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从一间黑暗潮湿的密室传出,一道厚三寸的铁门紧锁道,中间露出一个小孔,紧紧能放进一个只手指。
里面的人张嘴狂笑,一身衣衫褴褛,长长的白晳胡子,两条倘大的铁链牢牢地绑住两手臂,不时地发出吱吱响声。
门被推开,迎面扑鼻而来一股难闻的酸味,叫人作吐。更不可思议的是突然遭到眼前的人袭击,他迅速躲开致命的一拳,但一股强劲无形的内力还是将自己震得一振。
“前辈,请高抬贵手。”李玉龙往后一退,急忙的说道。
“你是谁?胆敢打拢白胡子爷爷的安静。”此人自称白胡子,舞动着手中的铁链眼内狠狠地盯着他。
李玉龙迟滞片刻,该不该说出呢?对待面前的人并不熟悉,万一……
“哼,这种把戏还想骗我吗?”白胡子老人说着,一声吼道惊天动地,震得人心肝肠断裂。
幸得李玉龙内力深厚,刚才的一声狮子吼不然就将自己震死,顿觉两耳翁翁作响,纤细的尖声接连不断地回荡,说:“在下李玉龙。”
“什么?”白胡子听到此名瞪大眼呆呆地望着他,从头至脚四下打量一番,激动的心使刚刚还豪气迈天的白胡子,此间流出久违的泪水,道:“太像了,太像了。简直就是印出来的一个人。”
“前辈,你说什么?”李玉龙迷惑不解地问:“我像谁?”
“你的父亲。”白胡子说此话时,是颤抖的。
“我父亲?”
“是,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李霄。”
“你是……”
“玉龙,四叔终于能见到你。”原来这个自称白胡子的人竟是失踪十几年的光头。
“你是四叔……”李玉龙一阵狂喜,眼眶湿漉漉的叫道:“四叔,玉龙可找到你啦。”
“玉龙,四叔一直都为你担心,恐慌十五年前你遭人杀害。”
“四叔。”李玉龙将前前后后的事说明,内心难忍的泪水夺眶而出,说:“事情的经过大概如此,三叔在不久前遭受人杀害,我要报仇雪恨。”
“玉龙。”光头用粗糙的手摸着他的脸,说:“仇要报,更要让那些间谍分子血债血还。”
“三叔,你还不知道。现在解放军炮轰台湾,战争打得火热冲天,台湾军队溃不成军哩。”
“哦,是吗?”光头兴奋不己。
“不过。”李玉龙的脸阴沉说:“台湾派人潜伏大陆,要使用化学武器袭击平民,我此刻就是要寻找那枚毒菌炸弹。”
“可恶,分子顽固不化,必遭世人所唾骂,永远是历史罪人。”
李玉龙现在才想自己只顾着说话,完全忘记呆的时间过长,说:“三叔,我救你出去。”
“玉龙,四叔这手上的铁链乃是精钢提练,根本打不断的。”
“让我来吧。”李玉龙迅速从腰间取剑,向着铁链一剑砍去,剑身带着寒光,犹如砍肉丝般地将铁链砍断两段。
“好剑。”光头眼内露出喜悦的神,连连赞叹。
“四叔,走吧。”
“玉龙,四叔还有事要办妥。”光头回望着自己呆过的铁牢,眼内露出一股恼气,说:“他们把我关了十几年,今天该算这笔账的时候。”
“四叔,让我帮你吧。”
“走。”
两人沿着洞壁一直往里走,没多时一副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映入眼眶,里面躺着一个死无全尸的人。
“这是谁呢?”
