼出身的甘宁。两人不仅为人豪气,且勇猛过人。在周瑜心里这样的人才像打仗的,刘备那些部下都是捅得男男之风盛行的邪魔外道,坚决不能引入江东来,这里的风气是不容败坏的,能误国。

    ……当然,他和伯符除外。

    不过明明是伯符先赌气的呢。周瑜决定先派出使者,劝孙策收兵。

    而与此同时,太史慈已经赶到孙策的驻地。孙策得知太史慈只身前来见他,又是惊喜又是疑惑,连日来的不快也扫除了一半。

    孙策高高兴兴命令部下摆下简单的酒席,为太史慈接风洗尘。太史慈却高兴不起来,但他们自从相识以来,一直彼此倾慕,却还从蚊好地叙过话。终于有了这机会,也只好收起前面的那些担心,与孙策一起进入军帐喝酒。

    喝过三杯之后,太史慈迫不及待地道:“伯符,我是来……”孙策打断他的话:“子义,我们不说这些,今天只叙我们的友情。”

    太史慈皱眉道:“与你知心也一直是我所期望的。可为了你的安全和江东的兵力,伯符可千万不能贸然出兵啊!”

    他见孙策不答,有些尴尬,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公瑾呢?”

    孙策不说话,一个劲连喝了几杯酒。太史慈寻思完了,小两口一定又吵架了。

    没有周瑜这仗该怎么打啊?太史慈急了:“伯符,现在江东的兵力火候未到,刘表还有黄祖做后盾呢。你回去整顿军务,过段时间再打也不迟啊。”

    孙策喝了几杯酒,再加上忧愁不已,已经略显出醉意。他并不回答太史慈:“子义,你到江东来任职怎么样呢?”

    “我……”太史慈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虽然和孙策一见如故,十分相投,但为了伯符的终身幸福去江东任职那是万万不可的:“伯符,主公待我不错,虽然我与你……可是也不好背叛主公。”

    孙策醉眼朦胧地不悦道:“是不是那个赵云比我更优秀啊?江东的士兵都说你俩有问题。”

    太史慈的脸腾地红了:“伯符你喝多了。”

    孙策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喝醉。如果我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优秀……那,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我而去呢?”

    太史慈心里升起一股同情,他知道孙策最在乎的还是公瑾,如此愁苦也是为了公瑾。不论他说多没羁的话,心里还是忘不掉公瑾。

    “伯符回去吧,和公瑾解释清楚。你如果一定要出战,就和公瑾一起出战吧,关键时候,我和子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唔唔,子龙喊得多么亲热啊。是赵云吧?士兵们说的果然没有错,子义,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太史慈崩溃了:“伯符我、我要生气了!”

    “哦哦……”周围的侍从们一阵扭动,太史将军不会是在对主公……

    “呵,”孙策勉强睁开醉眼靠近太史慈身边,低声问:“如果是我,够不够从他身边把你抢走呢?”

    太史慈满脸通红,站起身:“伯符,你真的喝多了。”紧接着他又神一沉:“伯符,我很羡慕你和公瑾的感情,希望你们能好好……走在一起。我知道你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言放弃,如果是那样,就不是我最初见到的你了!”

    孙策神黯淡,双眼泛着亮光:“子义,你知道么。我父亲去世了!”太史慈心里震惊。而孙策道:“即便我身将死,都要为父亲报仇。我不能从失去父亲的哀痛中走出来……”

    周瑜的使者除了带回孙策坚决不撤兵的消息之外,还报告周瑜:太史慈将军只身去见了孙策主公。

    周瑜腾地一声跳起来:“太史慈?他去做什么,待了几天?”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孙策背叛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使者本来想把后果减到最小:“就一个晚上。”说完之后很自觉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一个晚上比几个白天更有杀伤力,周瑜果然把拳头攥得喀啦啦一阵响。本来想干脆不出兵算了,但冷静下来之后考虑到江东的未来,也只得吩咐使者:“去通知各位将军,为了出征部署,到署集合开会!”

    很快以周泰黄盖凌操为首的将军队伍就集合起来了。周瑜眼前一亮,发现众人当中多了一个生面孔,以前不常见。这人长着一张腐化江东的秀气脸,皮肤不白但如丝绸一样有好看的光泽,以至于看到他脸的人紧接着马上要下意识地看他的身段:身段也不错。

    这才叫妖孽啊!

    周瑜感叹,军中有这种人才,怎没早选拔上来?!

    “这位是……”周瑜指着那人,眼神四下巡视。

    凌操颇有些骄傲地道:“这是属下的儿子凌统,字公绩。属下希望此战能让他为主公尽忠。”

    哎哎,才十五六岁呢,就长成这样,多不容易!凌操也的确值得骄傲,他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更不容易……周瑜舍不得用,摆出大哥哥的姿态道:“让公绩跟着父亲出征吧,多学一点经验。”

    “让仲谋大人和主公出征了……”周泰满脸写满闷。

    周泰本是孙策的得力部下,因为被弟弟看上,毫不吝惜地给弟弟当了贴身心腹。自从他俩共事之后,周泰眼里就只有仲谋大人了,此乃江东人民都知道并且心领神会的事实。仲谋大人有危险,他当然不会罢休。

    不过周瑜大人一向讲究的是军风和治安,坚信像伯符这样人的男子可以误国,这些事情可不要给他知道为妙。黄盖盖弥彰地皱眉向周泰道:“油瓶,孙策大人才是咱们大家的主公嘛。包括孙权大人也是主公的部下……”

    “我是幼平……”周泰继续充满闷地道,“仲谋大人是我的,我心里只有仲谋大人。”话还没说完,黄盖和凌操都剧烈地咳嗽起来。

    “父亲,黄老将军没事吧?最近流行风寒……”凌统皱着眉头道。黄盖拍拍他纯洁的小脑袋:“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周瑜觉得气氛很诡异,周泰的话有点很可怕。他还是不去相信江东的治安和风气包括他的部下都坏掉了:“各位将军,次番我们的敌人除了刘表,还有他的同党黄祖。黄祖更是贡献了部将甘宁,举荐了神箭手黄忠,本领决不在你们之下。”

    “那仲谋大人……”周泰双眼放光道。

    “咳咳咳咳……”

    周瑜疑惑道:“黄老将军,身体这么虚弱,还是不要去打仗了吧。”

    黄盖虚伪地笑:“不要紧,不要紧。空气有点呛……”

    “是呢,是呢。”凌操也捂着嘴支吾。两个人尽管一唱一贺演起来,似乎无视了不停地把头左摆右摆的凌统、一脸闷的周泰,还有满心疑惑的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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