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可以做韭菜。我好笑的伸起右手,慢慢把手移到脸上,一点点的揉捏着,扬手。
“嘶--”脸上忽的一凉,整个脸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我伸手拈起那个精致的人皮面具,要他何用?我伸手在腿上拿出上次李智给我的匕首,我对着那个尚自带着泪痕的面皮狠下心一刀划了下去,下刀迟缓而有力。
哼,既然那么多人垂涎于我这张酷似他人的脸孔,我为何还有遮遮掩掩,就靠着这张脸去夺我所想要的,那又何妨?!
我随手扔掉了那张破碎的面皮,斜眼看着一直注意着我的冽,我眉眼一勾,根本没有管顾尚自湿润的眼角,只是温言细语:“你说,我可是韭菜?”
冽看着我带泪的笑颜,只是不言不语,我也不再顾那么多,径自闭上眼,瞑目靠着冰凉的墙壁,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
只是一会的功夫,我就觉得面前有风,面上发丝轻飘,我扯唇笑了笑,没有睁开眼睛。感受到面前的他低下身子带起的风,以及下摆划地的声响。
他沉默不语。我感觉他那熟悉的粗糙触感附上我的脸颊,那样轻柔,那样的缓慢,我也不打断他,也不睁开眼,就任由他抚着。
时间好似过去了许久,竟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般漫长。
“今晚,你来侍寝……”不知是这秋季的温度低沉,还是他的声调颤抖,竟让我的心实实的一颤。
我没有支声,只是仍旧闭眼依靠在墙面上。
他伸手轻触我的睫毛,我微微抖了抖眼皮,终究熬不过他,睁开了眼,眼底毫无波澜。
他看着我的眼神,眼底似乎有些无奈也受伤?我还未来得及探究,他早已拉起我的一只手,伸出他的右手,在我的掌心画画勾勾,我起初觉得的奇怪,才几下,我就神情一下严峻起来,定定的看着他的指尖在我的手掌指尖来回画着。
待他画了好几次,他忽的起身,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我看着掌心,回忆着他刚才的一笔一划,重温了好几遍,确信自己不会遗忘了,才颤颤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殿门口,这冽可真是不藏心机的人,我不过几滴眼泪,他就顺了我的心意,让我侍寝拿千叶草。更是将着玄国宫殿的阵法破解之法画在了我的掌心。
我淡淡的轻笑,呵,冽,虽然我是在欺骗利用你,可是和那些利用我的人来说,我不过对你施了一点小计。不过,我捏紧了手心,竟然今晚是侍寝,我和他也两不想欠,或者说来,他欠我更多点?迷迷糊糊的站在我和李智住的屋子前,我站在门口迟迟迈不进屋子,只是呆呆的看着门槛出神。
我们在这里的行踪,李智该会和他报告的吧?呵,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我给别人侍寝会是什么模样,真的好想看看他那副模样。尹子煜,你断然不会料到,我今晚竟会躺在别人的上了吧。
我忽然一下子觉得很是轻松,感觉不到的舒服,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进了屋子,入眼的是李智疑惑的眼神,我斜睨了李智一眼,他怎么能不吃惊,我撕下了假面皮,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在这宫殿里行走。
我没有给他什么回答,因为他也没有问我,我只是端坐在桌前,轻轻扬了扬袖子,语气不咸不淡的说着:“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他显然是一怔,一脸的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什么都还未做,就可以回去了?
我淡然的笑笑,提起茶壶,轻轻的倒出一杯茶,言语也很轻:“过了今晚,我就可以拿着东西和你走了。”
他面有些不对,哑然开口:“郡主可是做了什么了?”
我放下茶壶,微微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有些不悦:“你这会倒是忘了身份了。”这是什么地方,纵使有多大的心机,怎么可以那般不小心就泄露身份,我可是还要拿着千叶草离开这里的。
他微窘面:“属下知错,可是……”
我还想开口,外间就有嚷嚷声。
“请这居子里的主子准备准备,咱们现在就该去装扮装扮了~--”是很腻的声气,该是这宫里专门管理给皇帝侍寝子装扮的。
我漾了漾笑颜:“这么快就来了。”
我起身,不顾一脸错愕的李智,只是就那样瑶瑶的走了出去,看见一排宫端着盘子站着,盘子里不外乎是子的纱衣,首饰,瓣,还有许多脂粉类用品。
看来和皇帝一果然不是一般的麻烦啊,呵呵。
我暗笑,却心下凄凉。我慢慢的走到面前端着衣裙的宫面前,伸手想拈起衣角看看,还未触及衣裳,那壁厢早就有子的呵斥声。
“哪来的毛脚男子,这衣裳也是你碰的么?!”
我缩回手,轻笑,我倒是忘了我穿着男装呢。
“你们皇上今晚看上的可就是我这个毛脚男子了。”我心里有些暗恼,我也不知是为何,就是想出言骇骇人。
那几个宫明显没有料到,我竟会如此放开口,说我和皇帝间有暧昧,这可是在说当今玄帝是有断袖之癖的人呢。
我看着她们惴惴的模样,又瞟到站在门槛边的李智,一时不知为何没了兴致,我挥手不耐的说:“算了,不和你们玩笑了,我本是儿身,不知我要如何准备,为了今晚的‘侍寝’!”我故意把侍寝二字咬的极重斜眼暼了一下李智,他的脸果然不好,呵,谁叫你们哥个个都想着算计我,待我真要你们帮忙,你们却毫无法子,甚至干脆不帮。我就不信尹子煜会让你尽全力护我,不过也是为了探知我此次远行的秘密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