“陈晓风。”李玉龙隔望着水晶棺,冷冷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杀的。”
“恐怕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的确如此。”
话说着,一块巨石门将通道封得严严密密。两人互望一眼,齐齐望向水晶棺。他们发现棺底冒出水泡,而且越来越大,最后变作一条水柱。
“该死的浑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李玉龙话说间,一剑将水晶棺砍得粉碎,里面的尸体随水而到处飘流。
“玉龙,我们上当了,那是一具假尸,是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这里必然有第二条通道,找找看吧。”
光头拍打着石壁,忽然兴奋地说:“原来真的另有石门。”
奇迹就这般出现,水柱不再喷水,一扇石门发出“轰隆”声缓慢打开,映入两人眼光的是闪闪发光的黄金,珍珠,翡翠,宝石等财宝。
“你们终于来了。”在另一个黑暗角落,赤然坐着一个人,他背对着两人发话,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是谁?”李玉龙问。
“年轻人,我等你好久啦。”
“或者你搞错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
“哈哈,你当然不认识我。”
“那就奇怪。”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是谁?”
“你真有毛病,我早已经问过是你不回答呀。”
“李玉龙,你有点疯狂。”
“岂敢,俗话说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你们已经身陷危机,这山洞处处都布满机关陷阱。你们是跑不掉的,屈服吧。这堆金银珠宝够你们上几辈子。”
“哈……”李玉龙不失声狂笑,说:“我若是那种贪婪卑鄙无耻的小人,岂会愿意活在此世间,只是想不到威震江南刀法如神的胡一刀竟会变成台湾的走狗,可悲之极。”
“你认识我?”胡一刀微微一震,镇定的说:“既然如此,何必那么多废话。”
“哼,是该送你上黄泉路。”李玉龙声音冰冷,剑身发出亮光,慢慢地移动。
“玉龙,等四叔出口气。”光头说道,冒出强烈的杀气,步步逼近。
“你们走吧。”胡一刀苦笑,说:“如果你们杀了我,这山洞就会崩塌,那时候谁也活不了命。”
李玉龙缩剑藏于腰间,两人快步地掠身于洞外。一股寒气袭来,光头冷得浑身打颤抖。在阴暗潮湿的铁牢呆了十几年,对外面的一草一木,发生的事简直雾里寻。
李玉龙脱下一件外衣递过去,说:“四叔,天气寒冷,快穿上吧。”
行至一间简陋的小摊挡,两人随便地吃点面条,顺便找个地方歇脚。连日的奔走,使李玉龙感到一丝丝困意,躺在上便呼呼而睡。
“霄哥,你在九泉之下亦该感到瞑目吧。”光头自言自语,笑着走到边坐落,喝上一杯热荼。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在阳光照耀间寒冷的北风似乎在减弱。两人往返江津县的途中,光头故步停顿。
“玉龙,四叔要回大和村瞧一瞧你婶子。”
“好。”
“我们就此离别吧。”
“四叔,再见。”李玉龙望着远去的光头,长剑骤然弹出,跃身刺向躲在树上的人。
“无影剑。”树上的人叫道,翻身躲避脚底似生风般地凭空飞跃,犹如一只展翅的小鸟自由飞翔。
“轻功不错。”李玉龙笑说,飞一般地紧跟随后,两人既追不上又撇不掉对方,间隔的距离始终如一。
“李玉龙。”前面的人笑道:“想不到你剑法好,连轻功都不错。”
“彼此而己。”
此间,两人忽然停落,目视对方像要把面前的人看过通透才罢休。
“我是警察局大队长洪军林。”
“你是警察,来江津县做什么?莫不是因我而来。”
“传闻你身手不凡,故此拜访一番。再说,杨队长也是我见犹怜上司前辈。”
“客气。”
“我觉得你很自傲。”
“是吗?”
“你要知道,全中国不单单是你一个人在维护国家的安全,有更多的人比你默默地卖力。”
“你倒像在教训我的。”
“岂敢。”
“如果我是你,最好远离我。”
“你不但自傲,而且自大。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找到那枚毒菌炸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人生难得糊涂,你的心是很清楚的。”
“你很像非常了解我。”李玉龙说完,眼见利剑刺到其喉咙,随即停落问:“你为什么不还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