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章三: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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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嬉戏

    和煦的阳光仿佛为日杨柳绿堤镀上了一层让人迷醉的彩。

    遇劫归来,诗璃亦没有任何悻悻之,依旧和那几家的公子谈笑风声。

    诗璇则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丝帕,青山绿水的环抱中,那对彩斑斓的鸳鸯仿佛要从帕中嬉戏而出一般。

    “璃儿今日大难呈祥值得庆祝,必要舞上一曲方可尽兴呐!”李家姊不放过诗璃,定是要让她跳上一支舞。

    既有节目看,周围岂有不附和之声的,纷纷都笑着催促诗璃。

    诗璃倒也大方,朗声笑道:“这有什么?各位,公子兄长们没嫌璃儿舞技拙劣,这就为大家舞上一曲便是。”

    “好啊!好啊!”围坐的一圈人都跃跃试,附和声不断。

    “只是有舞必定要有音乐相配方可,不知可有人愿为璃儿奏上一曲?”诗璃浅笑着开出条件,倒也不是为难,今日到场的皆是富家子弟,自少不了精通音律之人。

    “就由在下为姑娘奏上一曲,可好?”诗璃话音方落便有人自荐。

    众人循声望去,可不就是方才救下诗璃的俊朗公子哥儿。

    “当然。”诗璃俏笑回答:“不知公子用什么乐器伴奏?”

    男子信手弯下树上的一片柳叶,笑答:“今日匆匆出门也不曾带什么乐器,就以这树叶为琴吧!”

    “呵呵……这倒是新奇!”一群人好奇地望着他手中的绿叶,啧啧称奇。

    “姑娘先请!”男子落落大方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向一身紫衣的诗璃。

    诗璃也不答话,伸开双臂,扭动起腰肢。轻快的舞步,灵动的手势,在那初的万紫千红中,逐渐呈现。

    男子也不闲着,略一思索,便抿起柳叶。清脆的曲子由着柳叶传出,声音轻细却丝丝缕缕不觉于耳。

    不知是舞伴着曲,还是曲伴着舞。默契的配合里,那本就没有多少了不起的舞姿,那本就没有多少华丽的丝竹之音,却描摹出了光里最绝的一道风景。

    一曲舞罢,众人早以痴了,尽忘了喝彩。

    诗璃则明显没有这么高兴,虽舞得尽兴,额头蠕出了薄薄一沉汗来。

    她快步走到诗璇身侧,讨好地笑道:“好,我找不着帕子,借你的拭下汗吧!”

    诗璇却没有理会她,眼中带着一缕猜不透地神情,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你的帕子不是在我这儿么?”落眉挥了挥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璃儿好舞技呢!”反应过来的众人开始赞叹。

    “哪有!”诗璃返道:“我的舞和的不能比呢?跳的才真当好!”

    “哦?从来没有看过璇跳舞呢?原来是深藏不露。今天可得让大家开开眼。”李家又带着起哄。

    诗璇嗔怪地看了眼诗璃,“听她瞎说,尽拿我玩笑。”

    “傅大如此金贵,哪会随便舞蹈!怎么也得有个像醉楼的排场,来些达贵的看是吧!”原家一脸笑容讽刺。她亦是宦之家,却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只因一回诗璇不愿出让看中的丝线而一直记恨在心。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尴尬,场面一下子冷了起来。这醉楼是京城里最为热闹的烟之地。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我!”诗璃愤愤地道。

    诗璃浅笑:“原多虑了,原看中的排场与看,诗璇怎能夺人所好,你请自便便是。”

    原被这话噎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尽无语反诘。

    “呵呵……总是唱歌跳舞难免不够尽兴,大家来行酒令如何?”方才的柳叶公子及时提议道。

    “公子好主意,这个热闹也好玩!”立刻有人赞同,一群年轻人儿,哪有玩心不重的,都纷纷叫好。方才的尴尬场面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诗璇望向出言的解围的男子,恰巧对上了那双温润的眸子,顿时脸颊又浮起了两片红云。这次她却没有闪避,眼角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再说谢谢。

    这行酒令倒也简单,就是置个骰子,从庄家开始往下数,前一个轮到的可向后一位提个要求。若是做不到,便要敬酒一杯。可一群人完起来便脱了行,酒过三循,早有人以喝地熏熏然。

    可巧,这一轮正是诗璃置骰,刚巧置到了柳叶公子。众人皆笑他们拥,诗璃不满地撇撇嘴,有意刁难,指着坐于公子下手的道:“公子给我带朵头吧!不过一定要是腊梅哦!”

    “阳三月可哪来腊梅啊?这蹄子分明是在刁难人!”一边的姑娘们笑道。

    那位公子却是不慌不忙,拾起餐盘中雕的精巧的蜡,拿起刀子稍稍一修,一朵精的“蜡梅”可不就在公子的手中成形。他簪起那一朵儿温柔地插进诗璇松软的云鬓中。引得诗璇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诗璃立刻惊为天人,没想到,她有意的刁难竟让他如此轻易地化解,方才的恼早以跑得不见踪影,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公子挑衅地瞧了一眼诗璃,眉飞舞地落座。

    不多时,便以太阳西斜,众人估摸着时辰已晚,便撤了酒席,着丫头们捧上茶水。可是,意外的一个小丫头失了手,竟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柳叶公子的手上,顿时他那原本白皙的手背衬出了大片的红晕。

    正好坐于河畔,一旁的诗璇立刻拉着他的手往河水里浸,一时尽忘了男之防,直到众人奇怪的眼神扫来,方觉自己失了礼,慌忙挪开手道歉。

    公子笑笑道:“姑娘是帮人心切,何错之有?”

    可终是烫的厉害,凉水也没起多大的做用,公子的手上依旧起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泡。

    公子叹道:“可不乐极生悲么,只可怜了家母又该担心,下次定不放我出行了。”

    “公子末急!”诗璃道:“只是一个小水泡,晚上回了家,用海金沙鲜叶捣烂,调入乳敷上一宿,明日保管好了,瞧不出什么的。”

    “哦?姑娘还懂医术?”公子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哪里懂?只是少时无聊读了几本医书,在家中药房里认了几味药罢了!”诗璃回答。

    “可不是个药痴呢?小时候,家里的药房的药居然拇尝,每次跑到我那儿就听你讲又分清了那几味药呢!真真连傅大人都没有办法呢!”李笑道。

    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已日薄西山,众人也便各自散了。夕阳甬道上,马蹄达达,载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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