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更另人震惊的不是无影剑的威力,而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他的容貌与二十年前的李霄简直就是惊人的相似。若不是大家都知道李霄死去二十年,还以为是灵魂托身重返阳间追讨血债。
“少主。”林川上前,说:“留下此人永远是根。”
“阿弥佗佛,施主。”一位少林方丈双手合十走出,说:“我佛慈悲,望施主网开一面勿杀生。”
“哈……”黄敬长捂住胸口,道:“秃驴,什么我佛慈悲恩恩怨怨,佛祖能管多呼啊?”
“阿弥佗佛。”少林方丈双目紧闭,道:“罪过,罪过,施主命悠关,众生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
“大师。”李玉龙说:“佛祖的慈悲是感动不了这种人渣的。”
“施主莫非就是近来名震天下的李玉龙吗?”
“正是……”
“阿弥佗佛。”少林方丈双手合十继续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衲能遇到你父子两人果真是三生有幸。”
“大师,恕晚辈不愿意谈论客气的话。”李玉龙阴冷如冰的脸孔对着黄敬长,说:“届许该把你碎尸万段。”
“哼。”黄敬长转过脸不理睬,等会儿说:“既然要报仇,尽管取吧。”
“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李玉龙移开无影剑,问:“陈瑞安溜到哪儿啦?”
“赶快取我命,别再浪费时间。”
“你急着寻死,总会成全你。”
“动手吧。”
话毕,右手筋骨被挑断,速度快得叫人咋舌。上百双眼睛除了白飞便没人知道怎么出的手法。
“这是给你的警告。”李玉龙语气冰冷冷的道:“每问你一个问题不好好回答就挑断你的手腿筋骨,让你生不如死。”
“你很阴毒。”黄敬长握住断筋的右手,说:“杀了我吧。”
“我怎么会让人那么容易死去。”李玉龙断续问:“陈瑞安在哪儿?”
“不知道。”
说完,一只脚筋立刻被挑断。李玉龙的脸变得更加冰冷,问:“陈瑞安在哪儿?”
“施主。”少林方丈想阻止,道:“滥用施权,天理不容。”
“大师。”李玉龙转过脸,说:“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阿弥佗佛……”
“黄将军,我敬你为武林前辈。虽然作恶多端,千刀万剐都解不了你的罪行。但我还是不想杀你,可也说不准的事。”
黄敬长沉默片刻,孤傲的心被击溃,道:“你真的不会杀死一个害你全家乃至亲朋好友的人吗?”
“会。”李玉龙很坚定的答道:“但要明辨是非,轻重相取。”
“哈……”
“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大傻瓜。”黄敬长笑着仰天长叹,道:“黄某一生称雄台湾,手握几十万大军。想不到会沦落到这种狼狈地步。”
“人生几多时日,如果在解放军攻台前夕便率先起义,那会落到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
“唉!”黄敬长叹气说:“迟啦,太晚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你能有悔过自新的机会。”
“哈……我是指陈瑞安已经到达红梅亭。”
“什么?混蛋。”李玉龙骂道急忙转身,叫道:“林川,立刻调集火龙战士守住各路出道。”
“是。”
“白兄。”李玉龙说:“陈瑞安肯定抓走丝燕,劳烦你照看黄敬长。”
“放心吧。”白飞说:“这里交给我处理。”
“嗯。”李玉龙说着,纵身一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实在快得另人来不及瞧清楚,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约莫半口茶功夫,奔驰的脚步似闪电般掠回红梅亭的小木屋。熊熊烈火将木屋烧得“噼啪”作响,周围躺着十七个火龙战士的尸体,各种各样的兵器散落满地,显然刚才打斗非常勇猛激烈。
李玉龙逐个视察火龙战士的尸体,发现十人死于掌法;五人被剑气伤到咽喉要害;另两人侧伤痕累累。由此判断陈瑞安,柳先生等超人是一齐前来的。
“丝燕。”李玉龙惊醒叫道,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担扰的心才稍微放落,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能平安回来。
过了一阵间,白飞和翁雪娜齐齐赶到。面对着眼前的惨状,都不暗然失声地望向他,久久不能说话。
“丝燕被捉走。”
白飞说:“丝燕会没事的。”
“嗯。”翁雪娜安慰说:“丝燕那么好,好人一生平安。”
“这种话还是留给别人听吧。”李玉龙环视周围,道:“整个红梅亭都在火龙战士的包围圈内,唯一的出路便是通往断情崖。”
“好。”白飞说:“我们现在就赶快上断情崖救出丝燕,将陈瑞安一生的罪孽都了结。”
翁雪娜顾虑地说:“我们就这么的前去,恐怕会吃亏的。”
“对。”李玉龙赞成说:“救出丝燕固然重要,但毒菌炸弹同样握在对方手里。如果逼急他们说不定引爆毒菌炸弹,受害的岂是成千上万的人。”
“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夺取毒菌炸弹。”
“我……”翁雪娜吞吐地说:“我想是否通知解放军防化部队?”
