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放犯与世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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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斯双手戴着特殊金属制成的手铐,被几个彪形大汉带到了地下方舟审讯室,他看见门开了,然后看见了卡维丽站在贝特的身边,贝特坐在桌前,转动着手里的笔杆,一只眼睛狠狠盯着他。

  “宾斯……”卡维丽叹气,然后说:“宾斯·瓦伦姆II,我们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死莱明顿将军?”

  “我没有……”宾斯辩解。

  “可是他死了!”贝特怒吼道。

  “贝特,你先冷静一下,听宾斯说吧!”卡维丽安抚下贝特,然后示意宾斯说话。

  “我不知道……”宾斯开始讲,“他来我的房间看我,但是他后来袭击我,他的身体里有别人的声音,我想那个声音……是宾斯·瓦伦姆!”

  贝特做出嘲笑的姿势,“宾斯·瓦伦姆?”

  “是的,他说,他控制了将军的身体,将军已经并非他本人,而是被他操纵的工具!”

  卡维丽摇摇头,顺手拿出了一张纸,递到宾斯的眼前,说:“你现在的一切说辞都不够为你逃脱罪名,宾斯,我很遗憾……”

  纸张的页眉写着“遗嘱”,宾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卡维丽继续说:“我亲爱的宾斯,你知道吗?这是将军阁下的遗嘱,虽然我们也怀疑它的真实,不过这的确是将军的字迹,并且是将军在出发去看你之前,亲自交给他的秘书的。”

  “那是什么?”

  “这上面,写到了希柯森·赫尔辛基和他的一些犯罪隐情。”

  “犯罪?隐情?”宾斯不解,他不明白这与那个慈爱的,已经去世了的老人有什么关系。

  “希柯森·赫尔辛基博士的爷爷爱德华·赫尔辛基,创造了瓦伦姆I,并且千方百计,让他得到冰海之森中的奇异力量,并占领了地球,将人类赶尽杀绝。但是宾斯·瓦伦姆不过是一个容器。他表面上是一个人造人,实际上在他的内部记忆体中,写入的完全是爱德华·赫尔辛基的记忆体。这是博士爷爷的阴谋!”

  “我不明白……卡维丽!”宾斯越来越不解了,难道他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卡维丽将遗嘱地给贝特,贝特开始念:

  “将军的遗嘱中写道--爱德华与自己的孙子勾结,让希柯森造就了地下方舟,其目的非常叵测,我(莱明顿)在长久的观察和接触中发现,赫尔辛基家族的目的,其实是得到冰海之森中的巨大力量!这力量之巨大,可以造就万事不灭的基业并且永远昌盛下去!但是这个力量在时间中轮回,像一条不能轻易钓到的大鱼。因为主宰着这力量的,是冰海之森中的精,她就像植物,有难以预测的期,只有期的盛日才是力量聚集的日子,并且只有独一无二的人,才可以采摘!爱德华造了瓦伦姆,并让人类同伴将他遗弃在森林中,为了让他与精相遇,精如爱德华期望的那样,将强大的力量交给宾斯·瓦伦姆,按照的模式她生下了自己被赠与者的孩子。可是,这个时期的精,并非聚集了最无上的强大力量。因此,博士设下了另一个扣,为了再一次采集精的力量,他首先是利用无法原谅的恨让宾斯·瓦伦姆先将人类大面积的消灭掉,统治了星球,造就他第一部稳固的霸权,精死了,瓦伦姆陷入了绝望。但是他们的爱情,是最值得利用的关键!精并没有真正的死,她的儿是她生命的延续。在爱德华·赫尔辛基博士本身就要因为衰老而死的时候,他唆使他的孙子希柯森造就了宾斯·瓦伦姆II,他便是承担了第二次采摘的使命的人造人!这一次采摘,罪无可匹敌的力量就可以获得。我现在不知道,人造人瓦伦姆II的本是什么,他是不是继承了赫尔辛基的记忆,因此,我要去亲自一探究竟。结果如何无法预知。但是,我可爱的同胞们,你们真的以为宾斯·瓦伦姆II带回来的橄榄枝是真的吗?不,那只是一朵普通的,真正的橄榄枝瓦伦姆II并没有带回来,因为橄榄枝的意义,实际上并不存在,那只不过是赫尔辛基想利用宾斯·瓦伦姆II再一次与精的儿,也就是精本身相结合,得到真正的力量后,他的霸权才会真正的延伸向宇宙!我的同胞们,我们地下方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虽然我们承蒙希柯森的科技力量苟延残喘,但是这不过是一个阴谋!我们这些人类最后活下来的意义,竟是给第二次采摘作为铺垫!我的同胞们,如果我此次的探访将有不测,希望你们可以将我所说的这些铭记于内心,永远不要忘怀!--山姆·莱明顿”

  贝特念完了遗嘱,此时的宾斯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卡维丽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清醒了许多。

  她说:“宾斯,我研究过这份遗嘱,其中有许多可疑点。1,莱明顿将军是怎样发现这一切的。2,如果希柯森·赫尔辛基博士真要进行所谓的第二次采摘,他完全不必留下人类的活口。所以我们很怀疑遗嘱的真实,甚至不能赞同莱明顿将军对希柯森·赫尔辛基博士的全盘否定!3,宾斯,我们现在也无法完全否定你所说的一切……你真的见到了精吧?她对你说了什么?”

