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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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望江楼。江南三大名楼中并没有望江楼这个名字,因为它是第四大名楼,短短一月之间,已经让它从名不见经传的小楼一跃而入名楼的行列。就冲这份传奇彩,每一个出得起价钱的人都不会错过。

    一个月之前,江南望江楼前。

    别家的饭店客似云来,望江楼前却挤满了乞丐。

    “给我一个……”

    “我也要……这个是我的……“

    “来来来,不要抢,大家都有份。”

    等到馒头发完,乞丐们一哄而散,望江楼江老板刚准备叫伙计收拾东西进去,忽然看到台阶还坐着一名乞丐,衣裳虽脏然褴褛,垢面蓬头然觉落魄,这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游哉。江老板又叫回伙计,好生拿布包了十几个馒头,亲自递给那坐在台阶上未走到乞丐。

    “小兄弟,人生起伏,你此刻落难,日后定有出头之日。”

    那乞丐盯了江老板半晌,然去接纳包馒头,反而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这么做生意难怪赚不到大钱,有时候良心有了,就要丢掉其他的,罢了,滴水之恩尚涌泉相报,你这十几个馒头,可比那一滴水大多了。”

    那日之后,望江楼就多了一位大厨子,传闻那位大厨不但人长祷有烟火气,那菜做得更是没有一丝烟火气,倒不像是人间的东西。

    传闻说传闻,此刻无忧正站在望江楼厨房的灶台前挥汗如雨,菜是不可能没有烟火气的,因为菜是火烧出来的烟熏出来的。至于人,无忧的白袍上无端多了几条锅灰印,脸上白一块黑一块,哪里还有半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公子,无忧公子。”无忧刚往锅里撒了一把辣椒,江老板就冲了进来,顷刻间又被呛了出去,再进来时已经涕泪俱下。

    “江老板,怎么,有人欺负你?欺负你该到外面去找护院啊,到厨房来干什么?”无忧忍住笑问道。

    “咳……咳……,公子,二楼雅室有人定要见你,你若不去,我这望江楼只怕以后是开不成了。”

    “他们是土匪?”

    “不是。”

    “强盗?”

    “不是。”

    “当的?”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人?”

    “青梅山庄褚清沙褚庄主,清风观平生道长,连环庄连氏兄弟,破空一剑柳飞絮,毒仙六姑……”

    无忧忍不住打断江老板:“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江老板后退一步几跌倒,“你不认识他们?你不知道那回居的郭一生倒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三月前才崭露头角,但这褚庄主,平生道长,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你居然不知道?”

    “来吃我的菜久守捂矩,我去见了他们,我的菜没人炒就糊了,别的客人就吃不到了,不去不去。”

    江老板好容易收了眼泪,听了无忧这句话又急出了一头汗。“我的公子呀,没有别的客人了,整个望江楼都被他们给包下来了。算我求你了,这望江楼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要是毁在我手里,我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

    无忧最见不得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他,待江老板擦完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是,厨房里早已经没了人影。

    二楼雅室。

    “江南三大门派一之间惨遭灭门之,而且全部死于黄泉锁喉手,黄泉宫重出江湖,我等岂可坐视不理,让邪魔歪道作祟……”

    “谁在外面?”

    二楼雅室的门被推开,无忧大步走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抬头看着天上说道:“是谁要见我?难道没见过厨子吗?家里没有厨房吗?”

    除却一人,满座皆惊。无忧没有换衣服,连脸也没擦一把就跑了进来,一身的锅灰,满头脸的汗,伸手往脸上一抹,便又多了一条黑印。他们本不应该惊讶,从灶炉旁边走出来的厨师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若从灶炉旁白你走出来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眉目如洗,白衣飘飘的厨子来,那才叫人惊讶。

    “久闻无忧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话的正是破空一剑柳飞絮,此人一对柳叶眉不输子,一双含情目不知迷倒了多少江南少,少年成名,难免有些年少气盛,又颇喜欢附庸风雅,方才也是他尝了几口饭菜后定要见这乘的厨子。

    无忧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我做厨子一月不到,如何能说是久闻,莫非我们上辈子见过?”

    那柳飞絮被无忧说垫上一红,却瞬间恢复了过来,“公子说的是,说不定我们上辈子见过也不无可能啊。”

    无忧这才收起了臭脸孔,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怎么办,算命的瞎子说我上辈子做到是屠夫,你说我们上辈子要是见着了,会是什么光景?”

    话刚落音,满座皆强忍着笑意,那柳飞絮还想再说什么,在座的青梅山庄庄主褚清沙却抢占他前头道:“柳少侠,这人也见了,我们该谈正事了吧?”

    柳飞絮当即没了言语,只恨恨地瞪着无忧。

    说完褚清沙又转头向无忧道:“公子,你可以下去了。”

    无忧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回来,“不对,老爷子,你这话可不叮你们既请了我来,不请问喝杯酒就赶我走,在座各位都是大人物,这样做会不会太失礼?”

    “公子想要怎样?”褚清沙意识到眼前这位无忧公子不仅仅是个厨租么简单,他一会请都请不来,一会却又赖着不走。对付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

    “还是老爷子爽快。我刚才在门口不小心听到,江南三派一之间被灭门,而且还是死于锁喉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褚清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个无忧公子,行事怪异,颇有黄泉宫之风,不如先稳住他,看他有什么招。

    褚清沙心里这么想,其他人然是。

    “褚庄主,跟他废什么话,我看这小子八成就是黄泉宫留在这里的探子。不如捆了他回去慢慢审,不怕他不说。”说话的这人正是连氏兄弟中的老二,这两兄弟行为举止就如同只有一人一般,一起喝酒一起夹菜,连打嗝都是一起。

    连大马上接上去:“我二弟说的对,这无忧公子着实可疑,万不可掉以轻心。”

    “依我看,不如把他交到我手上。包管他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六姑说话的时候一双媚眼直往无忧身上招呼,恁无忧定力有多好,也被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些话,无忧听了像没听一样,他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想问一句,这灭门惨案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上个月初一。”如果平生道长要是再不说话,无忧几乎就要以为他是个聋子了,那道长半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活脱脱就是道观里供着的神像。

    “如果是上个月的事情,那么江南三派的灭门惨傍对不是黄泉宫所为。”无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在,眼睛也还是眯着的,话说完之后满座鸦雀无声。

    无忧就是这样,他可以用最玩世不恭的神情说出最严肃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不是黄泉宫的人做的?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褚清沙冷冷地打破了这片寂静。其他人立即随声附和,雅室内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因为上个月我在路上碰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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