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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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卫氏走后,我缠着少康要听碧影珠的故事,这时候李奶奶也来看我了,还带来了食盒,里面有鸡汤和几样小菜。看得出来少康很不喜欢她,她却毫不在意。李奶奶装好饭要喂给我吃,我接过碗要自己吃,还闹着少康讲故事。少康拿我没办法,就当着李奶奶的面给我讲起了故事。

  轩国西面有海,在深海中有一种绿母贝在长到百年后,会自己浮出海面,吞吐日月精华之气。如果恰好它孕育了珍珠,再过上个三百年,它体内的珍珠便会发出绿光,再过个几百年珍珠就可以被称为碧影珠了,但碧影珠的大小和宝光全靠绿母贝的修炼程度。采珠人需在黑风高的日子驾船在深海中寻找微弱的绿光,一旦发现就要悄悄下水游到绿母贝身边,用红的网子捕捉。绿母贝一旦被抓住就会立刻化为一汪绿水,如果里面有珍珠,所有母贝的灵气都会被珍珠吸纳。就算这样,采珠人冒着极大的风险抓住的绿母贝里却不一定就会有碧影珠,就算只是发出绿光的珍珠也算难得,所以碧影珠是极难得到的至宝。碧影珠除了难得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人若将它佩戴在身上可以趋吉避凶,一生不会被恶灵控制心神。若是修炼的人将它拿来吐日月精华之气,必能成仙。在她飞仙之日,碧影珠也会变成修真道人的至宝神火珍珠,此珠有很玄妙的用途,不是凡人可以知道的。本朝开国皇帝凌霄傲天的皇后丽姝贞不知为何怪病缠身,幸好国师护国真人亲自在海上采来碧影珠一颗。说也奇怪,从此皇后丽姝贞只有带上此珠才能平安,于是凌霄傲天下令把这颗碧影珠镶在皇后的凤冠上,一代代传下去。本朝所知曾经传世的碧影珠一共有七颗,现在只有两颗存世在皇家,一颗在皇后的凤冠上,另一颗在太后的项链上,其它的不知所踪。

  我聚精会神地听少康讲述着,心里却暗爽,我身体里的神火珍珠居然是这么珍贵的宝物,真是挺荣幸。突然李奶奶开口了,:“三少爷,你们对碧影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到是听你们爷爷讲过,绿母贝如果吞的第一口气是海中淹死的人吐出的浊气,从此之后就会修炼邪气。那些遇到发绿光就上去的采珠人有时就会碰到,结果就被害死,这样修炼成的碧影珠很邪气,那七颗中就有一颗,但愿它被打碎了,不会留在世上害人!”

  “李奶奶,你不过是爷爷最后一个收房丫头,他老人家还会给你讲这些个事,你可别讲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恋霞听,吓坏了她,我可不会给你面子!”少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奶奶的话头,李奶奶气得掉了泪,我赶紧打圆场,一边推少康到外边吃饭,一边撒娇逗李奶奶开心。等到深了,我在李奶奶身边躺着却睡不着了,少康的碧影珠是从何而来,会不会是那颗有邪气的碧影珠呢?瓣塘庄园在哪?如何离开云家祖屋?这一切一切都是我要尽快解决的。

  清晨李奶奶很早就把我叫醒,她已经为我准备好衣服,她让我换好衣服后就去给列祖列宗磕头,然后和哥哥嫂嫂吃早饭。云家的祠堂很阴森,我一进去就感到很冷,给祖宗磕完头,李奶奶又把我领到一个神主排位前,自己就开始诉苦式哭泣。从她的哭诉中我了解到,她是我爷爷没有名分的,在我奶奶去世后带大了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代的云二爷乘风,本以为可以晚年有靠,却不料他突然失踪。后来我大伯在外地遇到了我濒临死亡的父亲,受我父亲所托把我带回云家以大伯私生的身份进门。大伯临死前才把我的身世告诉李奶奶,李奶奶为了把我抢到自己身边养育,联合其他人和少康的生母临仙作对。直到我三岁时养母临仙去世,我的教养权才完全落在李奶奶手上。天哪,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个旧式的大家庭。我是现代人,可不喜欢搅混水。