  “你说……她……”宾斯低下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好了,卡维丽,不管你怎么说,莱明顿死了,他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现在没有了领导和方向!我们不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战斗!然而,你!”贝特转向宾斯,一只眼看着他说:“瓦伦姆II,不管这个遗嘱上说你犯了什么罪,但你杀了莱明顿这是事实!你将被庭审和流放!你说不定会喜欢那个无底洞!准备接受你的命运吧!”

  卡维丽又是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转过身去。

  宾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没有人来回答他内心的那些彷徨的问题。

  ……

  卡特盖米尔,远离地下方舟的无限地底洞穴,盘绕连接着各种死亡空间,错综复杂。出于人道,地下方舟在建立时起就废除了死刑,所有犯罪的人,一经庭审,重罪者就要被流放到这里。没有食物和水,空气稀薄,流放在这里与死刑也差不了多少。

  宾斯的庭审简单迅捷地完成了,他们将他带到了这个地方,卡维丽同行,在庞大黑暗的入口处,卡维丽看见兵走了,就凑近宾斯,从鼓鼓的大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并示意他伸出手来。

  银梦?

  宾斯看见两把亮闪闪的枪在眼前晃动。

  “我的战士,你不应该让它们寂寞。”

  “谢谢你,卡维丽……”宾斯低下头,他秀如刀锋细雕的眼眉深深地垂了下去。

  “还有,”卡维丽继续凑近宾斯,她说,“我改造了银梦……你知道,卡特盖米尔虽然是一个黑暗恐怖的迷宫,但是它的空间错裂很可能会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人类在短短的几天里,没有食物和水就会死亡,但是我知道你不一样,你不需要它们。所以,你有机会走出这里!银梦会给你带路……还有这个也是你的,现在它对我们来说没有用,但是对你,这是很特别的吧?”卡维丽拿出了那个小玻璃罐,她已经将它改造成项坠,此刻她把它戴在了宾斯的脖子上,说:“一切……好运!”

  卡维丽拍拍宾斯的肩膀,转身离去了。

  宾斯摸了一下胸前的小玻璃罐,白的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卡维丽!”

  “什么?”卡维丽转回身。

  “我想……人类不会灭亡的!”宾斯说,“我……爱他们!”

  卡维丽笑了笑,伸出拇指,向上扬了扬……

  ……

  “哼哼……” 新人的王,瓦伦姆猊下又回到了那个华丽空旷并且黑暗的房间,留声机里传来欢快的乐曲,他斜倚坐在沙发上,低沉自语着:“你来了,我走了,哼哼……我来了,你走了……你不能左右我,我也不能左右你,但是我们是同住在一个身体里的敌人和合作伙伴……首先是敌人,然后是合作伙伴……我没有对人类说谎,没必要对那些愚蠢的生物说谎,他们最终会完蛋……不过你,还真是很执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合而为一呢?完的瓦伦姆啊!”

  ……

  寒冷,孤独,坚硬,疼痛……

  宾斯走在无尽盘绕的地下洞穴里,这里起义的萤火和他手中的银梦是唯一的光源,银梦发出柔和而强烈的银光芒。

  饿?不,不会感到饥饿,但是是类似的感觉,一种毫无希望的感觉……这已经是第十二天了,没有任何出去的线索。

  他不知道是不是疲倦,一下坐在了路边,将头深深埋在两膝间,银灰的头发垂下来,他累了,那不是身体的疲倦,除了疼痛,正常状态下他无法感觉到任何疲倦。不过,那是心灵的累。卡特盖米尔太大了,走了好久,都好像是在原地打转。

  宾斯在原地休息,这时突然,银梦突然发光了,这光不太一样,透出了凌厉的战斗气息。

  “是谁?”宾斯两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一声怪吼。

  那怪吼声音越来越近了,宾斯马上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战斗。

  突然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飞奔了上来,在银梦的强光下,宾斯看见了它,好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狼怪!长满了尖利的獠牙和浓密的棕兽毛。

