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了一个下午时间制作了一撂办证、征婚的小广告再附上郄烜那个专门欺压劳苦群众的大混蛋的电话号码,又了大半日时间去有电线杆、广告牌、车站牌的地方到处张贴,一边贴一边暗笑:郄烜,这回有你苦头吃!哼!
方湛清这边布署完毕,郄烜那边的电话立即热闹起来,成为了办证、征婚的一条热线,效果可见一斑,郄烜不堪各种莫名其妙无聊的电话扰,换了个新手机号,换号以后越想越不对头,他那颗聪明的脑瓜第一时间断定,他被人整了,思来想去,这些年,他只和一个人结怨结仇过,那个就是方湛清。
于是,一堂公共课上,郄烜特意坐到方湛清旁边,不出声地盯着方湛清看。
郄烜的沉默被方湛清视为投降,托着半边下巴,低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男啊!”
郄烜冷笑,深邃的黑眸紧盯住方湛清,说:“办证?征婚?你干的好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方湛清以打死不承认的顽固态度,嘴上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心里却暗想:郄烜,你活该!
谁让你心眼坏,知道我是你同学在你地盘辛苦打工只赚那么点小钱,你不仅没尽地主之谊反而一个劲欺负我压迫我,这次耍点小手段整得你怕了我!下次再敢惹我,非整死你不可!
郄烜被方湛清推卸责任的态度刺激得有点恼怒,伸出胳膊肘给了方湛清的侧腰一下,神凛若冰霜,警示似的说:“少装蒜!我看以你的智商,想出那么阴损的招儿还算低级的,对吧!以后再敢使阴招,看我不宰了你!”
方湛清狠狠瞪了动用武力的郄烜一眼,渲泄着对郄烜暴行的不满与内心报阁的快意,考虑到还是上课时间,只得压低分贝,说:“想和我单挑,下课以后换个宽敞地方再动手一较高下!现在上课时间,请你别打搅我听课!”
方湛清不经意流露的嗔怒一眼,竟然激起了郄烜心灵深处从未有过的漪澜情潮,郄烜想,他算是栽了!找了一个再下不了狠劲也无法狠心抗战的对手。
郄烜没再打扰方湛清,而是主动挨近他,托着腮端详他秀致至极的侧脸,看了片刻,他竟然再也移不开目光。
老实招认,他并非真的讨厌反感方湛清,事实上,他对方湛清有好感,一种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近似爱情的好感。
下课后,郄烜分神与同系同学聊天说笑的空档,方湛清失信开溜,让他连逼方湛清认罪的机会都没有。
方湛清穿过树林小道独自溜达至校内停车场,郄烜俊张狂却更欠扁的面孔幻化成虚相出现在他眼前,一股无名火腾起,他冲郄烜那辆白甲壳虫汽车走去,站到汽车跟前,趁四下无人,生气地掏出一把工刀发泄怨气似的把车门划了。
看着一道道深黑的痕迹,方湛清的心情说不出的爽悦!
放学以后,郄烜仍不见方湛清的人影,只好怏怏不乐地走向停车场。
当他走近车门,看见车门平滑发光的外表变垫目全非,他眼皮额上的经脉极不自然地抽动数下,召示他暴躁的情绪正处在爆发边缘,他不能忍受自己拥有的物质品有一丝瑕疵!那会令他觉得无比碍眼恶心,使他的浑身蚂蚁在爬一般的极度不舒服!
郄烜压下怒发冲冠地冲动,调整好儒雅的仪表,让自己的心态尽量平和,确定自己面挂微笑才大步走进值班室找到保安人员调出今天的监控录像,折腾一圈,郄烜死死盯着屏幕上叫他终生难忘的脸,他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看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罪魁首划他汽车门的犯罪全过程。
郄烜取出手机拍下了方湛清的罪行。
方湛清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郄烜看着方湛清犯罪完毕以后胜利愉快略带顽抗到底的要强表情,他忽然脱力地哀叹,哭笑不得。
方湛清,你这样做,是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只想彻底打败我这个强劲的对手?
如果接近你,非要以你我对抗的特别方式,我愿意接受这个高难度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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