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法莎实在是怀疑这是否是某朝某代某国王的御,不只是因为这种奢靡浪费到无以复加的装饰风格,精致华细致到一个弧纹的镂空雕刻艺术,大到可以当土表来玩相扑的多余面积,更是因为这种无敌反光的装饰——来刺杀的人都被它晃眼了,安全系数大大的高啊……
盯着这张看了几秒,奈法莎确定,躺在这种上,她绝对睡、不、着!
“各位,打搅一下。”奈法莎站在楼上向楼下的蜘蛛们打招呼,但是除了侠客没有人理她。她现在有点希望库洛洛不要回房看书了。这样理她的人还多一个……
“奈法莎有什么问题吗?”侠客笑得很阳光很可爱,好像邻家大男孩一样。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啊,那张实在是太~~耀眼了。”奈法莎拖长音调,强调重点。
“我还以为那种亮晶晶的风格孩子会很喜欢呢。”侠客这话摆明了就是再说他之前那个问题是故意的,充分表明了他幸灾乐的邪恶心理。
“那就证明你太不了解了,不,应该是太不了解正常人类的审了,所以到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没人愿为你出头。”
“奈法莎不能这么武断啊。”侠磕笑脸仍旧完。
“是吗?那来做个简单的测试吧。”
奈法莎这么说的时候,侠客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还没等他验证他的预感,哀弥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横插一脚:“快速问答,你们谁愿意把自己的战利品分给侠磕,请举手。”
静。没有人啊没有人。
奈法莎和哀弥很有默契的向侠客摊摊手,一副“你看吧~”的样子。
侠磕笑脸有些裂纹。用这种显而易见的论据支持有问题的论点……小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哀弥无视有面部神经失调可能的某人,对飞坦说:“我不爽,借我游戏机玩。”
“想要自己抢去。”飞坦同志玩得正开心,头也不回。但是随后……
“你干什么?”金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等着面前拿着有鲜红冷芒的弯月形飞镖抵着他的人。
“你不是说‘想要自己去抢’吗?”真正面部神经失调的正品面瘫用很无辜的口吻说。虽然那个无表情的脸说出这么有抑扬顿挫的话感觉确实很诡异,不过看旅团众人的样子是,习惯了。
“……”飞坦沉默。
哀弥冰蓝的眼睛里似乎有冰晶一般的星星在闪动。
“给你。”随手一抛,飞坦起身,离开,进了某间房。
“喂,飞坦,那是我的房间啊!”
“啰嗦!”
“……”侠客背后升起哀怨的黑云。
真是和谐有爱的旅团。奈法莎评价。顺便感慨一下,虽然原本就知道哀弥只是面瘫,并不无无求并不闷——按她的说法,玛琪才是闷——但没想到这么“直接”啊……
“那么,这位被人类抛弃的同志,我们就来结缔超越阶级的友谊吧。所以,那张想点办法。”对侠客招招手,奈法莎笑道。
“你说真的吗?”侠客眨眨眼。事实证明,惯笑脸还是很容易恢复的,就如同此人。
“假的。”奈法莎面不改,“后一句是真的。”
“那既然这样,我就想想办法吧。”这话明显不合逻辑。“既然奈法莎觉得刺眼,那就用东西遮住好了。剥罗裂夫。”
“什么事?”明明很显眼但却总是被忽略的剥罗裂夫回道。
“借点绷带来绑吧!”
“……”木乃伊真人版的剥罗裂夫同志沉默了,但他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没有那么多。”
“没关系,库哗!”侠客似乎真的玩上瘾了。
“是。”库哗举手。
“把绷带复制一捆出来吧。”
“好。”
“哎,等等等等。”在这种无神经的对话中,奈法莎插话,“库哗是具现化系的,而且可以复制东西是不是?”随着这些她是早知道的,但是表面工程还是要做做的,露馅了难道要她给蜘蛛们看晋江么?
“噢?奈法莎有什么问题吗?”侠客笑问,但笑容中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没,我只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复制真人啊?”奈法莎若无其事地说,并且为了人身安全,和杜绝节外生枝,她干脆一次把话说完了,“如果行的话能不能复制这位满身绷带的剥罗裂夫呢?要是他在柱上跳钢管舞的话,那不就很容易捆完了?”
“……”又是一片沉默,不过这次沉默的原因有稍许不同。
“哇哈哈哈哈!!!!”全体暴笑。短暂的沉默为的就是之后的厚积薄发,这句话是真理。
而为旅团提供娱乐的人此刻沉默的站起身,然后周身念力爆发,“为了裘东洞族的尊严与荣誉,我要向你宣战。”
“呃……”奈法莎望天,她这算不算自食其果?想象在蜘蛛巢决斗的后果,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要。”
但是,世上的事若是都能用“不要”来解决,那世界早就和谐了。奈法莎很快就看到,那个戴着很少数民族风格的面具、手持双头长矛的“序曲”出现了。
考虑了千分之一秒,奈法莎的决定是,“逃”。
看到奈法莎的动作,侠客摸摸下巴,“奈法莎速度很快呢,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真正的速度?”
看着在下面悠闲愉悦的看戏的侠客,奈法莎很想来个水东引,但是考虑到对方的不配合所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还是很可惜的决定放弃,转而跑进了楼上另一间房。
日光从向阳的窗户射进来,被窗棂分割成大小不等的碎块,投在安静看书的青年身上。头发放下来,没有缠绷带,凉风吹拂过,漆黑的发丝略略遮住额上纹繁复的等臂十字。一种静谧的氛围萦绕在这间房里。
奈法莎感叹,事物果然是变化发展的,我们要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
“嗯?有什么事吗?”库洛洛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已经自动自的跑进房里的奈法莎,和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剥罗裂夫。
“她侮辱了裘东洞族的尊严与荣誉,我要向她宣战。”剥罗裂夫还是那句台词。
“不要。”奈法莎也还是这句。
库洛洛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对剥罗裂夫说道:“奈法莎是我们的客人,剥罗裂夫你就先回去吧。”
看着剥罗裂夫离去的背影,奈法莎感叹团长的威严真是绝对的。
“好了。”库洛洛调转视线看向罪魁首同志,“可以告诉我一下你对我的团员做了什么吗?”
“没有啊。”这是实话,“只不过是那张台晃眼了,于是我叫侠客想办法。然后他就叫库哗复制一捆剥罗裂夫的绷带。接着我就问能不能复制剥罗裂夫出来跳钢管舞,这样就可以很快缠完了。最后他就像我宣战了。”
末了还摆出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库洛洛低声闷笑,让奈法莎感叹团长的修养就是不同。
“飞坦那次也是……我怎么觉得奈法莎是故意的?”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呀,看得出来吗?”奈法莎眨眨眼,毫无愧疚感地说道,“我也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对啦,可是,一天不损人我就一天不舒服。”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别人的顺心就是我的心绞痛”之类的心理扭曲病症。奈法莎也知道在(疑似)敌人大本营里面要调调再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人身安全和心情愉悦比起来,就是无所谓的东西,是可以无视忽略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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