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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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出入舞池的人群挡住宁哲优的视线,当再次恢复乐曲时,他已经找不到原先在舞池里惟一令他记挂于心的那个人、那身影。

    也许她已经回家了。

    宁哲优有些失望的想着,也离开这喧闹的大厅,熟门熟路地向天台走去,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放松一下,不要再沉寂遇见她却没有把握好机会的失望之中;其实,与她错过,他也的松了口气,因为即使相遇,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上次她在午后对他浅笑着说的话,至今仍不时在他耳边回响,向来从容善辩的他却也对此无法做出回映。

    天台上,夏紫嫣倚靠着高到她腰间的围墙,侧头看星空,双手的胳膊扶在围墙的墙台上,一只手把玩着装有酒水的高跟酒杯,手旁还摆放着两瓶Whisky(威士忌),时不时地举杯饮上一大口。

    宁哲优才踏上天台便看见安静如的夏紫嫣,和刚才疯狂如火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这时的她,没有先前的痴狂,而是给人一种眨眼之间便会消失的感觉,丰富她只存在于梦中,梦醒后她将不复存在,而梦,似乎就要醒了,而她,也在逐渐消失……

    夏紫嫣歪着万化酒杯添满,然后缓缓举起酒杯,将酒杯斜举过头顶,面无表情地正视酒杯,眼底是深深的绝望和一点点的困惑。

    她静静地凝视着酒杯半晌,忽然将酒杯私唇边,一饮而尽,奋力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质料的酒杯应声破碎,然后看着地上大小不一的玻璃碎屑发呆。

    宁哲优看着夏紫嫣,又感觉到心的绞痛了,看到这样的她,他忽然觉得她刚才舞中的疯狂是在燃烧生命的尽头;就算是烟绽放时的绚烂夺目,也不过瞬间即逝;即使是盛开到最的朵,也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就算是燎原之火,终会熄灭;就算是瀑布之源,终能干涵…

    她,就像凤凰,火重生,在火中绚烂地燃烧生命的尽头,让所有人存在、她的丽,却摆脱不了入水而融的宿命……

    夏紫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

    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期待根本得不到的东西,她现在只想拥有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空间,除她以外,什么都不要有的空间……

    风很轻柔很自由地舞动着,她的肌肤已经冰凉,她原本看着地面玻璃碎屑发呆的脸庞,忽然缓缓抬起,仰望星空……

    宁哲优所站的角度虽然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但他也清除的看见她仰起头时,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的泪在星月照耀下反射的泪光刺痛了他的眼,他想立刻过去安慰她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可是他硬是压抑住那波涛汹涌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会希望自己如此脆弱的模样被任何人看到,否则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是,随即发生的事让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夏紫嫣忽然软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反手从墙台上拿下一瓶酒,以瓶当杯,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下醇浓烈却伤身的威士忌——

    所以,不忍她一再伤害自己,隐藏在天台入口处的他冲到她身边,半跪下单膝,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强势地夺下酒瓶,酒水在他们手中争执酒瓶时溢出一些洒在她的胸前领口处,她然为所动,和酒醉的人一样,手伸向酒瓶,因为他锢了她的肩,怎样都碰不到,所以似要求似呢喃的说着:“把酒给我!把酒换给我……”

    “紫嫣,你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听话……”宁哲优声音软软柔柔的说着,就像对待孩童一般温柔而耐心的哄着她,试图安抚她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总被抗拒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真的酒醉了,夏紫嫣的怒气突然爆发。她双手抓住宁哲优的衣襟,向他大喊着:“还给我!我让你还给我!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把酒还给我!还给我……”

    话音未落,她因外界压力而向宁哲优面对面地倒下去,入眼的是他温柔宠溺的神情,既而是唇上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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