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玫瑰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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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身影风驰电掣般疾驰,在灌木丛林中丝毫不受到影响。月亮发出微弱的光芒,一阵寒风吹过,使两人在一处崎岖不平的半山腰停落。

  后者便是李玉龙,借着月光勉强能判断对手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只是此人戴着面具,难摸清其模样。

  “既然你要约我碰面,何不摘掉面具。”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当然想的,但你不说亦无妨。”

  “堂堂火龙战士少主,可知道自己身陷险地,随时断送命的吗?台湾派出众多高手取你人头,难道没有一点惧怕?”

  “哈哈。”李玉龙嚎迈地一笑,说:“你在警告还是吓唬我,约我的目的不会单凭说句无聊的话吧。”

  “你应该离开这儿,因为你的一切举动都在别人的监视里。”

  “或许你应该摘掉面具说话,遮遮掩掩象个人。”

  “那就要瞧一瞧你的本事能否叫我摘掉面具啦。”

  “不妨试试看吧。”李玉龙眼睛似火般目视对方,锋利的无影剑握在手,剑身散发出亮光,周围的氛围骤然紧张。

  “等等。”面具人叫住,似乎被这种强烈的带着血腥味的氛围震倒,说:“这时候不适合舞动刀枪,看完戏再动手吧。”

  李玉龙本就不想动手,因为相距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大概有十几人之多,他们象为了某些事而争吵不休。

  “这场戏你可不能错失。”面具人说得轻松,一点都不关心倒象所有的都在意料之中。

  高举的火把照耀着四周,十七人手持冲锋枪死死盯住面前的人,一张恶狠狠的脸扭曲得丑陋无比。再瞧一瞧那个人,她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态度,显得格外镇静自如,丝豪感觉不到害怕。

  李玉龙的心一阵阵绞痛,恨不得上前挥剑将所有人都杀掉。那个人不可否决便是心爱着的兰,原来她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从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在演戏。

  此时,一人奸笑道:“兰,你不要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背叛黑风教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儿。”

  “敦堂主。”兰不屑一顾地说:“多管闲事的人都不见得会好到哪儿。”

  “兰,敦某敬你才智过人,做事果断才在教主面前替你求情。如今为了一个李玉龙不惜丢掉命,值得吗?假如你愿意悔过,往后的日子是好的。”

  “敦堂主,你应该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行为,不要再玩火啦。”

  “臭丫头。”敦堂主面目狰狞,怒目相对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本堂主今送你进地狱,永不超生。”

  “怎么,软硬兼施。”兰脸不变,更加镇静的说:“本姑娘都不是吃素的,想动刀枪还得靠本事。”

  “好,那……”

  敦堂主话未完,一柄利剑已经驾在其勃子,只要稍微动一动,喉咙就能割断。

  在此的人慌乱之中举枪对准她,但谁都不敢扣板机,眼瞧着敦堂主让剑压跪倒落地。

  兰咧嘴笑,道:“敦堂主,这种滋味好受吗?”

  敦堂主不愧是行走江湖的人物,经历千难万难的老手,漫不经心地说:“此一时彼一时,你高兴得太早吧。”

  “你还有什么招未使出来的。”

  “哼。”敦堂主声未,突然“当”的一声响。不知何处射出一枚铁镖打在剑身。兰顿时感觉手掌震得格外钻痛,身体微微一颤,想必刚才的铁镖緼藏着深厚的内力。

  在这千钩一发的时刻,敦堂主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利剑,顺着舞动的姿势再刺出一剑,剑身将在刹那间穿透她的胸膛。

  她已经躲避不开致命的一剑,脸孔煞白地流露出等死的表情。不过,暗处的面具人比李玉龙以更快的身手射出一支细细的针。小小的针射得稳如泰山,力度彼为之强。若不是亲眼目睹绝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内力深厚的人。

  李玉龙心头微微震动,此人无论从武功到内力都不逊自己,万一刚才真的动手最多扯平手。

  敦堂主手中的剑瞬间脱落,一滴暗红的血从太阳划落,吭都没有吭声就栽倒。

  众人都惊呆住,唯独兰纵身消失在幕。

  李玉龙想去追,但好象不必了。他想不到她会武功,而且更是对手的人。如果说一切都是在演戏,为什么要那么的逼真呢?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何必苦苦地哀求这都是假象,列緾烂打为啥呀?

  “玉龙,这戏好看吧”

  “原来你就是名震江湖,啸声夺命的白飞。”

  “哈……”面具人摘掉面具,说:“白飞这名字竟然还有人记得起来。”

  “想你白飞诛杀海面神罗,踏平牛家庄等一桩桩震动世人的事迹。那些作恶多端,罪孽深重的人谁不惧怕得找地洞钻啊。”

  白飞谈吐幽雅,说:“鸡毛蒜皮,那敢与你相提并论。堂堂火龙战士少主李玉龙武功高强,叱咤风云,试问多少风靡一时的江湖人物败其剑,死其手的。”

  “我倒觉得你在骂人。”

  “岂敢。”白飞笑声四起,道:“我想你应该没有多少心思办事,倒不如找个地方喝上两杯,亦算是一种相识缘分。”

  “好。”两人掠身出到森林,在一处山清水秀,瀑布倾泻的边缘喝着浓浓的烈酒。一阵阵清新空气夹着风使人颇感舒适,心旷神怡。

  “你很难过吗?”白飞问着,继续说:“为了一个人。”

  “她救过我的命。”

  “因为她救过你的命,所以你难过,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吧。”

  “假如是你……”

  “不可能。”

  “为什么?”

