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疫苗被接种后，灰鸽的记忆单元被格式化了，一个格式单元又被按大小调和变调来划分，这是人类通过耳朵能听到的所有的声响的音域。通过听觉，在大脑里感知这个世界。灰鸽恢复了G大调的记忆，冥响出了“动物圆舞曲”。
在农家院里一只羊和一条狗打架。按理说，羊胆子非常小，村里有人在傍晚放鞭炮，圈养的羊都被吓得睡不着觉。而狗是狼的大爷，喜欢打架，属于兽血沸腾型的。这只羊比狗大点，积极进攻，有欺负这条狗的意思。但它没有角，还是用脑袋顶狗脸，狗是前腿立起，张开狗嘴咬羊。就这样，一个回合一个回合的斗了一阵子。时间长了，羊不爱顶了，就回到圈里去了。灰鸽边看边揣摩，可能这就是哺乳动物天好斗的原因，人在小孩时大都是兽十足的。灰鸽联想起小时候的一段往事。在小学校的门洞，有一个姓田的男孩，个子矮矮的，看上去挺机灵。一天放学，他在走廊里与灰鸽俩人的书包碰了一下，灰鸽并没有在意，突然，田小个子转过身来对灰鸽就是一顿嘴巴子，打得灰鸽两眼冒金星，灰鸽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心里非常恐惧，也很害怕，呆呆的可怜的等他住了手，灰鸽还不自主的上前请他再打两下，已求他的宽恕。饶了吧！灰鸽奴隶相十足的表情。田小个子又骂了几句，甩甩打疼了的手走了。灰鸽怔了半天，望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田小个子，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没敢追过去，耷拉着脑袋回教室了。这段几分钟的屈辱却留在了记忆里。
在中国的小学教室里，小学生座座位大都男生一座，一是学生多，二是由于男格的天生差异，这样可以安静。和灰鸽座在一起的小孩，她名子叫小娟。她穿着得体，长相娇好，而且还会唱歌跳舞。在孩里她就是“中皇后”的月季，一年四季妖娆怒放；别的男孩看她就像盛开的深红朵，仿佛一团团跳跃的火；灰鸽看她似含苞放的白蕾在晨露中亭亭玉立；那纯情少，其淡粉的朵显得妖嫩淡雅、潇洒清幽，真是团锦簇，不可言。
灰鸽却回过头来对后排的男生说：“我让她怎样，她就怎样，你们信不？”
接着灰鸽对小娟厉声说：“你往右挪一点。”
小鹃顺从的挪了一点凳子，瞧瞧灰鸽，嫣然一笑。后排的男生露出羡慕的眼神。灰鸽人来风劲上来了。一看小娟如此顺从，便说：“再过来一点。”小娟又把凳子挪过一点；灰鸽又说：“过去一点。”小娟又挪离一点。小娟已由笑容可掬到拉长了脸，灰鸽还在撑能的说：“再过去一点！”小娟想了一会，不情愿的又挪了一点。灰鸽还在命令说：“再过来一点！”小娟哭了起来说：“我不挪，你欺负我。”接着越哭声越大，鼻涕眼泪的说：“你还没完没了了。”灰鸽一见小娟反抗了，那股硬劲反而没了，趴在书桌上不知声了。心里想，说两次见好就收就好了，偏得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作过头了才算罢了。小娟没完没了的哭闹，灰鸽怕得够呛。真是欺软怕硬，人兽的弱点。灰鸽向后排的男生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小娟多么怕他。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娟长大后，成为一个大明星。”灰鸽后来品味到她，有一股“遥知不是雪，惟有暗来的味道；又”恰似“中魁首”，盛开于隆冬时节百凋零之季的梅。其斗霜傲雪，风姿高雅，冰清隽永。
