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什么是营妓啊?”
耶律隆和卡瓦奇差点儿同时背过气去。随即,他们又都想,也难怪,这个丫头从小就生活在深宫当中,怎么会知道营妓呢?想到这里,他们又都想听一听,柳燕儿会对此做出什么样儿的解释。
柳燕儿见三双眼睛,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禁难为情的犹豫了一下。低头,她红着脸,看了看身下一脸警告之色的卡瓦奇,小声儿说,“我也不知道啊。”
耶律隆和卡瓦奇立刻要吐血了:这一对儿主仆,还真是绝配!
柳萧萧想了一下,继续看着被卡瓦奇扛在肩上的柳燕儿,大声问,“那,做女奴是不是,不但要洗衣做饭,还要给他捶背、洗脚?要过比我们最低级的宫女儿还要惨的生活?”
柳燕儿犹豫着,点了点头。
“大概是吧。不是常听老人们说,女奴的生活,是不怎么好过的吗?你看,我昨天才洗了那么一件衣服,手都脱皮了。估计他们嘴里的女奴,比这还要惨上一百倍吧!”
听着柳燕儿的话,柳萧萧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她才仰起头,看向耶律隆,大声儿说道,“好了,我考虑好了。我要做营妓!”
营妓?!耶律隆生气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柳萧萧扛到了肩上。一边大步向会走,他一边警告道,“以后不准再提营妓的事,不然,我打烂你的屁股!”
柳萧萧可不干了。她拼命在耶律隆的肩上挣扎、拍打着。
“喂,你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选择的。你又没说,不可以选营妓!”
“我说了,不准再提‘营妓’这两个字!”耶律隆生气的一巴掌落在了柳萧萧的屁股上。
“啊,你敢打我?”柳萧萧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后面,柳燕儿惊恐的看着在耶律隆的肩膀上,无助的挣扎的主子,不禁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到底什么是营妓嘛,干嘛提都不让提?明明就是他让选的嘛!”
听到柳燕儿的话,卡瓦奇不禁抬头看向柳燕儿。可是,柳燕儿却还在暗自沉思。
“不准人家提,自己倒说,岂有此理!你没做过奴才,当然不知道做奴才的辛苦!要是我,我也不会选择做女奴的嘛!”
听到柳燕儿的呢喃,卡瓦奇的脸,也不禁绿了。他警告的看着肩上的柳燕儿,沉声儿问道,“你说什么?”
“啊?”柳燕儿低头,看到卡瓦奇青黑的脸,连忙改口说道,“没,我没说什么。”
这时,卡瓦奇却忽然阴险的笑了,“想知道,营妓是干什么的吗?”
柳燕儿惊恐的看着卡瓦奇的脸,摇了摇头。卡瓦奇看着柳燕儿,笑的很是危险。
“营妓,就是伺候全营男人的女人!”
“侍候全营的男人?”
柳燕儿疑惑的皱皱眉头,心想,看起来,营妓是还不如女奴呢!起码,做女奴,只需要伺候那个强盗头子一个人就行了。
这样想了一下,柳燕儿眨眨眼睛,又看向卡瓦奇,问道,“那,伺候全营的男人,要包括洗衣、做饭,捶背、捏脚吗?”
卡瓦奇心想,不唬倒你,怎么能行?
“那当然!”
柳燕儿立刻满脸的惊惧,她心想,别的都还好,就是洗衣服这件事儿,实在是太不同意了。全营人衣服,还不得给座小山儿似的?光是这些衣服,她从天亮洗到天黑,都不一定洗的完!想象着自己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蹲在溪边,搥洗那么人的衣服,柳燕儿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天哪,我这双手,还不得报废了啊!”
卡瓦奇看着柳燕儿满脸惊恐的模样儿,不禁满意的微笑了。
“怎么样,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柳燕儿连忙点点头,“看来,营妓确实不如女奴。”
“所以,以后不准再提营妓的事?”
柳燕儿又猛点头。卡瓦奇这才满意的昂起头。
“那,我们回去?”
柳燕儿连忙又点头。卡瓦奇才也大步向着营地,走了回去。
来到帐篷口,卡瓦奇发现,全营的人都已经收拾起了帐篷,准备开拔了--看起来,他们对夜里发生的所有事,都还不知道。大概,大家都还以为,耶律隆一直呆在帐篷的呢。卡瓦奇也不点破。他扛着柳燕儿,径直走到了耶律隆的帐篷外,才将她放了下来。
“赶快去帮大王收拾东西。”
柳燕儿一听又要她干活儿,不禁有些不悦的哦了一声儿。转身,她掀开布帘,走进了帐篷。卡瓦奇看着她婀娜的背影,不禁微微笑了。这时,耶律隆忽然从一旁走了出来。
“她已经知道营妓是干什么的了?”
卡瓦奇转头,看到耶律隆,连忙挺直了身体,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耶律隆的怒气,似乎到这时候,才终于消减了一点儿。隔着布帘,他想着帐篷里望了一眼。转头,他指一指一旁的火堆,示意卡瓦奇一起坐下来。
“大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惯例,你的帐篷,军士已经帮你收了。”耶律隆坐在火堆前,一边烤手,一边轻声儿说。
卡瓦奇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儿。他知道,耶律隆拉他坐在这里,无非是想要听一听,柳萧萧知道了营妓是干什么的之后的反应。可是,他该如何说起呢?他一个大男人,用那种方法吓唬一个小女孩儿,应该太说不出口了吧?
卡瓦奇正忧虑着,忽然听到走进了帐篷的柳燕儿轻声儿问柳萧萧道,“公主,你怎么了?那个强盗头子欺负你了?”
“他要我给他收拾东西,”柳萧萧不满的大声儿说,“我不知道怎么收拾。”
顿了一下,柳萧萧又问柳燕儿道,“哎,燕儿,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当营妓?他干嘛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