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风语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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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深,木囤村。

  “咚咚”几声敲门声惊醒了早已熟睡的村民,一个苍老而沉闷的声音寻声问道“谁啊”。

  “您好,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们是政府部门的人,因为执行任务到了这里,现在天已晚,想找个地方投宿一休,不知您能否给个方便”?

  “吱”的一声,沉重的木门应声而开,一个满面褶皱但神态祥和的老农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抬起惺睡的双眼,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三个青华茂的年轻人。

  这时三人中唯一一位青年道“大爷,您不必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您看这是我们的证件”青年说着就从皮兜里掏出一个深红的小本伸手递了过去。

  “哈哈哈哈”老农笑着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好人坏人还分不出来吗,都别站着,快进屋说话”老人说着就敞开了木门。

  “谢谢大爷”三人道谢后一一进了木屋。

  “闺,我看你们的穿着都是大城市的人,怎么深更半的会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来啊”老人一边倒着开水一边絮叨着。

  “哦,我们本是来这里考察的,可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一直转悠到现在,所以就,就来打扰您了”青年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而另外两名男青年仍是目无表情的四处看着,似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哎,你们怎么没让人带着就乱跑呢,幸好没事,要真出了事,你们父母可要多着急啊”老人说着摇头叹了一声,但仍不忘把倒好的开水一一递到三人面前。

  青年诧异的问道“大爷,谢谢您的关心,但我们白天都看过了,你们这是一个山青林秀,风景伊人的好地方,我们怎么会遇到危险呢”?

  老人摇摇头道“你们千万别这么想,若在以前或许还是那样,但就在这几天,就这几天,我们这里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所以等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们出山,免得你们有,有个”老人虽然说的是好话,也是实话,但突然觉得自己无缘无故的对面前的几个年轻人说着这些不详的话,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扭,便打住不说了。

  而他的这番话显然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就是那两个张望的男青年也锁紧了目光一起看着老人。青年不失时机的问道“大爷,有什么奇怪的事,您快说给我们听啊”说着还撒娇的摇了摇老人的肩膀。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山里最近有野兽出没,尤其是野狼,嗷嗷叫的那种”老人说着还象征的学了几声,逗得青年呵呵直笑。

  “怎么,你们不害怕吗”老人好奇的问道。

  “我们不怕的,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什么的我们都见过,可偏偏就没见过野狼什么样,遇见了才最好呢,呵呵”青年说着又笑了起来。

  老人一看他们不害怕反而更显得着急,一急之下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道“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这里不但有野兽出没,这两天还有陌生人车来车往的,万一他们是坏人,那,那可就坏了”老农显得异常的紧张和恐惧,也不知道为何,反正一想起这两天遇见的那辆怪车,他心里就觉得害怕。

  没想到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嗖’的从凳子上窜了起来,青年一改刚才娇柔可爱的表情,一脸正的向老人问道“大爷,您快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这对我们很重要”,说完三人急切的注视着老人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的心看个透彻。

  老人被他们的莫名举动吓了一跳,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青年见状忙说道“大爷您别紧张,他们有可能是我们的同伴,我们只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老人这才缓缓而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和今天晚上,都有一辆相同的黑汽车向前方的鹰尖嘴方向开去,他们总是在天黑的时候才来,而且车子开的快的可怕,好像有什么追着他们似的,而且每当他们过去之后,就会有一阵狼叫声,那种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我们害怕的几乎连灯都不敢打开”。

  三人听了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青年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大概两个小时之前”老人答道。

  “我们快追”青年刚说出口,她身边的两个青年人便似清风一般夺门而出,青年向老人说了声谢谢,身子也已在数米之外。

  看着三人鬼魂一般的消失在眼前,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声才关门,熄灯。

  鹰尖嘴是金竹山山南一处三面陡壁而成的腹地,其东南北三面皆是数丈之高的山峰,只有西面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凹谷。一般的乡民只能到达坡地之下的乱石岗来掘掘宝,对他们而言,能找到一块光洁如玉的磐石便是可以祖传万代的家宝。然而今晚的乱石岗顶,鹰尖嘴上,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血腥之。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宁静的星空,伴随着漫天黄沙的尘落,一辆崭新乌亮的悍马越野停在了乱石岗前。“砰”的一声响动,从车里钻出来三个黑衣遮体的蒙面人,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位身穿紫风衣的人,看不出他多大年纪,但从她怀里抱着的婴儿来看,她的年龄绝不超过30岁。

  当车子停下的那一刹那,鹰尖嘴上便传来了几声狼嗷声,接着又是几道光束一闪而过,宁静又如往常。

  “一切正常,我们上去”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人架起紫衣人的双臂迅速的向前奔去。也不知黑衣人使了什么武器,只听‘嗖’的两声破石声后,三人的身子竟斜斜的往上飞攀。冷冽的风刮得人张不开口,也只有她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孩似在诉说着这黑的萧条与非常。

  “惠娟”中年人一看到自己的子心喜异常,情不自的便跑了上去。

  “天铭”“啊”人看到日思念的爱人就在面前,也忘了她现在所处的环境,身不由己的就向前扑去,但就在她的身子刚迈出的同时,两只大手已牢牢的锁住了他的步伐。

  听到子的叫喊声,中年人停住了奔跑的脚步,急急喊道“你们别伤害他”说完手指前伸,露出一脸的伤痛怜惜之情。

  “嘿嘿,施天铭,你给我听着,她们母子俩的命都抓在你的手里,该怎么办,不用我说了吧”黑衣人阴狠的说道。

  “宝剑就在这,你们先放了我子和孩子”施天铭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剑柄对三人说道。

  “先把剑扔过来,我们验了货再说”黑衣人道。

  “我信不过你们,你们先放人”施天铭坚决而道。

  “哼,量你也耍不出什么招,放人”黑衣人一挥手,紧抓着人的两只大手轻轻一推,人便如一只挣脱缰绳的猎犬扑在了施天铭的怀里。

  “惠娟,你受苦了”施天铭轻轻捋着子的秀发,满目含泪的说着。

  那个叫惠娟的人只是倒在施天铭的怀里哭着,或许这些泪水就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心酸的最好展现。

  “哇哇哇哇”一阵哭声打断了这凄凉而温情的气氛,人轻轻拨开包裹婴儿的布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便从布囊里伸了出来。施天铭惊喜的喊道“这,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吗”?

  人不满的说道“瞧你,不是我们的,难道还是别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一个人常常在外奔忙,连,连自己的孩子…..”人伸手打断了施天铭要说的话,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呢,我一直等你回来,”人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名字,我儿子的名字,名字”施天铭此时正沉浸在无比欢乐的亲情世界里,似乎早已忘了还有三个黑衣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我施天铭足迹遍及五湖四海,端的是光明磊落,以德服人;我儿子长大了也应和我一样堂堂正正,有情有义,义薄云天。云天,云天,我这辈承天字,他这辈就泛云字,施云,就叫施云,惠娟,我们的孩子就叫施云”,施天铭兴奋的抱着子说道。

  “好,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施云,多好听的名字”人看了看一脸喜悦的丈夫,又看了看怀里哇哇叫的儿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他们一定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如果黑衣人再多一点天良,他们或许还能再多一点温馨。然而,天命之轮仍在转动,新的宿命也就降落在了这个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