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揉揉还模糊的眼睛不解的啃起馒头来。
过了会,老头拍拍手站起来,作势要拨拨头发,突然间才想起自己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了——:“吃完了?吃完了站到外面去!”
云风挑了棵大树,走到树荫下站了过去,再看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跟棍子,把他的两条腿拨的像蛤蟆的腿一样半蹲,两手前伸。
云风大叫:“干什么啊,那么奇怪的姿势!像田鸡!”
老头吹了下空气(本来是吹胡子的):“又没叫你趴在地上,是叫你站着,这叫马步!”
云风十分不愿:“我管他什么马步不马步呢!我看就是蛤蟆功!”
老头:“不准侮辱功夫,你小子不知足,有我教导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和我扯上关系!!!”
以后好几天,老头都叫云风扎马步,不过按照云风的话来说则是练蛤蟆功,终于,这天,老头开始耍把式了。
只见老头拿着一根棍,这儿点点,那儿指指,嘴里吐出:“气沉丹田——”
云风:“啊?丹田?什么东西啊?”
老头继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云风:“我要是能够耳听八方什么的话就不用练功了!”
老头:“孺子不可教也!!”
其实云风的资质是极好的,什么东西都能一学就会,可以说是个习武奇才,虽然他自己感觉不出来扎的马步有什么作用,但是老头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是小有成就了。
隔天,老头扔给了云风一本书,云风打开看发现是讲人体穴位的,突然间云风觉得这个老头对自己很好,虽然每天还要用铁链锁着他,但是却从来不限制他的自由,于是便用心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云风从破庙走了出来,老头正在林荫下乘凉,虽然云风习惯了那个大光脑袋,但是还是忍不住对着即使在树荫下还能闪闪发光的光头大笑了。
老头阴沉着脸说:“笑什么笑!书看完了?!”
云风止住笑意:“恩!”
这下轮到老头惊讶了,这少年难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潜能?随即莫名其妙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云风此刻的感觉就是:这老头疯了!
其实这老头的心情可以理解,一个人的武学到了一种境界就不会再想要无止境的追求了,期待的只是一个传人,而这个传人是何其的难找,更何况找个天资及其好的,现在他碰上了柳云风,这云风不仅心地不错,而且天资极好,难怪那老头会不顾形象的发疯了。老头立刻下了一个重大决定:把自己一生的武学交给他!!!只是——老头又犯难了,自己主要的武功恐怕要靠他自己了。
云风虽然不明白老头的苦心,但是基于老头对他的好,倒也好好练功了。
几天后
老头:“小子,我恐怕是没多少活头了,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几天我都把你当作我的亲儿子,你练武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现在出去也相当于一般的高手了。”说着从破布中拿出一本破旧的书:“这是一套剑法,却从没有人看得懂,就看你的悟了!”
云风红着眼圈:“怎么回事?什么啊,什么叫没几天活头了!不会的!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老头:“这是南蛮的一种蛊,如今我可以感觉到她去了,我也应该要离开了吧——”
云风:“什么啊,虽然我不懂,但是肯定不会的!还有,老头,你长的那么丑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你啊!!”
老头:“你欠揍是不是!我走的很安心,不要哭了!就把我埋在破庙前面——知道吗?”
云风心虚的说:“老头,你说笑的吧。”
老头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这里是我们相约见面的地方啊,我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云风葬了老头,虽然还没弄清楚老头为什么会死,只是突然就死了,但是他知道老头很高兴,因为他的嘴角还有微笑——而云风,拿着老头给他的书翻了两页觉得看不懂就走上回家的路:家里应该等急了吧。
再说云荷这里,早就在云风走的三天后穿帮,余伯和阿雾天天向出城的人打听风哥哥的下落,只是云荷不明白,为什么余伯不自己出城去找。有的时候云荷回想起那天说她是他救星的灿烂笑脸,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救星而是灾星,万一风哥哥出了什么事,那自己怎么办!是自己害死风哥哥的!从此以后,云荷就每天在那条风哥哥离开的小路上等啊等啊——不知不觉已经慢慢变成了一个习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