  “哼!”宾斯咬紧牙关抡起银梦,准备射击,而没想到的是那个怪物身手如此敏捷利索,避开了激光。

  它从左下方扑上来,将宾斯扑倒在地面上,利爪钩进了宾斯的黑皮质战衣,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住宾斯的脖子,宾斯两手撑着怪物的头,死死反抗,这时,那个被宾斯藏在领口里的小玻璃罐露了出来。

  怪物好像看见了什么,停下来,宾斯感到怪物的力气松懈了下来,就一跃而起,顺势跳开了,并用银梦直指着狼怪。

  怪物不动了,它只是惊讶似的看着白,随即,宾斯也不能相信,白发出了光芒,就像当时娜澈尔的眼泪半清澈的光芒。

  那怪物看着白,宾斯看着怪物,他变化了!一瞬间,他像是流体一样,站了起来,那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足足有两米。

  “你是?”

  “我的主人,您好……我是马斐尔狼人……”

  宾斯看着男子诚恳深邃的眼神,却越来越无法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了。

  ……

  “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宾斯走在狼人马斐尔的旁边,诚然已经成了同道人。

  “是的,我的主人,您肯定无法相信这一切。我被关在卡特盖米尔的10年里,同时也在等待您的出现。谁能相信我就是离开冰海之森的兽王呢?呵呵,不过这是王的命令。虽然当时我并不明白她的用意,不过现在我懂了。因为我等待的主人……您终于出现了。”

  “是的……如果不是你说的,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脆弱的梦境。他们彼此联系,但是却像是纤细的触角……”宾斯摸了一下挂在胸前的小玻璃瓶,沉沉地说。

  “主人,您不必难过,王并不会死。”

  “……”宾斯抬起头,“但是她的确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不,主人,王拥有永恒的生命,这生命非常顽强,连王自己都无法毁灭它!”

  “什么?娜澈尔没有死吗?”

  “是的,区区是几个萨尔曼战士,对王来说,就像灰尘般无力。”马斐尔迈着大步说,“您似乎并不了解冰海之森,与其说冰海之森是地球最后的希望,不如说它是引起一切不幸的根源!”

  “为什么这么说?马斐尔?”

  “因为冰海之森,其实是王制造出来的类似菌类的孢子,自我繁殖向四周延伸,并无限扩张的结果。而王本身实际上是由两个向相反方向拉动的力产生的巨大爆破的原子力的凝结!”

  “……”

  “我的主人,您现在的思维得不到梳理,是因为王吗?”

  宾斯沉默了。

  “王当时对我说,我所等待的主人宾斯·瓦伦姆仍然是懵懂的,但是,他是善良的。在他体内隐藏的本,是善良的,仿佛一个可以拯救人类的救主。但是,王也说了,新的瓦伦姆不能救她,只能……”

  “只能?”

  “只能杀了她……”

  “……”宾斯着实吃了一惊,“不!不会的!我怎么可能杀娜澈尔!”

  “……”马斐尔停下了,他说:“您说的娜澈尔,那是王的新名字吗?”

  “不,我想,娜澈尔是她的儿。”宾斯也停下脚步。

  “儿,也就是说,王成功的诞下了她自己……”马斐尔继续向前走去,“我刚才说,王并不会真正的死,因为她就像是一株植物,经过了沉沉的冬天,每年天会发芽一般。娜澈尔,是这个名字吗?她也许意识到自己是王的儿,但是她其实是王灵魂的容器……她就是王自己……只不过换了一个新的身体。”

  “……”宾斯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相信马斐尔的话。

  “我不是很清楚,那个制造了宾斯瓦伦姆的人类的用意,但是如果人类想存活下去,冰海之森就是他们的大患。它是双刃的,如果冰海之森中的基因变异蔓延整个星球,不用瓦伦姆的合成人军队,人类最终也会灭亡。但是王的强大力量,一直是人类所觊觎的,得到它,人类就可以君临宇宙……我的主人……”

  马斐尔又停下,指着洞穴的前方。

  那里有一束幽幽淡淡的光华,宾斯看见了,但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凭着嗅觉又一次找到了它,长久以来,它对我意味着自由……但是我知道我的使命,于是我一直在卡特盖米尔中徘徊寻找,吃掉流放到这里的人和迷路野兽的尸体,只为了等待王所说的,我要服侍的主人出现。”

  宾斯走过去,看见了空间错层中的另一番景象,那是……

  “白荒原,我的主人!”

  ……

  “你终于到了,另一个我……”此时,宾斯·瓦伦姆I,也就是世界之王,悠悠闲闲的路过了大殿的门,他灰绿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露出了残冷的光芒,“游戏开始了,孩子……你只需要好好的玩,不要再沉默寡言了。”

  而这时,方舟的末日临近了。大批量的合成人战士,已经包围了方舟的所有出口。

  ……

  “卡维丽!卡维丽!”贝特在慌乱拥挤的人群中,奋力的挤向卡维丽。

  “贝特!我们的大队已经覆亡了!”卡维丽边努力挤下楼梯边大喊,“前沿来的新报告!”