小娟经过自身的努力，由一名工人子，学校文艺队成员，在中学毕业时，考进了部队文工团，最后成为一家大歌舞团的演唱家。这时的她如“牡丹宝贵惟晓，芍药点繁只夏初，惟有此开不厌，一年独占四季。”灰鸽成人后曾暗叹，怪不得其他男孩把她看作是素馨。“金壁佳人隋马妆，鹧鸪林里斗芬。穿贯缕盘雪，曾把老陆郎。”老人都说此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大方，不娇不媚。有时却多愁而善感。让人顿生怜玉之豪情。
而灰鸽这时却如同流浪狗一样，即没有社会公众影响力，也没有对社会的破坏力。小娟大红大紫了，当上了演艺界的明星大腕。那时在电视中，她就是观众眼里的曼陀罗。宋代陈与义有诗曰：“我圃不殊俗，翠蕤敷玉房。秋风不敢吹，谓是天上。”可见她为天降之物、格调特殊。如好莱坞明星——伊丽沙白赫丽。被称之为魔鬼的代言人，惑和邪恶的代身。她俏丽、深藏着聪睿、轻狂、、感并带些反叛的格。有人说男人要爱这种人，为她而狂迷，就要因一时之兴后，便饮鸩止渴了。
他丈夫是中国厦门民营企业的管理人员，整天被老板欺负得如同孙子，而他管理下属比老板还狠，表现出其人心劣质的品行，没有丝毫人善良的一面，有时在老板面前和哈巴狗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人的劣的一面。他的老板有一次让员工带家属旅游，看见了小娟，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嘟囔说：“小亭终日倚阑干，树树梅看到残。总把小娟和“中之王”的牡丹相对比，大形，彩鲜，富丽堂皇。“天国擅名久，鲜妩媚更可怜。自与洛神魂公附，无人笔下不牡丹”。老板也不工作了，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吟颂：“落尽残红始吐，佳名唤作百王。竟夸天下无双，独占人间第一”。看她婉如牡丹般的姿，风华绝代，外貌优脱俗，目光睿智而高贵；不是国的明星奥黛丽，就是落入凡间的天使，赏心悦目，可望而不可及。
他开始对小娟的丈夫有笑脸了，不时的请他和小娟参加他的私人晚宴。他丈夫心知肚明，反而更愿意送老板这个人情。不久老板就私下约小娟出游了。而且在事业上，还重金给她请著名词曲作者为她量身定作。每次演唱会，老板都在台下盯着小娟扭动的腰姿，摆动的臀部，颤微微的，像看到了“雪里开到晚，世间耐久孰如君的“中珍品”山茶，品味她那种四季常青，叶如碧玉，姿绰约，丽。他终于在一次幽会中得到了她，可他在摸她玩的时候，就早泻了。这个企业老板，和中央、地方贪勾结，发了大才。多年后，东窗事发，老板逃到了加拿大，当地人物被政府双规了很多人，中国政府几年都没有把他引渡回来。而小娟当时红极一时，反而受到他的牵连。随之她在中国娱乐圈里消失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有一年灰鸽游玩来到山海关，或说游荡到了山海关，在亲属家住上了一段日子。晚饭后，灰鸽去山海关船厂公园散步，但见一群子围一大圈踢毽球。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毽球上下左右传来传去，打、跪、压，掰、顶、跨，毽球不落地。灰鸽焕发，加入了进去。人们热情的欢迎这位陌生的学者气的中年男子。
灰鸽在人的圈里，就像皇帝一样，人们都传球给灰鸽。灰鸽把球分给这个的那个的，如同皇帝今晚跟这个子，明天又和那个子一样，开心快乐。毽球在每个人脚中传来传去，灰鸽注意到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的形态和不同的气质。有文静的、有火辣的，就像不同种。牡丹凉味辛苦，有清热、活血、镇痛的功效；月季温味甘，能活血通经，化瘀解毒；梅平味酸涩咸，有舒肝除烦、和胃化痰之功；梅煮粥食可治肝胃气滞、胸闷不舒及慢咽炎，久服还能强身延年；桂，沁人心脾。用桂酿酒，馥郁芬，有健骨强身之效果；”有“水中芙蓉”称的荷，“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被历代名人学士所称颂。她温味苦甘，有活血清心、化瘀解毒、清热解暑之功效。取荷揉碎，贴敷红肿处有奇效；荷与糯米煮粥食，则益气驻颜。杜鹃被誉为“中西施”，于天开，阔漏斗形，红，12～16朵簇生于枝端，她温味酸甘，有化痰止咳、理气活血、祛风利湿之功。据《四川药志》称，其“可治腹痛下痢、痔出血及内伤咳嗽。”
