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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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赶紧,快!”四名佩剑的侍卫走进暗牢。这是江湖中声名仅次于伴影楼的死亡之地。

    厉岚雪抬眼冷冷一扫,默不作声地站起身。然一只脚刚刚跨出,空中弯月柔耗光芒就让他一愣。

    “东度公子。”

    重品瑶的轻唤让他回过神,低下头轻叹了一声,便随侍卫进了一间布置古雅的房间。

    “想不到盟主会在这里见我们。”落雪庭看着正在案前挥墨的萧晟寰,脸上露出说不清是嘲讽对方还是自嘲的笑容。

    孤疏溟眼尖,早已看见对方所书的乃是一个“狼”字和一个“剑”字,字形苍劲有力且带有一种难言的潇洒。

    “琴棋书画,江湖中于琴首推天息朔鼎轩,于棋则推溟庄主,于画是宸台宫的兰蕊衣兰姑娘,于书则是心阁主。”厉岚雪冷笑,“萧盟主在此挥墨,有何用意啊?”

    “盟主的字胜过心剑。”白衣少小声道。身为郡主,她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可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无法释放。至此,她才算是见识到了萧家的手段。

    萧晟寰搁下紫毫,抬眼时露出了不屑之,“厉赜今当年败于我手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的儿子想要颠覆我萧家也是注定失败。”

    前任武林盟主厉赜今?几道目光同时投向了白衣男子—他竟然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儿子!

    “原来东度公子还有如此身份。”重品瑶点头叹息,目光渐渐复杂起来。怪道他对盟主之位如此看重,想不到他会是盟主府的前少主!

    “盟主府迟早会回到我厉家的手中。”

    “是么?”萧晟寰一下笑了起来,“今儿真是大开眼界,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自量力的人。厉赜今既然想向我复仇,就不应该培养出这样的儿子。就凭你,连我的衣角也别想碰到。”

    “你…你敢辱及先父?!”厉岚雪大怒,佩剑轻弹出鞘,扫向对方的脖颈,“你找死!”

    “不,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萧晟寰轻轻一叹,并指划过,索世剑便脱离了主人的手,“盟主府的宝座上并没有一个‘厉’字,而以你的本事,你真的自认能够成为下任盟主吗?况且你的功力耗损很大,在这样的境况下你也敢轻易出手?厉赜今就这样教你的?”

    “东度公子。”落雪庭一拂袖,将索世剑送回鞘,又拉了拉对方的袖子,转过了脸,“盟主今日想怎样?”

    “这话问得真是愚蠢。若是有人心怀不轨,闯入了旧时山庄,你和你家庄主会怎么做?你们来盟主府打的什么主意我可清楚得很。”

    “哼,要杀就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孤疏溟亮出手中的暗器。

    “明明是你的下属笨得无可救药。”萧晟寰以指弹剑,“暗器在手,可你能射出它吗?三日之内,你的内力都是无法使用的。”

    “她发不出去,我来发!”厉岚雪抬手划剑,荡开的剑气卷起了银针,形成了一股旋风。

    “哎,这该让我说什么呢?”玄衣男子惟独没有封此人的穴道,就为了让他出手?萧晟寰收剑,挥了挥衣袖,暗器悉数打在了墙上。“通常在废太子眼中,帝宫总有一种不一样的彩,而盟主府在你眼里就是如此吧?不过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即便武林盟主之位不属于我萧家,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

    “你就如此自信?”厉岚雪身子往前一倾,索世剑划出一个怪异的弧度,眨眼间已抵上了对方的衣袖。

    雪无静和落雪庭不由发出喝彩之声。而萧晟寰却一弯嘴角,清冷的目光扫过,突然伸手在索世剑上一弹,竟反发出了凌厉的剑气。他身形微微一闪,那股剑气随他而动,慢慢凝成剑形,分别刺向众人。

    白衣男子心呼一声“不好”,索世剑卷起了剑风,尽力将重品瑶等人罩住,以避开那剑气凝成的“剑”。

    “厉赜今就教了你这些?这么着下去,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萧晟寰抬了抬手,“今日实在是乏了,我可没兴趣陪你们玩下去了。得了,就这么着吧。”狂风袭来,带着越来越微弱的声音消失在空中。终于,一切又恢复平静了。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他甚少公开出面处置江湖之事,一来是要让儿子逐渐从他手中接过武林,二来则是自己对这些事的看淡。他已计划在合适的时候举行武林大会以选出新任盟主,而每念及此,他的眼中就有了几分担忧。萧玄暗的强大他看在眼里,慰在心中,然而他的算计、手段和身手能让他登上武林的颠峰,可这背后是难言的倦意,对此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有些担忧如今所做的一切最终会付诸东流。

    隐隐地皱起眉,萧晟寰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或许他当年应葛了厉家。看来,如今已是时候让萧玄暗当年在书房提出的事成为现实了。

    “总算找到诸位了。”柔耗烛光映衬着白的羽衣,穆羽寒轻轻扣上房门,目光缓缓扫过房中的人。

    “北仪公子?”孤疏溟眼波一闪,暗暗收起了方才瞬间扣住的暗器,“北仪公子怎么来了?”

