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嫉妒的眼神太过熟悉,曾经那些同父异母的们,每当看到他的脸时,就会露出毁之而后快的心思。不动声,宫水寒从容朝蓉行礼道:
“奴才拜见娘娘!”
高傲的瞥了宫水寒一眼,蓉并没有理会,只是拉着烈韵的手臂,状似撒娇的开口道:
“皇上,快随臣去大厅吧!要不母后又该责怪臣了!”
强烈的独占,一览无遗,却令宫水寒感到可笑。想他乃是一介奴才,且又是男儿身,即使皇上真的有意于他,也只不过一时兴趣罢了,这子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深深的再度看了宫水寒一眼,烈韵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却令宫水寒感到背脊发寒,细腻的心思不由暗忖,难道皇上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将他带进宫去不成?若真是那样,他就万劫不复了!想着,柔的螓首越发低垂下去。
直到烈韵跟蓉相继远去,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宫水寒才轻微的松了口气,转身朝房内走去。青玉多少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望着宫水寒纤长的背影,不由心中暗自佩服,越发赞慕起来。
回到大厅之后,烈韵一直心不在焉,随便的与太后,烈天擎敷衍几句之后,就急匆匆的宣布起驾回宫,各种的缘由,只有蓉再清楚不过了,内心越发嫉恨起宫水寒来,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此事禀明皇后,让皇后将其除去,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日子如水般平静流逝,一切似乎又回归于平淡。习惯了闲暇之余,倚在拱门处,观赏满湖的荷,内心总是羡慕荷的淤泥不染,逍遥自在。
“呀,,原来这就是府内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奴才啊!果然长的妖媚,就连当今圣上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了!”
状是赞的言语,实则充满了浓厚的嘲讽之意,一抹身着粉罗纱的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距离宫水寒不到四五步的距离,满脸的不屑与鄙视。
粉纱子的身旁,则是一位婉约端庄的子,不过从其眼眸中透露出来的鄙夷之态,令宫水寒不得不叹笑,果然,庭院之中的子,都爱捕风捉影,争风吃醋,就连他这个毫不相干之人,也不放过的来奚落嘲笑一番。
“大胆奴才,见了主子为何不行礼?”
粉衣子说着,扬手就要借机给宫水寒一巴掌,只可惜身形过于矮小,加上宫水寒轻巧的避过,令子越发暴跳如雷起来。顿时双手插腰,往下人院内吼道:
“人都上哪去了?全给本夫人出来!”
“你用不着叫了,他们都去干活了!”
不卑不亢的回答,使得粉衣子越发气急败坏起来,倒是那位端庄子,从容的站于一旁看好戏。不用细想,宫水寒也明白,对付端庄子要比对付粉衣子要难百倍,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吠,便是这个道理。
“出了什么事?”
听到院落的吵闹声,将宫水寒买回来的中年男子蓦然出现在游廊上,边走边开口询问道,直到近前,才看清状况。
“王叔!这新来的小厮,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端庄子表型的一场大气,仿若自己便是王一般,特意将“不小心”三个字说的较重一些,听在宫水寒的耳朵里,却觉得有些刺耳,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般。
通常在大户人家中,小人要时时警惕,处处小心,如今她可以说成是不小心,无非更加凸出他的鲁莽行事罢了。
“两位夫人,老奴一定竭尽管教!老奴会罚他去面壁房静心思过!”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端庄子便拉着粉衣子扬长而去。王叔明知是两位夫人故意刁难,却也无计可施,毕竟,充其量,他也只是个奴才罢了。
对王叔,宫水寒是满怀感激的,这个不擅长言辞的中年男子,有着给他一种慈父的感觉,远胜过他那不如的生父。
“王叔,我们走吧!”
既然要惩罚,倒不如早些了事,免得耽搁。王叔有些讶异的看了宫水寒一眼,内心不由思忖起来,到底当初一时的冲动,将他买回来,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王叔带着宫水寒,朝王府后面的思过房而去。
所谓思过房,无非就是一间废弃的小黑屋,进了这里的奴才,通常要待上一天,并且水米不得进。
轻轻用手抚了抚门面上的灰尘,估计已经有好久没人到过这里了,宫水寒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嘲笑,看来,他还真是幸运,刚来,就进要思过了。
“王叔,你在这里啊!王爷吩咐,叫你带个会下棋的小厮去厅!”
一名小厮从院子前进过,刚巧看到了将房门锁上的王叔,便恭敬的上前汇报道。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王叔遣退了小厮,正转身离开,忽似想到什么一般,忙打开房门,对宫水寒询问道:
“你会对弈吗?”
“略懂一二!”
不知王叔何意,宫水寒自顾回到。王叔亲和的笑道:
“走吧!”
要让这样一个仿若谪仙一般的人儿,关在满是灰尘的房间内,王叔实在有些不忍心,如今有王爷当挡箭牌,想那两位夫人也不会为难的。
宫水寒并未多嘴询问,只是听命的起身,步出房门,跟着王叔朝厅的方向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