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沈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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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知道容若?”纳兰容若听小九这么一应有点狐疑。

    “呃……”小九盯着这位清俊疏朗的偏偏公子目光仍在不停逡巡,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也穿越了,而眼前这位更是流百世的才子纳兰容若,但又不了解现在的纳兰容若到底红到什么程度,不敢贸贸然接口,情绪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缓不过来神经。

    “公子您才名享誉江南,知道应该也不奇怪,不知道您是纳兰公子,想必也不会爬到这上了吧……”反而是纳福替纳兰解疑,他高傲地俯视了一眼小九,口气满是对纳兰的崇就对小九的鄙夷。

    小九却像得了救世主的帮忙,急忙接道:“啊,是啊,是啊——纳兰公子才名满天下,我也是公子的粉丝啊——”

    “粉丝?”纳兰望着小九,眉间纠结更重。

    “呃……”小九急的想咬舌,“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是…“词帽,喜欢你词的人,粉丝是我的家乡话啦——”

    纳兰勉强点了点头,会意道:“那还不知姑娘方便告知你的姓名和住址,方便我让纳福送你回去吗?”

    这可实实在在难倒了我们可怜小九同学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300年后穿过来的吧,心想饶是纳兰容若这般有见识有定力的人也未必可以理解消化这个奇闻,只能掩着被子抓耳挠腮,一脸窘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思量半晌只能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我的名字叫小九,是个孤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爵在这里了——”

    小九垂着脸不敢看纳兰的表情,她能理解他得多无语啊,碰上一个说话还算顺当然知其所言的‘怪胎’……纳兰看她支吾难语,心想可能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没淤详询她的来历,温和有礼地问了声小九:“小九姑娘,恕在下冒昧,我想你的这身打扮可能不太合我们大清子民的衣着风格,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找件合适的衣衫——?”

    小九拉下被子,望着他,满眼感激的泪:“真的吗?纳兰公子,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看到她望着自己的那双眼,清丽中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可是却是那么相似,五分吧,不也许有七分,一个莫名奇妙出现的奇装子,为何会与已故的皇后赫舍里氏这般相似?纳兰怔忡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但是站在后侧的随从纳福可没能那么可以克制自己,曾经仅与皇后有过一面之缘的纳福却对赫舍里氏的容貌记忆犹新,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玩笑,冷不丁地倒退了一步。

    “纳福,”纳兰转身吩咐道,“去给小九姑娘买身合适的衣服,立刻私房里来——”纳福还在惊惶中回不过神来,恩恩啊啊地应了两声。

    便在此时,房门轻响,店家在门外喊了声:“纳兰公子,您的朋友顾先生说沈姑娘已经到了,在楼下画舫里等着与您会面呢?”

    纳兰匆忙地应了声,一晃已经大天亮了,竟然一就这么坐过去了,揉了揉微带酸涩的太阳穴,也该回到主业,毕竟这次来就是为了会这些江南文友的。

    临走时不忘叮嘱纳福先照料好小九,其实他自己也还没个头绪,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孩——

    终于两位清朝的大神都走了,小九经无数次深呼吸后,跳下强装镇定地开始观察地形,房间和‘方休’是找不到一平方厘米的相同处,整个都是古古的红木装潢,陈设比较简洁,没有什么累赘的摆设,也就相当于现代的酒店套房,和总统级别还有很大差距,小九暗想,刚才那人如果真是纳兰容若,那还真是和历史上所言不差,看起来有点忧郁、有点调,还那么简单。

    打量过自己真身未变之后,小九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暗触了什么时光机器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张老是被她屁股不停旋转的高脚凳。“凳子?”小九一念及此,立刻扑到房间里唯一一张的红木小圆凳上,艰难用屁股转它,口中还不住碎念:“回去,回去,快回去啊!”

    十秒钟之后,尝试睁眼,无济于事。还是一片古代画面,正对着窗户已经挂上了太阳,照的秦淮的水粼粼反光,几只画舫还在幽幽地溢出弦乐。

    这里三百多年前的‘方休’……

    站在窗口,小九望着那些熙来攘往的行人,他们油光锃亮的半边脑门彻底让她信服,因为拍戏是请不了这么多群众演员的,就算请,他们也不会都牺牲剃光头的。

    这里真的是三百多年前的南京秦挥畔。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小九哭丧着脸问自己,“我也能像小说里写的那些孩办既来之则安之吗?”