人类文明中，千百年来，朵一直是人们写诗、画画赞的对象。文人雅士之所以为之泼墨，丹青妙手为之染彩，她不仅仅是因为可化环境，点缀我们的生活，留驻光，还因为许多朵可以入药治病，为人们带来健康。也就是人会给男人带来幸福和安康。
让灰鸽惊讶的是，其中一个人非常像小娟。二十多年的变化，灰鸽不去多想，也不愿意去辨认，只是尽情的欣赏周围的人形态。可小娟如同一位年轻姑娘一样在踢毽，见她如青山卧雪的芍药，“烟轻琉璃叶，风亚珊瑚朵。受露低迷，向人娇娥娜。咽锦不如，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散，晚日愁将堕。结直本为谁，赏心期在我。采之谅多思，幽赠何有果？”。这样的人时尚而传统、严谨、理而执著。适合有理想，正值创业的男人之贤内助。并且优雅而自信，张弛有度。他不得不让灰鸽给她多传球。
灰鸽又细品味，见她有时却如夹竹桃。唐顺之有诗云：“至能共远，秋来叶不同残”。宋代沈与求诗言：“遥遥儿，挺挺君子操。一似适相逢，绸缪结深好，竹子无时衰。园灼灼自颜，愿言岁晚长相随”。灰鸽深知：竹桃娇，凌冬不凋。百看不厌，可强其心神。其味苦，温，有大毒。如夹竹桃的人是中之上乘极品，才貌天下无二，是世为罕见。因有大毒，非常人能品之。有曰夹竹桃之，西施而灭吴；吕雉而拔汉；武媚娘之乱唐。
灰鸽想着走了神：多么娇媚百态的子，我年少不懂得欣赏；待懂得欣赏，已经过了青期了。灰鸽踢不好球了，他抱歉的退了下来，这一圈子还一再挽留。小娟知趣的也不玩了，在后边一直跟着他往海边走去------
月光下的海滩上映照着小娟的倩影，灰鸽满含深情的吟诵：“不是人间种，移从月里来，广寒一点，吹得满山开”。
他俩来到海边远望海上明月，但见里面生长“中月老”之称的桂，她虽然没有绚丽的彩，也没有妩媚的姿态，却清馨浓远溢，小娟此时像若云霞，火红燃的杜鹃，这正是“杜鹃也报消息，先报东风一树。”
灰鸽感觉小娟有火一般的热情，倾国倾城之。算命先生说：此人泼辣大方，率直爽活泼而富，让你感觉一直生活在月光之中。两个人久久的用心交流，谁也没有说话。
灰鸽终于说了：“我听过你成名之唱：‘月亮最圆的那一天’。歌词大意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边关的战士和家里的亲人都在她里边。你和我，还有第三者。无论情爱还是，进到月亮里边桂的就永远伴随你的旁边------”
小娟说：“虚荣，原本就是昙一现，或叫不真实的荣华富贵。法国文学家莫泊桑创作小说《项链》，就是人虚荣的真实写照。不过人为了荣耀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这恰恰是人类丽光环的地方。是嫦娥追月的精神所在。我也常想过，我所追求的虚荣也是现实的。”
灰鸽说：“你的解释好比天上的月亮一样清澈。”
小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向灰鸽理解的点点头。
一轮明月倒映在海水中，灰鸽手捧起水中的明月，放到海滩上，一艘晶莹剔透的月亮船展现在小娟面前。
小娟微笑着，走了进去。月亮船移动了，她飘逸在海浪中，渐渐的消失在黎明的晨曦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