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手捧着糕点的小竹眼眶中噙满了晶莹的泪水,要她向一个温软如玉的男子下毒手,真的是一种煎熬,若是家中没有年迈多病的母亲,或许她会选择背叛雨燕,只是她残酷的现实让她别无选择,只能昧着良心,为虎作伥。
细碎的脚步声,引起宫水寒的注意力,微微侧脸,嘴角如丝般的笑意在见到逐渐近前的小竹时,越发虚无缥缈起来,仿若幻影般,的不真实,轻柔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清凉:
“糕点热好了?”
表露在绝容颜上的喜悦,丝毫看不出其内心苦涩的思绪,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是小竹不下手,雨燕还是会命别的丫鬟下人动手的,与其令小竹为难,倒不如好人做到底。晶莹玉润的手指轻缓的夹起一片糕点,温热适中,粉嫩的唇碰触着甜而不腻的糕点,清的气息令人暂时忘却糕点本身含毒的事实。
就在宫水寒张口咬时,小竹惊呼道:
“先别吃,小心烫着!”
说罢,抢过点心,放到嘴边,拼命的吹,似乎那糕点真的十分烫人般。就在这僵局之时,忽闻走廊尽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名青衣小厮便出现在了小竹与宫水寒的面前。
“水寒,皇后懿旨,你快去前厅接旨吧!”
小厮气息还问喘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突然的表故,令小竹不由内心松了口气,皇后的这道懿旨来的太是时候了,若是在晚些,恐怕自己不但害死了宫水寒,还不能够活命。如今,有皇后做借口,想必雨燕顶多对她只是打骂一顿,定然不会取她命了。
相对于小竹庆幸的想法,宫水寒却是眉头深锁,他与皇后并未见面,若果真说有,也只是在御园惊鸿一瞥罢了,根本谈不上任何的交情,为何皇后会下懿旨于他呢?心中虽满腹疑团,却还是跟在那小厮身后,朝前厅优雅而去。
正在前厅用茶的公公见宫水寒出现,忙起身笑脸相迎,嘴中连声道喜:
“恭喜公子,喜得良缘啊!”
“草民愚昧,还望公公明示,请问公公,喜从何来啊?”
宫水寒脸含文雅之笑,言谈不俗,有礼有节的回太监的道喜之声。道喜的太监见宫水寒此等风华,内心赞不绝口,更是越发替自己主子喜欢起来,皇后对待自家主子果然恩宠有加,觅得如此良婿相配,可谓真正是郎才貌啊。
“公子不必谦让多礼!你既然要成为驸马爷,自是老奴的主子了!”
但凡若是他人,听到驸马爷三个字,定然会欣喜若狂。毕竟,对于男子而言,而且还是身份卑微之人,若是能娶得公主为,就好比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名利双收,怎会不激动?然而宫水寒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并无喜。
对于传统的封建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向来是反对,更是视之如洪水猛兽。试问,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两人整日里相敬如宾,到最后,既是不变成怨偶,也会成永久的陌路人!
“想必是公公弄错了吧!草民一介卑微,又怎么成驸马爷呢?”
既是脾气再好的太监,在宫中生活久了,多少有点睥睨人的心态,毕竟,朝中大臣有时候见到稍有权势的太监,还得低声下气的奉承一番。然想不到区区一个王府小厮,居然怀疑所说之语,显然多少激怒了那传旨的公公,语气立即变的生硬公事起来道:
“宫水寒听旨!”
既是懿旨,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宫水寒依照礼数,高呼数声之后,便恭敬跪于地上,静心聆听起懿旨的内容。
“兹,芙蓉公主有意下嫁于宫水寒,哀家特恩准良缘,连理之日,当另行通知,接旨!”
“谢皇后千岁!”
缓缓起身,慢步上前,低首,双手高举过头,接过懿旨,宫水寒的心中更是疑团重生,那芙蓉公主外表温柔婉约,决不是那种直爽格,又怎会抛弃子矜持,前去要皇后下旨呢?
事实正如宫水寒心中所想的一般,芙蓉公主并未去向皇后求什么指婚懿旨,纯粹是皇后为了打消烈韵想要亲近宫水寒的念头,试问,天下哪个皇帝能够担待的起之名?
那公公宣读完圣纸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宫水寒一眼之后,便带着其他随从翩然离去。静默不语一旁的一干下人,见公公已然离开,各个脸上表现出不同的神情,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羡慕,有的则是无动于衷。
宫水寒并不理会下人们的表情,此时他的内心很乱,就在接完懿旨的一瞬间,他内心渴望见烈天擎,真的很想知道,他会给自己出什么好的主意。
只可惜,一切都完了,烈天擎或许一醉酒之后,将他这无名小厮忘的一干二净了。落寞的转身,朝账房的方向走去。
小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越发对身份等级感到气愤不公,却又无可奈何,唯一可以散解内心郁闷的是,如今有懿旨护身,宫水寒的命是肯定保住了,想着,也朝雨燕的庭院去回报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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