    “你们闯盟主府的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我放心不下,就四处找你们。我原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盟主府必会取你们命,想不到他们居然没有下手。”

    “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闯盟主府那是什么罪名?萧家竟然没有杀我们,原本以为他们会暗中派出杀手呢,我倒现在都觉难以置信。”重品瑶喝了药,慢慢吐了口气,“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现在连窗户也不敢开,对外面的事都弄不清楚了。”

    “已过午时了。”穆羽寒在椅中坐下,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东度?你怎么了?一脸杀气,又不说话。”

    “好你个萧晟寰!”厉岚雪突然一拍桌子,秘站起身,晃了晃,吐了口血,脸无比惨白。

    “东度!”羽衣男子眉峰一挑,起身扶着对方,“你的内伤还没有好,这样动怒只会加重伤势。”

    “北仪公子说得是。”见对方眼中怒火一增,落雪庭微微一笑,“萧晟寰此举的确能为自己大增名声,但我们并非没有机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湖是强者的天地,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战胜萧家,那些江湖中人是不会计较我们过去的失败的。”

    “说得到是容易,我们如何才能战胜萧家呢?”厉岚雪冷笑一声。

    “此次诸位也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莫非还不死心吗?大家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不是很好吗?”穆羽寒摇了摇头,“奉劝诸位一句,还是放手吧。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

    “北仪,我可以死,但绝不可以放弃。如果你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儿子,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前任盟主?”羽衣男子的脸一下变得很奇怪,“难怪你那么想得到盟主宝座,原来如此啊。如果不是萧家,这声‘大公子’指的可就是你了。只是这盟主宝座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厉岚雪淡淡地一笑,“家父对此可是死不瞑目,我也会为了这座盟主府不惜拼掉自己的命。过去我不敢告诉你们我的身世,如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愿意与我一起对抗萧家么?厉某在此起誓,今生必不相负于诸位。”

    “当然愿意。”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一白发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旁边一紫衣少拔剑而立。

    “修凰?萧倚菲!”一时有剑的拔剑,有暗器的亮在手中,总之各人都亮出了兵器。

    “这少在门口听你们谈话,怎么都没有人发现?”

    “堂趟主府的大,居然也听别人说话!”重品瑶站出来,轻轻冷笑一声,脸上全是讽刺。

    “那些话你们敢说,就不敢让人听吗?”紫衣少冷哼一声。她是奉长兄之令出来办事,不想却碰到了这一群人。上次萧玄暗曾要带她一块儿出去办事,但未能成行。这次她独自办事,必不能让兄长失望。长剑一转,剑光与她的眸光一样冰冷。

    “萧大,这里既不是盟主府,也不是伴影楼,就你一人能打得过我们吗?”厉岚雪飞身跃起,一剑斩向对方。

    紫剑一横,挡住了索世剑的去路。紫袖同时扬起,收住孤疏溟的暗器。突然她往后一仰,逼开了写心剑的双剑。

    “心阁主!”紫衣少的这一避让那飞舞的红绫缠上了双剑,重品瑶连忙收回红绫,扶起了跌在地上的白衣子。

    落雪庭见状,冷冷一笑,身形以极快的速度逼向紫衣少。“忘尘冰晶”闪出数篷细细的紫光,萧倚菲凌空一个旋身,忽然顿住了身行—一道冰光抵住了她的后背。

    冰光出自修凰之手,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点在紫衣少的颈部。“萧大,我想令兄会不惜一切来救你吧?”

    厉岚雪一步上前,一手打掉了她的笠帽,眼前青丝飞舞,一张清秀的面孔带着不屑正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冷漠的笑意。他原本以为此人戴着笠帽必然是个丑,没想到…

    “她长的不错啊,干吗要戴着帽子呢?”重品瑶有些不解。

    “她怎么会长得丑呢?萧大公子那么帅,他的肯定不会差了。”云来影小声地说。

    “现在,我要把你父兄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以数倍还给你。”厉岚雪冷笑着,伸手就要挑起少的下巴。

    “东度!”穆羽寒抬手一拦,“算了吧。”

    “北仪,你就是太仁慈了。”

    “东度,何必把事情做得这样绝呢?”羽衣男子微微叹息,“有时候,放手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也罢,既然北仪公租样说,我们就暂且将这个人押起来。这里虽不及盟主府的暗牢,但怎么也算出口气。”修凰一手点了紫衣少的穴道,将她押到了隔壁房间,并用术法在四周布下了机关。

    萧倚菲靠在墙角,冷冷地看着白发老人离去,眉微微皱起。这个修凰总让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认识他一般。而他一个修行之人,又为什么要戴上面具呢?