两人相互对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毕竟有防化部队作准备,就算陈瑞安狗急跳墙引爆毒菌炸弹,都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限度。
“好。”李玉龙答道:“这件事就待靠你啦。”
“那我去了。”翁雪娜说完,道声再见便离去。
“也许我们该上断情崖。”
“同样的感觉。”白飞答道。
幕很快地降临,一轮明月悄悄地露脸很像个害羞的姑娘半遮半掩。前往断情崖的道路是多么的崎岖不平,尖锐的石子时刻能刺伤脚底。
这种天气实在变化我端,刚才还是星空满天的空,突然之间阴云密布,雷声闪电劈雳来临,刹间下起一场倾盆大雨。
“沙沙”的雨水打落在脸孔格外疼痛,逼得两人不得己的走进一个山洞避雨。时间分秒地消逝,暴风雨似没有停止的意思。
白飞问:“玉龙,我们没有把握打赢陈瑞安吧?”
“不知道。”李玉龙摇摇头,说:“陈瑞安的乾坤八卦掌法威力无边,江湖间还没有人战胜仕宦他的事件。”
“我都差点死在他掌法里。”白飞心有余悸地说:“乾坤掌法玄幻无穷,多少的江湖高手就葬命于此掌法。”
“也许我们就是唯一可以打败他的人。”
“但愿如此。”
“有动静。”李玉龙说着,无影剑“嗖”地抽出,闪身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刺去。
只听到“啊”的一声惊叫,剑尖在距离她颈部两寸停落。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刹不住脚步更是断送了一杀人命。
“是你?”
“想要我的命,还不将剑拿掉。”翁雪娜惊出一身冷汗,说:“差点吓死我啦。”
李玉龙很无奈地把剑缩回腰带,问:“你怎么都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
“我?”
“是。”翁雪娜双手叉腰,绕起嘴巴说:“人家担心你,就赶过来。”
“…是…是吗?”李玉龙显得十分笨拙转身道:“白兄,外面雨停了吧?”
“哦。”白飞忙说:“我到外面查探,雨停后就叫你一声好吗?”
“喂,你……”李玉龙慌忙叫道,心神不宁对她格外不安,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冲动。是一种从所没有过的感觉,难道是她的貌作怪吗?
“玉龙。”翁雪娜含情脉脉般叫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在一起吗?”
“我……”李玉龙很想拒绝,却话到嘴边便咽不出,似乎有一种魔力控制住喉咙,稍后说:“也许现在不是谈情的时候。”
“我是不是很自私?”
“没有。”
“其实我明明知道你爱的人是婷婷,而且还和丝燕有婚约,而我却偏偏在这时候说出心里话夺人所爱。”
“雪娜,或许我并不适合你的。”
“好啦。”翁雪娜深深叹气,说:“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任何事情都解决的。”
“你可以这样想,我就放心。”
“没啥的意思,就想诉说心里话。”
“你还是不要上断情崖,这种杀戮场面不适合你的。”
“这是我的责任,再说我都不是弱不风的子,这雪恋人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好吧。”李玉龙说着慢慢地向她靠近突然出手将她击晕,双手抱起她放靠着洞壁,说:“一个个最爱我的人离我而去,我不希望再有人死去。”
“玉龙……”
“白兄,你一直都在听着。”
“是的。”
“这是我李家和陈家的恩怨,也许你都不应该前往。”
“我们是结拜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陈瑞安是中国同胞们的敌人,试问是你个人的事吗?”
“不是。”
“既然不是,有什么理由我不该去的,难道还怕拖累你吗?”
李玉龙摇摇头望着她的脸颊,冰冷的脸似乎露出一点微笑。
暴风雨停后,天渐渐地亮起来。一丝阳光照进洞内,翁雪娜柔柔迷迷糊糊的眼睛,空荡荡的洞内就剩下她一个人,不觉间内心感到一阵茫然和伤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