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一副要算计他的模样,也知道我是不生气了,满面风的说,“我今天还真没有带什么。”
“哦?堂堂皇子,还不舍得给小民礼物?”我斜睨了他一眼。
“呵,你要是实在想要,改天去我的府上,你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他豪气的说,我看他那样子,忍俊不,他也笑起来。
很尴尬的一下子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身份不一样了,竟然连话题也没有了。
“对了,昨天父皇说了你的婚事。”君少华找了话说。
我却又是头疼,又是嫁人的事情,我这都在何国了,我嫁哪个不都是那么一回事么,为什么从昨天到今天一个个都跟我提。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少华,心想开他的玩笑。“怎么,大皇子想娶若水过门?”
君少华被我的一句问话弄的窘迫难安,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直言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
“呵,你不会被我猜中了吧?”我笑的更欢了,耍耍君少华也不错。
没想到的是,君少华顿口想了一会,开口说:“没错,少华正有此意。”
我的笑容一下僵住了,这君少华对我的态度,我不会看不出来,完全没有所谓的男之情,他为什么会要娶我呢?这样一想,我又不得不多想想为何君少华会去我云国的庄子,难道所有和他娶我有关联?
我冷冷的问:“为什么?”
君少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忽然变脸,愣了许久才开口:“为了某些我不想说的理由。”
我冷眼看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为什么所有的所有我都要细细的考量,任何一件事我都要去寻理由?
他被我看的回转了脸,“我先走了,这事不急,我随意提提罢了。”
“恩,我知道,我不送了。”我又一下子像蔫了一样。
“若水--”君少华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
我是彻底无力了,整个人完全倒伏在椅子上,这个世界太复杂,我要面对的太复杂,我力不从心。“郡主,茶水来了。”
“搁那吧。”
“郡主,外间门房说二皇子派人送了礼品给您。”
我猛的用手一撑椅子的手柄,什么,连二皇子也有动作了?!
我什么时候从无人问津的小草转变成人人都要的饽饽了?
“让管生接待一下,我不是很舒服。”我拂袖往内室走,我现在需要睡觉。“玉儿?”我才走进内室就看见了玉儿。
“郡主,你怎么进卧房了。”玉儿显然有些慌乱,难道她看见君少华了?
“玉儿……”我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吞下了后面的话。
"郡主有何吩咐。”玉儿低了一下头,再抬头慌乱早已不见。我往椅子上一坐,眼睛扫到了我的,有些乱?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在找东西,所以才慌乱?
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之前出嫁带上的白瓷瓶,一手握住它,一手细细的抚摸上面凹凸的纹路,低低的说:“玉儿,帮我整理一下铺,我有些累,想睡会。”
“可这才一早的……”玉儿说着也就住了声,她知道我每次抚摸那个白瓷瓶时是不会多言的意思,玉儿抖动被子,铺的声音在我背后很是清楚,我细细端详着紧闭的窗子,心下暗叹,玉儿应该知道,我早上起身后喜欢把窗子开着通风的。
“郡主,铺好了。”
“嗯,你也去歇会,大清早的,你都铺了两次了。”我懒懒的发话。
玉儿呆看着我手中的白瓷瓶,终究忍不住:“这瓶子……”
我一收手,把瓶子揣回去,缓缓吐气:“是我的救命符,亦是丧命符。”
说完话,我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拆着发辫,玉儿显然被我的话怔住了,好久才回过身子,咬了咬牙,对我说:“,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说完她就疾步走了出去。
我拆发辫的手停住了,看着镜中的容颜,一滴清泪滑过左颊。
玉儿,既然你已经不再是玉儿,为何还这么不小心,这的称呼就出卖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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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睡竟是一整天,从早睡到了晚间,我自己竟然也不觉得。
我自己起身后,换了一身衣裳,细细梳顺头发,也不准备挽起来,都已经入了,我又何须装扮。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点灯,凉如水,心也静的如水。
忽然对面的窗纸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前,我也不心慌,手中的梳子还是不停,那个身影在窗外左右探望一番后,推门而入,看来他是不知道屋内有人,所以他进门时是背朝里的,头不断在外探望着。
“快把门关了吧,有些冷。”我轻言轻语的说了一句。
黑影明显一吓,却很快的镇定下来,随手就把门关了。
我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不再搭话,黑影有些站不住了,“你怎么不呼救!”是个男子的声音,有些温,倒不符合他这一身黑行衣。
“既然要间活动,就该当心没有烛火的房间。”我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刚才太大意,看来他不是惯手。
“我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我不回答他的话,他也不在意。
“我是不是该问你所来为何?”我含着笑意问。
“我就是来看一个人。”他倒也不隐瞒。
“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我喜欢这个人的爽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