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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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位大在成亲前一个月终于回到了家,晚上,母亲大人要在家中为她接风,我便随着挥弦往前厅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咣啷啷”一阵脆响,象是瓷器砸落的声音,我冲了过去,到门口却顿时住脚,只见我那大跪在那里,碎瓷满地,而母亲大人却极怒,拍着桌子道:“你!你!你有胆再说一遍!”

    “母亲大人,儿已有心爱之人,发誓此生只他一人、两不离弃,实不愿再与林家少爷成亲,特禀明母亲大人,求母亲大人成全。”那大以头磕地毅然说道。

    我目瞪口呆,这年代竟然还有这样的“烈”子?!还竟然是我那炕顺眼的“大”?!

    “……气死我了……”母亲大人满脸通红,闷了半天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你那心上人,姓甚名谁,等林家的亲事办了,我去他家亲自提亲!”

    “禀母亲大人,他是我师兄,儿自到师傅处学艺便与他朝夕相处,实不愿再与他人成婚,也不愿意委屈于他。”

    啧啧,佩服佩服!我极想看看她那师兄是何等人士,竟能让小时那么咄咄逼人的大变的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哈!你师傅收的好徒弟!”母亲大人怒极反笑,“你可知道婚宴的帖子早已发出,你这么做将我们王家的脸面置于何处?将林家的脸面置于何处?又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处?!”我那大却只是跪地磕头不止。母亲大人拂袖而去,不一会儿便来了队护卫将这大“送”回了房间。第二天晚上,我便从挥弦那听说这位大因被母亲大人足而绝食了。

    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以子为尊的时代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还会有一个子为了一生只面对一个男人而敢于对抗几个家族的,我不有些钦佩她的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真的值得她这么做,毕竟,可以一生只面对一个人的男人在我以前是没见到的。

    那日开始,尚书府的气氛变了,家中明显多了几组来回逡巡的护卫,而我那长随小米也开始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边上。可能是我那位大拜师学艺八年后已身手不凡,那师兄也不是平常人,母亲大人怕他们一个私逃一个劫人吧。这件事情本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我除了偶尔去母亲大人那里装模作样安慰间或是和挥弦一起唏嘘两声外,还是照样过着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心里却暗自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亲事也给解决掉。照这大现在里外三层被围的样子来看,母亲大人是断不会如她的愿了,连她那样的身手都跑不出去,我就更别提了。看来自己的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想个妥当的法子,万不可硬碰硬。

    她们母的拉锯战就这样持续了四天,王嬷嬷以前做过几年大的管事嬷嬷自与她有几分情谊,也已放下那冰冷的表情两边劝解了几次,可惜效果甚微。那大依旧不肯进食,而母亲大人也一步不退,估计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个。

    我倒开始盘算是否该以这位大的故事为蓝本写一部这时代的言情小说交给“爹爹”去出版,想来必定煽情以极、赚得众多男士的同情热泪。

    那晚,我yy着两人的情节打着如意算盘洗完澡,取过件薄薄的中衣随意披了起身坐在桌前,打算喝杯东西补充一下洗澡蒸掉的水分。这个习惯和睡前洗澡都是我自前世就养成的习惯,二十几年一直这么做,停掉哪天就会一晚的混身不舒服。端起挥弦放在那里的茶盅打开盖,发现里面盛的并不是自己一贯要的睡前养身饮品,而是另一种形状如蜂蜜的糖水,气味带着股清甜。问挥弦这是何物,她回说是母亲大人吩咐端来的,睡前喝下最有养颜活血的功效。我闻着味道不错,便几口喝了,然后坐在那里继续神游——怀念前世的电蘑电视,感慨如今无聊的生活只能在别人偶尔冒出些新鲜事的时候靠八卦来刺激下情绪。只等着发梢沾的水全干透了,才起身走到前解开中衣脱下,顺手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挥弦。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接过衣服的手娶不是挥弦的!那是一双有力的、略有薄茧的、骨节分明的、修长的男人的手!我骇然!手秘一抖便已抢过衣服披回了身上。微颤着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长随小米,而挥弦却是人影不见!