    低头便看见了几缕青丝,她吐了口气,若不是萧玄暗将她的头发和面容暂时恢复正常,今日可就出大事了!不过这一切只能维持十五日,她必须在十五日内摆脱这些人,并完成兄长的交代。想到这里,她陷入了沉思,照刚才的情景看来,兄长让她查的那件事十有都是真的了。如果真是那样,这点代价也算值得…

    闭上眼,她尝试着解开被封的穴道。虽然萧玄暗给了她五枚信号弹可以哟召唤伴影楼的高手,但第一次单独走在江湖上,她希望能证实自己的力量。而“忘尘冰晶”吸有她的血,是以别人无法将剑从她手中拿走,那么她的把握是很大的。

    修凰的点穴功夫着实不怎么样,紫衣少很快便解开了穴道。不过那用术法布下的机关就让她有些头疼了。虽说盟主府和伴影楼里也有机关,但毕竟萧玄暗没有教过她关于破解机关的事。一直琢磨到晚上还是没有结果,也没见人送饭菜来,萧倚菲坐回原处,抬头看着窗外。解开了穴道又如何?如今依旧脱不了身。大概这也是修凰放心让她一人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异光,月亮!今无月!犯了病,洒岚雪他们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这个秘密岂是能让外人知道的?传出去可就出大事了!紫衣少这下真的是急了,又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离开这里。不愁眉紧锁,现在发出信号弹,哥哥的那些手下能把她救出去吗?指尖在袖中已是动了几动。

    “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啊。”

    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紫衣少一转头,正对上一双水一般的眸子,“是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么?我能帮你破除这些机关啊。我知道你还有要事在身,趁他们都在,你把事情办了不好吗?”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事?”紫衣少面一寒。

    “你不用起戒心,我又不会害你。”醉月汐轻轻执起那双素手,突然将她抱起,飘飘然便出了房间,“看,你不是出来了么?”

    “你…你放我下来!”萧倚菲目光冰冷,挣扎着下了地。

    “我只是想帮你嘛,没有别的意思。“月幻影有些无辜地笑着。

    “你干吗帮我?我与你并不是朋友。”

    “我愿意帮你啊。难不成你认为我应该帮他们?”醉月汐轻笑一声,“他们和涧又没有交情。”

    “我萧家与你又谈何交情?”紫衣少冷笑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大概让你很不满意吧?”

    “令兄很厉害。”月幻影别开脸,“好了,你不是要办正事吗?我陪你去吧。待会儿我送你回盟主府如何?”

    “不用。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萧倚菲抚着袖中的紫剑,目光一斜,“穆羽寒在哪里?”

    “我带你去。”淡淡的月光罩住了紫衣少,醉月汐身形恍如在水面上飘过,指尖微动,两个身影便隐身入了房间。

    紫衣少愣了一下,看着幻影没有说话。

    “他听不见的。你有话尽管说。”

    “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幻影修行不易,为了成仙你还需要从我身上得到力量,现在又为什么为我耗费功力?”

    “我自有我的道理。”醉月汐淡笑,“今晚无月,而你也很好,那是因为我在你身边。行了,办你的事吧。”

    萧倚菲目光微转,停在了羽衣男子的身上。

    “说起来,他也算帮了你。你也不肯放过他么?”

    “帮我?哼,你少装糊涂。他是帮我,还是帮厉岚雪?你知道他和厉岚雪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月幻影摇了摇头,“他的事我没有留心。但你如果需要了解这其中的事,我可以查一查。”

    紫衣少冷冷地一勾嘴角,“你的恩惠我可承受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以免到时如何走上了黄泉路都不知道。”

    “倚菲!”

    紫衣少怔住了,醉月汐也变了脸。

    “对不起,我…”

    “我的名不是你能喊的。你最好记住了。”萧倚菲一瞥,漠然一笑,“不过我的话不对么?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无法见人?”

    “我…”

    “你我之间的事以后再说。说正事,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如果这两人之间真有别的关系,厉岚雪是不知情的。这又是为何呢?”

    “如果今晚没有什么发现,你打算怎么办?”

    “那…”紫衣少突然目光一变,“他手中的那块玉佩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眼熟啊…”

    “哦,是么?”醉月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你怎么忘了?厉岚雪身上不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吗?”