  “噢……天……”贝特终于挤出了人群,他说:“难道,人类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我想是的……”卡维丽的眼中是平静的哀伤,那是毁灭前人类能留下的唯一表情,面对毁灭的平静。

  “莱明顿将军……只有他能告诉我们真相,可是他死了……”贝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那一只眼睛,蹲了下来。

  “贝特……现在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也快要死了……”卡维丽块哭出来了。

  这时,枪声从远处临近了,合成人军队已经进入了方舟,人群越来越乱了,他们哭嚎着,四散而逃,但是却无处可逃。卡维丽几乎看见了那些庞大狰狞的合成人向他们走来了,一些人倒下了,被残忍的踢到一边。

  “贝特!卡维丽!”这时莫尔参谋的声音穿透了喧闹的宁静。

  “莫尔长!”贝特站起来。

  只见莫尔抱着小儿奔了过来,他大叫道:“卡特盖米尔!我们去那里!”

  “卡特盖米尔?但是我们不在那个空间范围!”卡维丽紧张地说,但是好像寻到了一线希望。

  “在!快跟我走!”

  慌乱中,几个人挤出了人群。为了不被合成人发现,莫尔没有叫其他的人。也许现在自己活下来,就很重要。

  走过了几个巷道,莫尔在一个隐蔽着的破旧水闸门前停下来。

  “这是……”卡维丽不敢相信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莫尔搬开铁栏杆门,对他和贝特说:“快进来!跟我走!”

  “这是什么?长?”贝特问。

  “别问那么多了!赶快进来!”莫尔说着,第一个爬了进去。

  莫尔的儿,小艾米莉,用有些空灵的眼睛看了一眼卡维丽,然后也跟着自己的爸爸爬了进去。卡维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容不得多想,叫着贝特两个人也跟着爬进去了。

  真黑啊,但是爬了不久,外面的火炮声和尖叫声就渐远渐淡了,过了一会儿,不用再爬了,可以站起身来行走。这时,莫尔才长舒了一口气,对贝特和卡维丽说:“走吧!现在安全了,不过接下来的旅途是危险的,我们如果不能在渴死之前找到白荒原,一切就都完了。”

  “长,可以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儿吗?”贝特不能理解。

  卡维丽同样不能理解,她说:“您是怎么找到这个连接卡特艾米尔的通道的?还有,白荒原是什么?”

  “我亲爱的同事们,”莫尔说,“我们边走边说吧,在我们体力消耗干净之前……”

  ……

  “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个通道很久以前就存在,是希柯森博士留下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但是我是如何知道的,现在的我无法告诉你们。将来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卡特盖米尔很大,但是我们一定能找到白荒原,它的意思就是--宁静的休整地,正如它的意思,在卡特盖米尔里被判了死刑的家伙们,只要找到白荒原,就可以脱生,那里虽然称为荒原,但是有食物和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但据我所知,那些个脱生的流放犯们,已经在那里聚集。他们虽然很可怕,但是白荒原是一个净化地,它同样净化着那些人的心灵。我想卡维丽最明白……因为你的父亲,很可能就在那里……”

  “我的父亲?”卡维丽惊讶极了,因为她知道,很久以前父亲被流放进了卡特盖米尔,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他应该是死了……“不!怎么可能?”

  “你说的是彼得·沃尔?”贝特说,“希柯森的助手?卡维丽的父亲?”

  “是的,当时沃尔博士助理,并没有犯任何罪,但是秘密庭审过后,他却被流放了。这是希柯森博士的意思,为的就是今天,现在让我们去找他,问他要来一切问题的答案。”

  “我父亲她没有罪?!”卡维丽大声问。

  “是的,我想甚至希柯森·赫尔辛基博士也没有罪,所以我们必须找到白荒原。”

  “白的荒原……”小艾米莉蹦蹦跳跳在最前面的走着,好像在引路一般,她自言自语着说,“那里会有儿开放吧?”

  ……

  “马斐尔!这是……”宾斯站在一片白的草间,向远隔着狭长山谷的一片帐房组成的烟幕缭绕的小村落看去。

  “这里就应该是,王要与你第二次相遇,并且告诉你一切的详情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

  “这是王所说的,带我的主人找到白荒原上的人类,接下来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要靠主人您自己去探寻。”马斐尔说,“但是,我会一直服侍您到最后的,所以,请骑到我背上来!”

  这时马斐尔,就像流体一般,发光并变成了一头棕巨狼,像刚才那样。

  “请上来,我带您去那边!”

  宾斯看了看他,一跃而上,马斐尔强壮的身躯向前加速飞奔而去,速度并不逊音速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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