  好不容易等李奶奶发泄完,终于她把我带到了云家用餐的正厅。这是个大约有九十平米的屋子,屋子明显很久没有修缮了却掩盖不了当初的富丽堂皇,整个屋子里摆了六张桌子,正中摆的是一张红木镶嵌玉石的大桌子配了十把同款的椅子,其余的五张小桌子全是用红底金漆画外装饰的,各配上六把同款的椅子,但大多数彩已经暗淡或是剥落了。早饭是摆在三张小桌上的,其中有一张桌子有十几个点心碟子里摆上了各点心,桌上有四套碗筷,全是精的青瓷餐具配银筷子。临近的桌子上摆了三个大汤碗和几个小笼屉,四套小号的白瓷餐具配乌木包银筷子,较远的桌子只放了一个瓷钵两碟点心一个笼屉,一碟咸菜,三套普通白瓷餐具和木筷子。李奶奶让我在较远的那张桌子处坐下,接着陆续有人到了。先是几个丫鬟老妈子领了四个穿着贵气的小孩子来,一个男孩子,三个孩子,四个孩子全在那较近的桌子处坐下,三个孩都给李奶奶请了安每人喊了我一声姑姑,只有那个男孩视若无人。接着是两个肥胖的丑男人穿着服出场,后面跟着打扮得很光鲜的两个年轻人和好几个下人,其中一个就是云卫氏。毫无疑问他们就是我的哥哥嫂嫂们,他们大摇大摆地坐在主座上,我大哥向周围扫了一眼,很威严地说了一句:“今天是太爷的忌日,三爷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少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大哥你们是先吃饭再拜祭爹,我是先扫墓再吃饭,怎么也不赶趟呀!”话未讲完,少康一身白衣就进了门,他显然是哭过的,他身后还跟了个家丁模样的人拿着个食盒。他坐在了我身边,那个家丁一声不吭地就把桌上的两副碗筷换成了两套晶莹剔透的白瓷餐具和骨质的筷子,然后又摆上几个同样精的碟子,里面装上了人的新鲜糕点,最后是个大汤碗,掀开盖,是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的让人流口水。

  大哥很不开心地喊了一声:“开饭!”所有人就开始低头吃饭,可能是我们桌上的东西最好吃,不仅把我这个现代人吃得心满意足,把周围座的孩子馋得都不吃饭了。李奶奶开始还不好意思吃,我夹了点给她,她也吃得眉开眼笑。很快少康带来所有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那个家丁很快把空餐具都收拾了。这时大哥又开口了,:“老三,你过来跟着我走,祭拜完爹,我要和你商量事。”饭后,我被李奶奶带走了,哥哥们去商量事了。

  我对自己的童年也做了个安排,要学习轩的人文历史,要了解轩的地理,风俗人情,还要把身体锻炼好,拜师学艺做个侠,将来要网络一批人帮我找轩真正的王。所以我要求李奶奶带我出去看看,可这个老太太很顽固,非要我待在家里学刺绣和琴棋书画,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学了。

  少康三天没来看我,我就认真学了三天我在现代从未学过的刺绣,好在我的绘画基础不错,很快就绣得有点意思了,加上哄老人家的本领一流,李奶奶开心极了。我也很快乐,就象和自己的外婆一同过暑假,央求她讲了好多故事给我听。第四天,少康来了,他兴奋地告诉我,我们俩被朝廷批准继承二房的门头,从此我们就可以摆脱低贱的庶子身份。我求他搬出云家祖屋,在外面住下,他摸摸我的头,说道:“我早就在等这天了,你这个小东西比我还急!”我又问他,:“我可以改名吗?”

  “当然可以,我可以叫他们去改,反正你是孩子要嫁人的,那你想改成什么名?”

  “叫绿茵可以吗?”

  “你还真有良心,我娘住的地方叫绿茵阁,你改名为了纪念我娘吗?”少康感动地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既然纯属巧合也可以这么有意义,我很快就可以顺理成章叫回我的本名了。我还很想追问少康那颗碧影珠的来历,可他怎么也不肯说。没办法,我求他分家时把瓣塘庄园要来给我做嫁妆,他捏了我的小鼻子说:“准是李奶奶那个老太太教的,放心,我不会少帮你要嫁妆的。”

  当云家老大将那颗碧影珠献给田贵时,田贵简直感觉自己已经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她的家族把这件事当做大吉兆。大哥云孟虎连升,二哥云孟同升一级,连三哥云少康也被赏了个六品的虚衔,至于封地则没有办法拿到,因为田贵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了碧影珠,只是私下拿了三千两金子赏了云孟虎。云家上下在很愉快的气氛下完成了分家,李奶奶跟了我,少康自己没要太多家产,却替我争到了瓣塘庄园和两千两银子的嫁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