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萧萧又吓了一跳,“你是说,狼头玉牌是耶律隆皇后的东西?”
娜仁托娅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儿。换句话说,谁持有那块儿狼头玉牌,谁就是我大辽国的皇后娘娘。”
柳萧萧难以置信的看着娜仁托娅,“怎么可能?要是像你说的,那么重要的东西,耶律隆怎么会随便送人?”
随便送人?!耶律隆又忍不住要打自己的头了。柳萧萧这个看似聪明,又总是很迟钝的女人啊,他能拿她怎么办?
“随便送人?”娜仁托娅也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急躁,看着一脸的聪明,又偏偏在关键时刻迟钝的柳萧萧,小心的问道,“娘娘,大王不会是把这块儿玉牌给了您吧?”
柳萧萧有些惊恐的点一下头。
“那,那可意味着……”
不等娜仁托娅说完,柳萧萧又说道,“可是,我并不知道那是耶律隆皇后的东西,那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写,我怎么知道嘛!”
娜仁托娅看着柳萧萧满是惊恐的脸,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娘娘,狼头玉牌,举国上下,也只有那么一块儿。大辽国上下,不论谁见了狼头玉牌,都知道那是皇后娘娘驾到了,还用写什么字啊?”
“只有一块儿?天哪,完了!”
柳萧萧这下可害怕起来了。她心想,完了,完了,我把耶律隆老婆的东西,给了那个叫做什么国舅的老头儿了。这下可怎么办啊,耶律隆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娘娘,”娜仁托娅看着柳萧萧不安的面容,心里也感到了微微的忧虑,“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把狼头玉牌弄丢了?”
“啊?”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柳萧萧,不禁有些魂不守舍起来,“你,你继续说。哎,慢着,慢着,你还是先告诉我,就,就前几天来的那个什么,什么达斡尔国舅,他,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啊?”
耶律隆站在殿外,看着满面惊恐的柳萧萧,忍不住微笑了。他心说,现在你才知道我狼头玉牌的价值啊?哼!这回你知道了吧?朕要是想杀你,你早死一百回了。
娜仁托娅则看着柳萧萧,回答道,“哦,您是问达斡尔国舅啊?他是大王的亲娘舅,虽然无官无品,但却是室韦部落不世出的大富豪。据说,他一生都没有结婚,所以膝下也没有子女,对大王视如己出呢。”
“对耶律隆视如己出?”听到娜仁托娅这句话,柳萧萧忽然就不害怕了,“哈,我上了这个老头儿的当了,原来他,他早就……”
听到娜仁托娅说达斡尔对耶律隆视如己出,柳萧萧心想,达斡尔既然这么疼爱耶律隆,一定已经将玉牌交还给耶律隆了吧?现在回想起来,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她拿出狼头玉牌时,义奴和那客栈的老板,吓的脚都软了。
殿外的耶律隆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柳萧萧,不禁有些不甘心的白了柳萧萧一眼,心想,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啊?
娜仁托娅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娘娘,您想说什么?”
“哦,”柳萧萧毫不隐瞒的、大大喇喇的回答道,“刚才我还以为,我怕属于耶律隆老婆的东西给弄丢了呢,你这么一说……”
耶律隆的老婆?刚想要离开走动一下的耶律隆,听到柳萧萧这么说,不禁又停下了脚步,冷笑了。他看着柳萧萧,冷冷的心想,你以为你是谁?
“哎呀,不好!要是那个达斡尔……”
“怎么了?”娜仁托娅奇怪的看着柳萧萧,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耶律隆把玉牌给了我,那是不是说明……”
“他真的把玉牌给了你?”不等柳萧萧把话说完,娜仁托娅已经高兴的喊出了声儿,“这是真的吗?”
柳萧萧奇怪的看看兴奋的娜仁托娅,说道,“我又把送给了别人。”
“什,什么?”娜仁托娅不禁大惊失色起来,“您把,象征着皇后娘娘的狼头玉牌给了别人?”
“对啊,我把它给了那个达斡尔国舅了啊,”柳萧萧挥挥小手儿,大声说,“你不是说,他对耶律隆视如己出吗?依我看,他一定是把那块儿玉牌还给耶律隆了。哼,既然全国人民都认识那块儿玉牌,他没理由不认识的嘛!”
“您,您为什么给了他呀?”娜仁托娅不明白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柳萧萧。
“我拿着它也没有什么用,……”柳萧萧说着,警觉的看向娜仁托娅,“啊,你这么紧张狼头玉牌,是不是也想要啊?”
“不,不,”娜仁托娅连忙摆手,说道,“那是皇后娘娘的东西,臣妾怎么敢奢望?只是……”
“只是什么?”柳萧萧紧盯着娜仁托娅。
“臣妾原本以为您有了狼头玉牌。”
“什么意思?”
“您有了狼头玉牌,”娜仁托娅有些泄气的说,“德王爷就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了。”
“嗯?”柳萧萧将头凑近了娜仁托娅的脸,小声儿说道,“德王爷想要那块儿玉牌啊?他不是个男人的吗?难道他……”
她瞪着娜仁托娅,更加小声儿的说道,“难道他,是断袖?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
“不,不,”听到柳萧萧这么说,娜仁托娅连忙摆手,“不是这样的。”
“哼,”见娜仁托娅紧张的摆手儿,柳萧萧小嘴儿一噘,转开了头说,“你不用紧张,到底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也不在乎。现在你们知道了,狼头玉牌不在我身上,就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娘娘,您误会了。”娜仁托娅看着柳萧萧,苦笑道。
柳萧萧嘻嘻一笑,完全不在意的说,“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哎,你快点儿告诉我,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娜仁托娅无奈的看看柳萧萧,继续说道,“我在草原上,也听到过大王的名字。大家都传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直接说他为人狠毒,不就行了?干嘛那么的啰里啰唆?”柳萧萧不耐烦的打断了娜仁托娅的话。
娜仁托娅笑笑,继续说,“所以,当大王想要和亲的圣旨,下到科尔沁的时候,科尔沁的每一个人都慌了。那天,我恰好出去了。然而,我一回到蒙古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额吉看我的眼神里,满都是焦虑和不安。”
柳萧萧能深刻的体会娜仁托娅和她母亲的心情,她无声而关切的看着娜仁托娅,希望她继续讲下去。
“额吉拉着我的手,坐在父汗的蒙古包里,听父汗和哥哥们商量对策。可是,每个人都害怕极了,大家谁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甚至,我的大哥还主张把我嫁出来,以免惹得大王大发雷霆,祸殃科尔沁部落。他说,我身为科尔沁部落的公主,理应为科尔沁子民分解战灾。”
柳萧萧的神情,也黯淡下来,“好懦弱的哥哥们!”
娜仁托娅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大王和亲的圣旨,到达科尔沁三天以后,大家又都开始传说:德王爷已经离开了上京,在到科尔沁的路上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