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水寒去哪了?”
家丁忙恭敬行礼,将所知之事,一字不漏的回报道:
“回王爷,账房那边人手不够,王总管见宫水寒深有才华,就先行调过去了!”
对下人的安排,烈天擎从来都不加理会的,只是这一次,不免有些动怒,宫水寒是他的贴身小厮,未经他允许,王总管就私自将其调走,似乎也太不讲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丝毫不耽搁,恼怒的摔袖,大步朝账房的方向而去。
望着满脸阴沉怒意,远去的烈天擎,守门的家丁不由缩了缩脖子,心中对王府内传言的,王爷对宫水寒心存爱慕的谣言,越发深信不疑起来。
账房位于王府的后侧,接近仓库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发工钱之时,会显得热闹一些之外,其他时日,大多冷清。
周围的环境也不错,院子内,靠近圃处搭有一葡萄架,夏日之时,葡萄结果,枝叶翠绿,坐于架下的石桌旁品茗,倒也不适为悠闲之所。
一本账册,一杯茶,消磨一天,完全符合宫水寒喜静的个。这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与暗算排斥,有的只是一对做不玩的账目数据,虽累,却简单。
忽闻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宫水寒并未在意,只当是王叔从外收账回来。就在昨日,从皇宫回来之后,宫水寒就特意去找王叔,恳求他务必将他调离书房,王叔当时并未多加细问,便点头同意了。其实,宫水寒内心清楚,就算他不说,想必依王叔的精明,也肯定猜到一二了。
“王叔,账收的顺利吗?”
温和的嗓音,宛如山间甘泉般清澈,少了昔日的拘谨,多了几分随与自在。这让烈天擎心中很是不满。
亏他还将宫水寒当作兄弟般对待,居然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一副害怕拘谨之态,如今,离开他之后,就那么开心随吗?
久未听到身后有所答应,宫水寒将视线从账册上移开,当见到烈天擎毫无表情的脸时,内心不由惊了一下,笑容悄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恭敬,起身上前,行礼道:
“奴才叩见王爷!”
不知为何,当烈天擎面对宫水寒如此有礼的态度时,内心的无名火越发升腾起来,难以控制的快步上前,抓住宫水寒显得有些纤细的双臂,怒呵道:
“本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我乃是兄弟,用不着如此拘谨见外,为何你总是把本王的话当作耳边风?”
微微低垂下眼睑,将眼中的感激之情收于心内,再次抬目对望时,宫水寒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道:
“王爷,奴才乃是贱民身份,又怎配与您称兄道弟,若是传来出去,岂不让府内府外之人耻笑!”
“本王不在乎!”
不经大脑思考,烈天擎冲口而出,却在宫水寒的眼中看到一丝淡漠,随之响起的话语,使他将宫水寒彻底的推开。
“王爷,您身为王爷,大可以为所为,可是奴才只是贫贱之命,若是王爷对奴才青睐有加,找来嫉妒,恐怕命难保,还请王爷绕恕于奴才!”
想不到自己对他的器中,在他嘴里居然变成了夺命的利器,烈天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内心感到有些切然,随之是冷漠,他堂堂一个王爷,没必要为了一个自恃有几分才华的奴才,委屈了自己,遂冷笑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奴才的身份,就好好的当你的奴才吧!”
说完,烈天擎不再多看宫水寒一眼,转身大步而去。望着烈天擎远去的背影,宫水寒的心中充满了歉意,若不是为了,或许他不至于违心到如此地步,内心苦笑过后,回身再度落坐石凳上,却再也无心看账目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