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刚进骆府没走几步,骆仕齐就一脸怒气,大踏步向我奔来。
看他气势汹汹的,我反而有些心虚,脚步慢下来,以蜗牛速度前进。他冲过来,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吼道,“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话也不留?又想逃跑吗?”骆仕齐满脸怒气未消,隐含着担心与恐惧。
我满脸委屈,“你弄疼我了。”挣扎着想甩开他的大手。
臂上的力道松了些,却仍抓着我不放。我叹气一声,好笑地道,“相公真是奇怪,我不过出去找个朋友聊聊天,才这半日,天还没黑呢!而且你的宝贝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能跑到哪儿去?再有,我要重申一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逃跑过,上次那是意外。你怎么可以用‘又’这个字眼呢?”我义正言辞地回敬他。
果然,骆仕齐松开我可怜的手臂,脸上怒气逐渐消散。看看我身后的林杰。却仍是皱着眉,粗着嗓子道,“去找什么朋友?”
阿?这可怎么说阿?直接说去见另一个帅哥了。还是你的好朋友。不知大男人主义的骆仕齐会不会翻脸阿?不说的话早晚林杰也会告诉他,还反而显得我心虚。可我真的是莫名地有点心虚。
只能干笑两声,“你也认识啦,是晋怀王爷。”我力求作出没什么大不了的声音。
“李霁?你去找他干什么?”他危险地微眯起眼睛。
我有些生气,“你这是干吗?怀疑我吗?干嘛像审犯人似的?”
见我不快,他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肌肉,“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也罢。”看来,他还是十分信赖这个好友的。
“我只是觉得和李霁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我是你子嘛!”我也软下来,闲话家常般同他说起来。说完后。
“你真这么觉得?”他试探地问。
“好歹也拜过堂啊!你不要多想啊!”男人都有的本质,可千万不能当小白羊。
“是这样啊?下次去找他告诉我一声。此次来长安还没有机会和他叙旧。既然你们也认识,不如一起吧。”他状似无意地说。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见我没什么反应,骆仕齐又道,“前几日你说要骑马,是玩笑吗?”
我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的!”要知道在现代一帮好朋友说是要去马社,总是因为太忙而没能成行,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能白白浪费。
“那好,明儿个就开始教。”
“真的?”我双眼放光。愿望得以实现,怎没高兴?
“一言为定。”骆仕齐宠溺地一笑,让我不又温暖起来。
兴奋得一没睡好觉的我,第二天仍是神采奕奕地跟骆仕齐去选马。
其实,云通的骆家有很多宝马良荆像是骆仕齐的坐骑是一匹通身墨黑的宝马,叫“墨麒麟”。这次骆仕齐就是骑着墨麒麟来宁安。
可是在长安就没有那么多好马供我驾驶了。不过,这里有马市阿,有钱就可以买嘛!
骆仕齐就带我来到了这里最大的马市。
挑马我可没有什么经验,可是看哪个长得好看,我倒是很有眼光的。只见N多个宝马良驹在那里挺直身体,摆好POSE等我挑选。我走到一匹棕红的马前,马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朝我飞媚眼。我摸摸它的头。他乖顺地微低下来,作出温顺的样子。
“夫人好眼~~”还没等马夫说完,骆仕齐便插口,“这是匹公马。不要。挑别的。”
我扭头奇怪地看他,只见他一脸的吃味。我满头黑线。不是吧,这位先生也太~~~~连马的醋也吃!
我无奈,于是放弃,幸而也不是十分喜欢。环视间,只见一匹通体莹白的马儿站在不起眼的边上,对别人的观看视而不见,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神情很是骄傲。
我感兴趣地走去。抬手轻轻抚摸它的额。刚开始时它也闪躲,片刻就任我抚触,甚至温顺地向我俯来。
“夫人小心!”只听身后不远处那马夫在喊,“这马~~”
我疑惑地望他,又望望马,马儿轻柔地在我怀里蹭。“这马怎么?”
“咦?这马原本难驯得很,谁都不让碰,故而迟迟没卖出去。不知今日为何对夫人竟这般柔顺?”那马夫大叹怪哉。
我已对这马儿喜欢得不得了。又想起骆仕齐奇怪的格,问道,“这马是公是母?”
“母的。”
呵呵,这就好。“我就要它了。”我转头一脸兴奋地向骆仕齐宣布。骆仕齐也赞同。
于是我们付了钱。共同坐在骆仕齐的“墨麒麟”背上,牵着我的宝驹,来到一处郊外平地,准备学习驾驶。
不知怎的,想起在现代考驾照的经历。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和此情此景挺像。当时那个教练也是个大帅哥,虽没有骆仕齐帅吧,总算还过得去。为了和帅哥多相处会儿,我特意学得很慢,开得很烂。真地是特意的哦!
后来看那帅哥俊脸快要哭的表情,于是好心地认真了一把,才总算过关。给事故频发的交通又添了个菜鸟。
离开“墨麒麟”,我拍拍我的宝贝,“宝贝儿,先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喜欢什么名字呢?小白?算了,我又不是蜡笔小新,干嘛给自己的宠物取这种名字?嗯~~~~大黄?旺财?小强?咪咪?亮亮?”马儿向我抗议地打了个响鼻。
“你的脑袋瓜儿里哪来那么多鬼点子阿?”骆仕齐无奈地笑望我,似是很同情眼前这匹马。我瞅他一眼,暗自嘀咕,“有眼不识泰山。”
转而继续给马儿取名字。“啊!对了!法拉利!就叫你法拉利了!嘿!喜欢吗?宝贝?”我温柔地抚摸着法拉利柔顺的白毛,一脸兴奋。要知道,在现代早就想拥有一台法拉利跑车,可碍于囊中羞涩,只买了一辆宝马。哎~~~这下好了,我有“法拉利”了!
“法拉利?这是什么怪名字?”骆仕齐满脸疑惑不解,他这辈子也没听过把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吧?
我抛给他一个“乡巴佬”的鄙夷眼神,“什么叫怪?这是独一无二好不好?”
骆仕齐无奈一笑,也不与我争辩,就开始教我骑马。
骑马真不是看起来那么帅,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是只有学骑马的人才能体会的真理阿!我小心翼翼地爬到马背上,虽然心知姿势肯定不太,也管不了那么多,能上去就行了呗,帅不帅等学会了再说,现在安全是第一阿!
当一个人坐在马背上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和骆仕齐两个人同坐在马背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这是一种单独面对危险,孤军奋战的恐怖感觉。我刚爬上马背就抑制不住哇哇大叫。慌乱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空旷的草坪上,留下一声声大吼。
“笨人,不要拽马毛!毛都快掉光啦!”
“我也不想啊,人家紧张嘛!”
“笨人,脚要踩着马镫阿,你想摔死啊?”
“阿~~~马镫在哪儿啊?”
“笨人,大腿放松,不要夹那么紧!”
“我哪有?阿~~~好可怕~~~”
“笨人,不要踹马肚子!你想让法拉利把你甩下去吗?”
“我没踹阿?阿~~~”
“笨人,不要使劲拉缰绳!”
“阿~~~好恐怖!我不要学拉~~~”
“吵死了!”
“你不要再吼拉!阿~~~~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哇哇哇~~~~”
“哭什么哭,看前面!”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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