    我强迫自己用平常心来看待眼前的情况……毕竟自己还穿着自己设计的简易三角裤……毕竟他也应该只能看到我的背影……露背装前世不也很流行的么?……呃,他应该只看到背影那么多吧?……不过刚才我好像是侧了下身的,否则手怎么递到身后的?……恩……我如今还才十四岁,这个、发育尚未完全吧……哎,不能再多想了,不管怎么说这背后的人是小米而不是什么贼人入侵……对吧?

    心里连续默念着“尊社会”四字,努力压制住自己体内乱窜的血液,我终于从早已张着的口里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挥弦呢?”

    “奉大人之命,今日起由小米伺候休息。”这小米恭身说着,似乎说的是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我混身一颤,这、这是什么意思?由他伺候我休息?由这样一个已十七八岁的男人?刚才强自伪装起来的镇静顿时瓦解。“挥弦,挥弦!”我提高了嗓子喊,“你给我死进来!”

    在我连唤了几次、声音也越来越高后,那挥弦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指着小米,一时倒也不知这话该如何来问,好在她见我真的神情不善,主动地答了:“您即将定亲,也已满十四,按规矩当是如此,所以大人今日吩咐了此事。”

    我大怒:“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

    “祖上传下的规矩啊,只要不是家境实在贫寒,所有的均是如此。”挥弦竟理直气壮地回答,末了还凑过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您别担心,您刚喝了臻果汁是不会痛的。”

    我只觉气血上涌,脑子里一阵发晕,脚一软便向后倒去。身旁的两人急忙伸手扶住了我,将我半抱半挪地移到上半躺,又掐人中又是扇风,最后挥弦竟然还取出一个味道极冲的小瓶子放在我的鼻子边。

    我其实也没真晕过去,只是气急之下一时有点使不上劲,心知定是那位大人见她大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忤逆于她,担心她的二儿也会一不小心被哪个男人所迷惑,便先送个家养的过来从小□。我万分无力,干脆先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他们。

    想是探得我的气息已平稳,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我心里越加紧张,直想着快点把跟前的大麻烦给解决了,可一时却想不出什法子。反正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也是想也别想。我正自转着脑筋,只听房门发出一声轻响、屋里陷入黑暗,而身下的褥则明显沉了一下。我顿时浑身肌肉绷紧、暗喊一声“糟糕”,我一直未出声定是被他们误解为默许了……既然用强的我比不过他们,那现在剩下能做的也只有晓之野理”了——开导开导小米,让他主动放弃?

    我挡住小米试图替我解开领口的手,故作镇定地问:“小米,你几岁了?怎么入府的?”他微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一缓。

    “今年十七,因为年幼时家肘了大水,便被卖入府里。”

    才十七岁!这里的人的确是早熟,一会儿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送我琴、一会儿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又上了我的。

    “那大米是你亲哥哥么?”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又不能“冷”了场,只好胡乱抓了个问题继续问。

    “不是,只是同村一起被卖进府的本家。”哦,原来你姓米。

    “那……那你又怎么会成了我的长、长随?”我虽一再镇静,还是在“长随”两字上打了隔楞。后来,不管是我自己还是谁提起“长随”两字、抑或是我见着哪个人带了长随,我都敏感之极,经年不愈,可见此事对我所造成的心理阴影。

    “那年入府前,大人便选了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比试,后来小米胜出了。”

    原来这长、长随也不容易当上,还是那位大人一早准备好了的。听这小米说时语气平淡,想来在他眼里这是很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我不更加紧张。

    “那大的长、长随呢?”脑子里转半天,终于又找到了一个话题。

    “他比我早入府几年,原本一直跟着大,后阑知为何,三年前犯了错,被大人赶了出去,想来之后大人又另选了人的。”看来连强势的大也不能免了这长随啊,苦啊!

    打岔的话题便在此终结,房间里立刻安静了,只剩两人离得不远的呼吸声,很是暧昧。我的手心里顷刻间冒出了冷汗。

    这样子僵持了一会儿,小米轻声道:“,深了,休息吧。”

    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弹坐了起来,沉声说:“小米,你今天上了我的,久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点头:“小米自当谨遵吩咐。”

    “如此就好,”我呼了口气,“我近日不太舒服,没我同意,你不得碰我!也不许对外谈论此事!”说完后迅速拉好被子,裹紧了以背对他。

    这一晚小米果真非常老实,我也在数到三万五千八百六十三只绵羊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临睡着前还很为自己不值——都是些什么呀,弄得自己连个十七岁小孩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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