  “你愿意沉酒在感情里,而我却没有这等闲工夫。宁可枉杀千万人,莫要让自己左右为难,痛苦一辈子。”

  “你能做到吗?”

  “事在人为嘛。”

  “我很衷心地想与你交朋友。”

  “异姓兄弟不是更好吗?”

  “好。”李玉龙话毕,便向天跪地发誓与白飞结为异姓兄弟,待两人以鲜血滴在酒碗融为一体,便哈哈地仰天长笑。

  两位都是震心惊世间的人物,结仪为兄弟更是轰动人类的神经。台湾总统陈瑞安得知这消息,更是暴跳如雷,脸如死灰。陈晓风象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刚潜伏到大陆便惨死在无影剑下变成游魂野鬼。

  在极度愤怒中,陈瑞安派出更多的高手刺杀李玉龙。这再不是为台湾独立而战,是报私仇而恨杀。

  解放军早晚会控制整个台湾,对陈瑞安而言,此刻是陈家和李家之间的战争,对手的死去就能获得整个江山。

  这时,泛滥成灾的特种超人将武侠镖局夷为平地,台特种兵搜索毒菌炸弹风声四起,把江津县变成名副其实的鬼城。

  在李玉龙的暗示中,火龙战士接二连三地出支,一场惊心动魄,惨不目睹,可歌哥泣的厮杀简直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之悲壮。

  “少主。”林川刚在一场杀斗中返回,满身的血渍还来不及擦拭,手拿一封邮件闯进办公室,道:“你的一封电子邮件。”

  李玉龙接过拆开,里面印有一朵白玫瑰,后说:“佳人有约,白玫瑰相送。”

  “哈哈。”白飞笑着说:“运来临,真是挡也挡不住呀。”

  “恐怕这是朵野,不好啃碎呀。”

  “黑风教的面子可谓诡异万分,这种苦差事就不必劳烦你,等白飞去会一会这个人吧。”

  “白兄既然要替小弟赴约,我就勉为其难退让吧。”

  “玉龙,为兄告诉你一句,小心内奸。”

  “哈哈。”李玉龙放声一笑,道:“能在我眼皮底溜走的人,武功绝非你我能敌的。”

  “你作何打算?”

  “林川。”

  “少主。”

  “我信火龙战士营地不再是秘密之地,命令所有火龙战士提高戒备,确保红梅亭的安全,任何侵犯者格杀勿论。”

  “是。”

  “玉龙,这招够狠吧。”

  “道人家,何以办大事。”

  “这回陈瑞安得有苦头吃啦。”

  “恐怕陈瑞安早已经变成丧家之犬,但能窝藏在火龙战士的人绝不简单。”

  “你知道谁是内奸了吧。”

  “白兄聪明过人,亦不难想到此人是谁吧?”

  “我们将此人名字各自写在纸面。”

  “好。”两人说着,各自执笔在纸上写出,然后向着对方神秘的一笑。

  “洪军林。”白飞将纸拿起说。

  “陈晓明。”

  “哈……”两人开怀的一笑,其实洪军林和陈晓明同是一个人。只是陈晓明为隐藏身份,借用假名伪造出身孤儿等欺骗手段。陈瑞安可谓用心良苦,为求解放军的军事秘密保住政权,不惜冒着危险牺牲亲儿子的命作赌注。

  “这种败类该死。”

  白飞说:“或许留下活口,今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谁?”李玉龙听觉异常灵敏,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掉自己的耳朵。话说间人也弹射而出,黑之中只见一条身影在屋脊上灵活地跳跃。

  “送给你一比翅膀主,也逃不掉的。”李玉龙说着,跃然身跳上屋脊,无影剑挥出强烈的光圈,那人躲避不及腰背接连不断中招,瞧着从空中跌落地面。

  “别动。”白飞右手握啸驾在其颈部,笑道:“陈队长,得罪啦。”

  陈晓明望着两人,轻轻擦去嘴角的血,干脆躺下说:“要杀要剐就爽快点,反正逃也逃不掉的。”

  “陈队长,难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哼,传闻啸声夺命的白飞笑傲江湖独来独往,不见得有多怎样呀。”

  “你又何必挑衅我与玉龙的关系,在面对你陈家面前,什么样的仁慈心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酷。”

  “玉龙,杀了我吧。”

  “我恨不得一剑送你进地狱,但我还想留下你的这条狗命。”

  “哈……今晚不杀我就永远没有机会的。陈家与李家誓不两立,杀兄的血海深仇定然要偿还清楚。”

  “那就要瞧一瞧你陈家的本事能有多大,我还得要向你陈家讨还一笔血债,为死去的冤魂索取公道。”

  “好,看看谁能笑到尽头。”

  “废话。”白飞说着,用啸子轻将他击晕,两名火龙战士迅速地拖拉关进地牢。

  “白兄。”李玉龙突然改变主意,说:“这玫瑰之约还是由来已久去吧。”

  “白某办事做一不二。”白飞拍着其臂膀,说:“莫要让自己难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烦。”

  “不要伤害她。”

  “我做事有把握的。”

  “如果她使用毒计,尽可不必留情。”

  “台湾当局将你当作冷血魔头,是个无情义的人,但我发觉你实在太多情啦。”

  “我只是不想伤害她,她救过我的命。”

  白飞轻轻一笑,便消失在茫茫黑,远处回荡着他的声音,“你的眼神出卖你啦,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