    厉岚雪…紫衣少不由陷入了沉思。

    “修凰!”醉月汐突然拉起紫衣少飘然而去,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并指在她的眉间一点,“修凰不会发现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你现在当真不走吗?”

    “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

    “那,你自己小心。不要太冒险了,就算为你哥哥想想。”

    “今日谢谢你。”萧倚菲别过脸,没有看那个逐渐消失的身影。

    “萧大,让你久等了,老夫给你送晚膳过来了。”门被推开,修凰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里面是几个冰冷的馒头。

    紫衣少转过头,目光冷如玄冰,“滚出去!”

    “老夫是好心给你算吃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儿去了那地方,老夫劝你还是小心说话,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若是想体验一下伴影楼的刑罚,只管动手就是。”萧倚菲冷漠地一笑,转而闭上了眼,“本也想看看,‘天人’的血与我们这些凡人有什没同。”

    “与老夫作对的人绝不会有什下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修凰转身而去,一下将盘扔出,馒头落了一地,“你记住老夫的话。”

    “你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萧倚菲微微睁开眸子,微微一笑,“与我萧家为敌者死无葬身之地,不管他是‘天人’还是凡人。”卫羽岚,一羽,一岚,还有这个奇怪的修凰…哥哥,等我的好信儿吧。

    懒懒地靠在车厢上,萧倚菲拈起一块桂糕放在口中,另一只手拂开了纱帘,向外看着景。

    “趁现在好好看看,将来可就没有机会了。”重品瑶冷冷看着,又向身边的写心剑,孤疏溟和云来影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外,雪无静和落雪庭驾车,修凰、厉岚雪和穆羽寒骑马在两侧,都是凝神戒备,以防发生意外。

    “这一路走得很快啊,要去什么地方?快到了吧?”紫衣少又取了一块梅子酥,慢慢地咬着,另一只手拿了一颗话梅。

    “快了。等到了地方,大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厉岚雪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带了几分讽刺。

    “这种东西太难吃了,你们怎么为本准备这种点心?”随手将梅子酥丢出窗外,紫衣少眼中满是不屑。

    然想这梅子酥恰巧扔在了厉岚雪所骑的马上,马受了惊,差点将白衣男子从背上摔下来。

    “你…”

    “是你自己不会骑马。”萧倚菲拍了拍手,转过了头,“让大家笑一笑也是不错的,对吗?就好比那五千两银子。哎,这钱你们怎么分呢?事是大家一起做的,银子久平分吧?独吞可是不行的。”

    “什么五千两银子?大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孤疏溟笑了笑,目光却是一闪,“你们可听明白了?”

    “都不明白,是么?那好,这五千两银子就归本了。待会儿记得叫那老鸨把银子送来。”见几人都是一怔,紫衣少便轻声一笑,突然一扬手,出鞘的“忘尘冰晶”被握在手中,随即便是一划,车厢轰然炸开。

    纷乱中一道紫影冲天而起,傲然而立,长剑横胸,冷眸含霜。路人早已在爆炸中四处逃离,整条街上只余下这几人。

    修凰见此,不由怒从心起,“原来你…你早救着现在了吧?”

    “你以为自己的点穴功夫很高明么?别说什么点穴,就算你用术法布下机关也没用。原来‘天人’是如此自负之人。哼,你说的一点没错,本已陪你们玩了这么久,救着现在除掉你们几个。”

    “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解开了穴道,今日也逃不掉!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厉岚雪用剑指着对方。

    “九泉下新来的是你的灵魂。绑架盟主府的,你这把‘东度索世剑’也没资格在江湖中立足了。”萧倚菲舞剑而下,剑气中有无数朵剑在绽放。

    “大家一起上!”修凰一声冷喝,左掌带着乱舞的雪袭出。

    剑气扰乱了飞雪,左手夹住了雪无静的剑,左足点在写心剑的双剑上,右足则架住落雪庭的剑,紫衣少冷傲地一笑,足上一借力,左手指尖射出了紫光,右手回剑护身,又在凌空旋转时再度划剑而出,剑气在地上炸出了数丈长的直线。

    “无静!”重品瑶扶着弟子,见那脸上处处是血迹,竟是那双眼因那紫光而失明!

    “无静!”

    “你们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是失明。”萧倚菲横剑胸前,左手并指夹着“忘尘冰晶”,正冰冷而讽刺地看着众人。

    “萧倚菲!”红绫在主人悲愤的声音中弹出,绫中贯注了重品瑶全部的功力,“我要你去死!”

    “瑶宫主!”孤疏溟正阻拦,却发现紫衣少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由有些诧异,回过神来时心中一沉。

    一声惨叫,血光映天,却是出于另一道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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