    正想大声狂叫一下,发泄自己郁闷心情的时候,桥声响,纳福在门外压着嗓门问:“小九姑娘衣服好了,你方便开个门吗?”那细微的声音好像生怕有第三个人听到里面有纳兰公子在客房私藏来历不明子一样。

    小九也觉得他可怜,能遇上这么乌龙的事情,料他也理解不了,也是自己幸运,遇到的是纳兰容若,估计随便一个其他什么人,好的扫地出门,恶的直接就扭送府了。

    开门后,纳福一眼看到全身现代装的她立马又把眼睛给蒙上,像念经一样不停嘀咕:“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九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纳福直接把包袱用抛物线递给了小九,没想几件衣服还挺有分量,小九还接了个踉跄,等她还没正过身来,纳福已经影子般逃到了门外,背对着门口向她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极子心肠好,乐于助人,可是对于你我作为他的下人,不得不帮他插手,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你的容貌长的很危险,如果待在公子身边肯定是麻烦无穷,请你就饶了我们极子,他不能经受那么多的苦难了,如果你想报答他,请你换完衣服就离开这里吧,包裹里有一百两银子,是我替公子给你的,只要不去赌,相信够你一个姑娘家吃喝玩乐好几年了,不要说跟我说客气话,如果想感谢,就快点离开这里吧——”

    说完这句话,小九还没缓过身来,门口的背影转身就走了。

    竟然就这么老大不客气的直接轰人了,小九纳闷地撇撇嘴,对着空气说:“什么叫我的容貌很危险?亏你还是一代文人的随从,找的都是什么形容词啊?难道我很感火辣吗?”

    自己听着都觉得好笑,忍不住乐起来,走就走,我又没说要缠着你们极子。

    打开衣服包裹,才让小九傻眼,竟然都是男装,难道要我扮公子?

    心想这纳福还真是为主子着想,肯定是怕买子衣服遭人怀疑,又要污了他极子名声。

    男的就男的吧,电视里那些格格不是最好这口了,于是拉了身衣服出来换上,对着镜子晃了两下,还蛮神气的。

    戴上帽子才不得不夸纳福也算帮了忙,还好留着长头发刚好梳了个辫子,要是装,小九肯定立马抓狂,清朝那子发型,不论满汉,都是折腾死人的东西。

    哎呀,长袖那么一挥呀,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偏偏公子,不输他纳兰容若几分书生气。小九乐呵乐呵地,却又觉得好像手上就是少了点什么,正思忖着,目光就落到了书桌上的那把折扇上——

    “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啊?”有点小得意地拿过折扇,徐徐展开是令人惊叹的秀山水图,不让她想起词里写的那幅画面,‘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物霜天竞自由!”恬远的画面蓉不住他的锋芒才气,小九此刻终于信服,他的确是真的纳兰容若。而自己手中此刻握着的竟是他的手绘折扇,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要是放到现代,这得价值几城呀?”

    小九也不是财迷,但是实在惑难当,心想反正纳兰容若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要几把扇子画不出来,这把就便宜了我小九吧!看到落款是给江南才沈御蝉的,历史还算不错的小九幡然醒悟,那不就是他最后那个老婆?那就更没事了,以后给她画一车都行,你们有的是机会,我小九可是上帝难得开趟玩笑才四来的,也不知哪辈子积的福,能遇上这把扇子,纳兰公子,你善良又乐于助人,就了了我这个小小心愿吧……

    于是乎,我们的小丫头片子就这么自圆其说地把扇子给夹带私逃了~~~

    最后把自己落下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整妥,塞到了纳福给的那个足够大的包袱里,房间搞的跟自己跟本没出现前一个模样:“纳兰容若,你颈昨天没睡好,做了个离奇的梦吧,小九我也是,但是我会永远记得这个梦的——”

    才从二楼下阑久,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秦挥畔,无限低落的心情终于还是来了,小九这才发现自己更像一个孤儿了,在这个世界她连一个认识的朋友都没有了,更枉论亲人。

    “或许我应该再等等的,应该跟纳兰公子说过感谢再走的——”小九站在河边对着自己的脚丫子,自言自语,很是不舍这段蔚为传奇的际遇。

    正此时,忽然边上有人声议论,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男子与旁边一人道:“听说当今皇上想取博学鸿儒生,特地派了他们满人第一才子纳兰德南下纳才,你我都是寒窗苦读多年,如果今天能有幸遇上纳兰公子,与其一比才艺,也许还能找到一个一展所长的平台。”

    “是啊,我听说这纳兰德现在就在这金陵城里,找了一帮文人墨客谈古论今,可是要找到他也不甚容易,人家毕竟是家子弟,不是那么容易说碰就碰到了——”接声的是个年长些许的男子,也是书生打扮,一口文人的哀怨声。

    小九一时古道热肠作祟,拿下挡着大太阳的扇子,向他们道:“二位难道正在寻找纳兰容若公子?”

    两名男子见有人应他们,刷地眼睛就亮了,抬眼热忱地望着小九:“莫非,小公子也认识纳兰公子?”

    小九尴尬地笑笑,拿扇子挡着自己略带局促的表情:“呃……也不算是,不满二位,其实我也是在斋子……”

    只是两名男子的眼神却更是灼烈了,像看到新希望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小九的折扇,小九觉得他们再盯得都快变鼎眼了,于是倏地收拢折扇,怕露马脚:“这是公子派人送我的,我还没见过公子呢?”

    “原来是个姑娘啊——难道您就是名远播的才沈御蝉?”一个男子惊呼道,“是顾贞观先生要介绍给纳兰公子的才沈宛?”

    “啊?”小九没反应过来,“视力这,这么远这幂的字都看得清——其实我——”

    小九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沈宛的时候,背后急急扫来一掌,瞬间眼前就黑了,只听另一男子恨恨道:“只要这人在我们手里,还不就是等着他纳兰德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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