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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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下手的云琏也发现了那个惑人心神的笑颜,他也一眼就认出了换上绿装的她,他也猜那个粉装女子是她的孪生姐姐。

    何渊坐在上手,没有空闲和机会,自然无法靠近佳人,云琏却不一般,他只是一个闲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在这里,只是一个陪同义兄前来游玩的无名男子。

    他含着笑靠近佳人,待走进时,早已听到她悦耳动听的笑声,那般爽朗动人。

    他知道草原的女子不是那般的揉捏,他也不转弯抹角,径直上前做了一个揖:“敢问小姐芳名?”

    君雨季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白衣男子,展颜一笑:“君,小名雨季。”

    她才说完,她身边粉衣的女子轻拽她的衣袖,低声说:“姐姐,你怎能随意把自己的名字告知外邦男子……”

    云琏闻言一震,她竟然知道他是外邦的?看来这个粉衣女子也不是很中庸,她竟然喊君雨季姐姐?没想到身为姐姐的人竟然是最俏皮可爱的。

    君雨季伸手摸了摸鼻头,超妹妹吐了吐舌头,打趣的说:“怕什么,有咱们雨水在,谁能拐了雨季呀!”言语动作间的俏皮又一次打动了云琏。

    那个粉裳女子就是君雨季孪生妹妹,君雨水,不知有没有人想到了这个名字。

    呵,她就是难产而死的水妃,云敛若水的母亲。这一场邂逅,原本只以为是一场意外,可是两个男子却是铁了心要娶到那个让他们心跳的女子,云琏回国不多久就继承了云国皇位。

    来年春,何帝接皇后,顺道取了沁囝芏另一位女子为妃,迎娶求亲的皇召上写的是:迎娶君门幼女。

    君门幼女,君雨水。

    同年,云琏下旨派使臣去沁囝芏下诏求亲:迎娶君门长女。

    君门长女,君雨季。

    君门两个姐妹都为突来的求亲诧异,却不及多做什么反抗就被匆匆推上了花轿,两人长的实在是相像,孪生的姐妹,穿着一样的嫁衣,手忙脚乱间,各自上错了花轿,去错了国度,悔下一生,乱下一代。

    在何帝接新后新妃的前一天,他知道了那个令他心仪的女子不是幼女,竟然是长女,更令他震惊的是,长女在幼女出嫁当天也出嫁去了云国,何帝笑嘲,是天不愿他们结下姻缘。

    车队到达的时候,一身盛装的何帝没有一丝喜色,只是冷面进行着仪式,跟在帝后身后上错花轿的君雨季在繁琐的礼节下终是有些耐不住了,嘟嘟囔囔的抱怨起来,无意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引来了目光,其中自然有何帝的,他看向她面容的那一刻,从那微微嘟着的嘴唇,他一下子笑开了,不是那个她又是谁?难道是老天爷的眷顾?那上花轿去云国的又是谁?

    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欣喜,何帝喝了许多,却丝毫未醉,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去了新房,不是皇后的,是新妃君雨季的,按照惯例,第一个受皇恩的应该是皇后才对,可是喜过眉梢的何帝哪里管的了许多,他怕到手的精灵会飞了。另一方,云帝也早早就盼着看心仪的女子,可是在到了新房揭开盖头,看着面前尚自垂着臻首面带娇羞的女子,他一下子懵了,不是她……这个女子分明是妹妹君雨水。

    同样是一夜,一个是一夜春宵苦嫌夜短,一个是一夜烦躁恨夜长。

    一个天明还未起,一个却是半夜就怒号着找人,否则提头来见!

    待云帝找到何国,那里米已成饭,木已成舟。

    他好几次要闯进去,却总被何帝用诸多借口挡着,这样反复几次,终是几月都不得见到她,而他却也从未碰过君雨水,那个名以上是他妃的女子,她的妹妹。他终于用计谋见到了她,他的满腔怒火只是在看见她那略显隆起的肚子的时候就被硬硬的堵了回去。

    他怀着一腔的烈焰找去,却是带着一腔的苦涩回了云国,那夜,他喝了许多的酒。正所谓,酒入愁肠百交结。心情越是不好,越是容易醉,那夜他烂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雨水的宫殿,看着和她有着一样面容的雨水,众多的思念和怨恨一泛成灾……

    那夜,他要了她。

    第二日,他封她妃,给她所有的都是最好的。

    她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水妃,君雨水。

    日子也许就该这样过去,君雨季在宫廷生活,慢慢敛起了原先的脾气,开始了细心的察言观色,她活的不快活,她生下君少华也不是那么顺利,她和那时的御医王远交情不算浅薄,她有心求于王远帮她逃离那个牢笼,她不愿在呆在那个宫廷,那里不属于她,她受不了里面的尔虞我诈。

    她对她新婚时碰到的那件事尤其记忆犹新,宫廷没有情。

    那天,何帝在她那儿,一个宫女抱着一个男婴进来了,禀告:“皇上,冷妃生了,是个男婴。”

    何帝看了一眼婴儿,说:“赐白绫。”

    君雨季震惊,白绫?他要为自己诞下孩子的女子去死?

    何帝似乎看出了她的震惊,安抚她:“她是先帝的妃子,因为怀有身孕,所以没有当时就陪葬,如今龙脉已经留下,自然要去伴随先帝了。”

    她看着那个孩子说:“你要一个活人去陪死人?而且这个活人还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他看了看她有些哀戚的面孔,抱起了那个男婴,放在她手里,对她说:“既然你如此喜欢他,那他就由你带。”

    她颤抖着双手看着怀着的孩子,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答:“姓冷,至于名字你看着办。”

    她伸手轻抚孩子的小脸,轻言:“冷?好冷的姓氏,干脆叫夏吧,冷夏……”

    他点头:“好,明日就让他入宗籍。”

    她一直带着冷夏,直至她有了身孕--君少华,他才吩咐人把冷夏自她身边带走,怕伤着她的孩子。生完了孩子,君雨季想离开的欲望越发强烈,虽然她舍不下自己的孩子和冷夏,可是,她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总会有一天,她会熬不下去的。

    可是她那想法却无法那么快的实现,一拖就是6年,孩子有些懂事了,她也越发不舍得那两个孩子,可是何帝的万千荣宠让她这六年来举步维艰。

    这一次是王远亲自找上她了,因为当初是她要他帮忙她离开,可是她却一拖再拖。

    这次她无路可逃,也没有理由可以搪塞王远了,因为孩子都已经不再小的不能离开母亲了。

    王远用他优秀的药理能力,帮君雨季造了个重症假死的假象,她成功用死来逃离了那个皇宫,却引来了两个男人的伤痛。

    云帝不睡不吃,何帝直接在她“死”的那一刻吐血病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