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来一坛上好的儿红。”依楹爽朗地招呼道。
“杜公子,你可算来了,想死奴家了。”老板娘风情万种地走到依楹身边,“哟,这位俊俏小哥是头一次来我这吧。”
依楹笑着看了眼陈耀,这里的老板娘出了名的好客,尤其是对男子更是体恤有佳。如果不是因为她这里的就确实好,她才不来被老板娘揩油呢。
“以后常来便是。”陈耀打开折扇,微微点头道。
“哟,好斯文的郎儿,怕是被我雪娘吓到了吧。”雪娘眼带地瞟了眼陈耀说道。她的身体可说是全部贴到了对方身上了。
“好了好了,雪娘,快去那酒来吧!”绿蓉儿没好气地拉着她就走。这样的人看了就叫她浑身不自在。
“哎哎哎”雪娘甩开了绿蓉儿的手,整了整衣服,拉低了衣襟的领口,“小容哥,您轻着点,别把奴家新做的衣裳扯坏了。”
说完,给了绿蓉儿一记白眼,扭着腰走进了账台,“小五,送一坛儿红到杜公子那桌去。”
“是!”小五立刻送上了酒。
“陈兄,尝尝看。”依楹帮对方倒酒说。
陈耀执起酒杯,先闻了下酒,然后微微尝了下,“果然好酒!”说着满饮而尽。
“那么,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依楹执起酒杯,敬陈耀。
“好,干!”陈耀爽快地喝下一杯。
“少爷,你少喝点,否则……”绿蓉儿好心提醒道,这么重的酒味,回去一定被侯爷夫人闻见,到时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高兴还不让喝酒啊!”沈依楹瞪了绿蓉儿一眼,让她不要再催。
“是是是,来杜兄弟,我们在干!”陈耀淡淡一下,随后优雅地执起酒杯对沈依楹说。
“好!”依楹豪情地干了整杯。
该死的!又得意忘形了!这样喝下去不醉才怪!绿蓉儿秀眉微蹙,心中默默念叨。
一来一去,沈依楹俊秀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和娇俏。
就在这时,酒肆外传来一阵吵闹,“混蛋!你是什么人,竟敢冒犯本!”一位红衣子张狂地怒斥道。
“既然是家之,更不该如此猖狂,你骑马在街市上乱奔,差点伤到这个跌倒的孩童。”一个带着纱帐斗笠,身穿玄青戎马装的男子淡然地说着事实。
“不过几个贱民,为了他们就可以让本受伤吗?”红衣子乖张地问道。
“在下并未伤害,不过是将马打伤罢了,至于受伤,是在下始料未及的。”那男子说的正气凌然,叫沈依楹想结识对方的冲动。
“你的什么歪理!”红衣子恼怒道。随后一鞭子向那男子挥去。
“这是何故?”对方一边躲闪,一边追问。
看来对方并不想与这刁蛮起争执。
“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红衣子攻势凌厉,丝毫不留余地。
沈依楹实在看不过去了,出手制止。她抽出腰间的护身软剑,扯住了红衣子的鞭子。
“何必动怒。”沈依楹淡笑着说道。
红衣子见来者是个俊俏的少年,收住了攻势,挑眉问道,“这位公子,要管这闲事?”
“这倒不是,只是这么漂亮的,如此动武于大街之上,未免有失体统。”沈依楹缓缓走进红衣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绿蓉儿没好气地想到。
红衣子一下子面红耳赤,“可是他羞辱我在先,我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是吗?他怎么羞辱你了?”依楹挑眉问道。
“我被他摔到了地上,甚是丢人。”红衣子不服地说道。
“那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这马畜生不好,马总有失蹄的时候。”沈依楹帮她找台阶到,“总不能说是,骑术不精吧。”
红衣子沉默了片刻,“那就看在公子的面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这样甚好。在下替那位仁兄多谢了,敢问名?”沈依楹作揖讨巧道。
“公孙翼儿。”公孙翼儿娇羞地说道。
“原来是吏部上书公孙太历大人的千金。失失。”依楹违心地恭维着。
“不敢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公孙翼儿微微欠身回礼说。
“哦,在下杜若,那是我结拜大哥陈耀。”说着沈依楹指向陈耀道。
“杜公子好,陈公子有礼。”公孙翼儿红着脸看向陈耀,原本以为眼前的杜若已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但和陈耀相比,杜若就稍显文弱秀气,欠缺了阳刚。
陈耀微微点点,这小妮子,也没经过他同意就说他们结拜了!她的鬼点子真叫他应接不暇。
“翼儿姑娘,不如一起进酒肆喝几杯,正所谓相见就是缘分。”沈依楹淡笑这邀请说。
“这……未免不方便。”公孙翼儿犹豫地看了看天,推辞说,“看来时辰不早了,翼儿得回家了。”
“这样,在下也不方便强留,那么路上小心。”沈依楹温文地嘱咐。
欧阳翼儿微微点头,转身牵马离开。
沈依楹长须一口气,转向斗笠男子,“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贱民不足道哉,适才多谢这位小兄弟解围。”对方有礼地道谢。
“哪的话,兄台若不嫌弃,小弟做东,请大哥到乐民酒肆喝上两杯如何?”沈依楹爽朗地邀请道。
“这未免太……”对方有些犹豫。
“大家都是江湖儿,何必拘于小结呢!”说着,拉起对方的手,往酒肆走去。
晕了,晕了,晕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像个孩样子!绿蓉儿在心中惊呼道。
“来,兄台,在下是杜若。”沈依楹为他斟满酒杯豪迈地自我介绍说,然后指着陈耀,“这位是陈耀陈大哥。”
“在下西门训庭,多谢杜兄弟刚才仗义解围,先干为敬。”西门训庭说着取下斗笠,爽朗地说道。
这次换沈依楹目瞪口呆了,眼前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竟然是自己期盼多年的训庭哥哥。
绿蓉儿也激动不已,“小……”
发觉不对,沈依楹用力撞了一下绿蓉儿,使了个我知道的眼。
然后执起酒杯,“干,干杯。”
陈耀则淡淡一笑,微微喝了口酒,挑眉问道,“这位兄弟是西门将军府的公子,西门训庭。”
“正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在黄驰城,竟然还有人能说出在下的家邸,实在难得。”西门训庭谦卑地说道。
“西门将军协同儿子护国保家,怎能忘记,来干杯!”沈依楹执起酒杯开心地说道。他好像变黑了,长高了,也壮实了好多,比以前更帅气了。
沈依楹看着西门训庭有点出神,她的目光变得神采奕奕,这一切看在陈耀眼中显得有些刺眼。
“少爷,天暗下来了,再不回去,老爷夫人要担心了。”绿蓉儿催促道。
沈依楹回神,看向天空,“对啊,陈兄,西门兄,小弟先行告辞了。”她起身致歉道。
训庭哥哥回来了,她要赶快回去梳洗一下,这样男孩子装扮可不行。
“哦,那快回去吧。我也要先回下家,然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改日再续吧。”说着,西门训庭也起身要走。
“你们都去吧,我再坐会儿。”陈耀泰然地执起酒杯道。
“那好,陈兄,西门兄,后会有期。”说完,沈依楹拉着绿蓉儿往家中跑去。
陈耀一人,若有所思地喝着酒:或许应该用圣旨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