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铸剑所选的材料来看,至钢至硬的玄铁是上选,但这毕竟这是稀罕之物,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更何况楚念泽要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就更加难求。
找了整整一年,符合要求的玄铁也只找到了一点,一把匕首嫌多,两把匕首则少,弄得楚念泽很是头痛。毕竟是做定情信物所需的材料,所以楚念泽对选材丝毫不敢马虎,以致到现在两把匕首还没有铸成。
可他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南绍的冷宫之中找到自己一直都缺少的材料,一根由玄铁打造的链子。摸着手里的极品玄铁,楚念泽在心中大大的把迟晔鄙视了一把。没想到这人看人没眼光,连看东西都没眼光,这链子的材质完全可以铸成一柄神兵利器。
出门捡到好东西,楚念泽的心情变得非常好。想了想,怕材料会不够,楚念泽伸手握住上男人的脚腕,把上面的锁夹硬生生掰开。看着男人脚上被铁链磨担烂的脚踝,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丢给男人,拎着链子离开。
“……等等……你是……”男人见来人轻易就掰断了自己要戴到死的链子,还扔下一瓶药,开口道。“咳咳……把药拿走吧……我……不需要……”这次好了,下回还会再添,何苦浪费,自己是死是活没有人会在意。“这里是地……你快走……被人发现……咳咳咳……咳咳咳……”那人吃力的把话说了一半,用袖子捂着嘴痛苦的咳嗽起来。
都这样还有心思想别人?楚念泽感到好笑,反倒转回身走回到边,认真的把人从头看到尾。
头发暗黄没有亮泽,脸上没有血,眼睛下面是重重的黑圆圈,嘴唇干裂,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有那透明衣服下面隐约见骨的身子,随着咳嗽不停的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你需要喝水。”楚念泽说完,四处看了一眼,只见桌上的没有任何装水的器皿,唯一一个碗里面也是滴水未有,桌子上面还有灰尘。想到这男人可能就这样趴在上多日没吃没喝,楚念泽一挑眉。“几天了!”
“什么……”男人用力支起身子,看着站在边紧盯自己的男人。“四天……”见对方人指了一下桌上的碗,男人惨笑道。
把手里的链子放在桌上,楚念泽拿着碗走到院子里。站在冷宫里唯一的井边,看着地上的残破并装满泥水的水桶,一脚踢开。把手放在井边,催动内力,楚念泽把井里的水震了出来。
端着装满水的碗走回到屋子,就见上的人已经咳得吐出血来。“水!”
男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装满水的碗,伸手就去拿,可是手臂却重的抬不起来。
楚念泽见状,把碗王道男人的嘴边。“慢点喝!”见男人险些呛到,楚念泽说道。
“谢谢!”男人多日为进水,一口气把碗里的水都喝光了。“你快走吧……被人发现……”想到自己会连累面前的人,男人催促这个帮了自己的人赶紧离开。
“你想离开了吗?”楚念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按理说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唯独对这个人,他做了很多自己原本不会做的事情,而且还是后知后觉。他总觉得这个人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会让他不觉的去做。
上的男子错愕的抬起头,惨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嘛,我……离开了……也……无处……容身……”
“宫离非,瑞丰的废主。当初也是最不受宠的皇子,但因为迟晔一句话,所以被立为太子,然后登基为帝,不过是个傀儡皇帝。明知是被人利用,还不知反抗,结果弄成这副模样。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做人家的脔比当皇帝有天分。”没理会上人几乎白得透明的脸,楚念泽说的恶毒。
把下面报上的资料在脑海中过了一边,楚念泽觉得这个身份最有可能是面前的人,因为其他的瑞丰皇族不是杀了,就是沦为没有生育能力的奴隶。只有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就是瑞丰的亡国之君。而且当他说出名字时,便见上的人完全僵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想离开这里吗?”
“为什么?”宫离非看着眼前陌生的人。
“算是我拿到链子的答谢!”
“我……”
伸手让宫离非不要出声,因为楚念泽听见院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宫离非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脸变得更白,全身惧怕的颤抖起来。特别是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楚念泽还以为上的人会晕过去。
迟晔一走进屋子,就看见楚念泽站在边,傻在原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自己最在乎的人会看见一些影响自己的东西,整个人惊慌起来。“你!你对他说了什么!”迟晔恶狠狠的瞪着上的,大有上前掐死这人的架势。
“你想让他说什么?”楚念泽冷笑。“我刚进来,还真想听听他能对我说些什么!”
“不……你听我说,我不是……”怕楚念泽误会自己,迟晔急着想要狡辩,可一开口却又说不出话。
一阵风刮进屋子,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走进屋子,跪在楚念泽的脚边。“启禀小王爷,楚亲王有信函到,公子请小王爷速回!”
“下去吧!”楚念泽摆摆手,看眼神情紧张的迟晔,再看向上的宫离非,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人会给自己熟悉的感觉了。因为这人现在的神情就跟当时的洛肖一样,落寞,绝望,还有一丝祈求。“脱衣服,快点!”楚念泽不悦的看着宫离非身上不干净的衣服。“脱衣服!”语气里带着怒意。
宫离非抬头看向迟晔,却见那人眼带厌恶的把头转开。
果然,是自己强求了!宫离非低下头,把身上仅有的纱衣退下,让身体上的伤痕赤的暴露出来。
看着宫离非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和淤青,楚念泽拿起桌上的链子,上前一把把人抱起来。“陛下,真没想到你的口味蛮特别的!当年你也常和‘颜燕’玩这些吗?”没淤理讲不出话的迟晔,楚念泽抱着怀里的人离开。
……
“哥哥,我要吃虾虾,你给我剥好不好!”上爵如没有骨头般靠在洛肖的身上耍赖。
洛肖把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爵少,现在没有外人了,不用这样了!”想到白天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洛肖红了脸,觉得演戏也不用这样啊!“我给你剥虾皮,你赶紧吃饭吧!”
上爵是个坏心坏肝的家伙,难得楚念泽没在一旁守着,他当然不会放过调戏洛肖的好机会。一会儿在脸上摸一把,一会儿又在胸口掐掐,最后还把放肆的小爪子放在洛肖的大腿处掐来拧去。
“爵……爵少……你不要这样……”正在剥虾皮的洛肖只能红着脸躲着上爵的爪,心中祈祷楚念泽快点回来。
“不要怎样?肖肖,你知不知道少爷我有多想尝尝你的味道!来少爷我喂你一块肉吃!”上爵夹起一片火腿,“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炕起我!”把火腿的一端叼在自己的嘴里。
洛肖为难的看着上爵,然后转都看向关着的房门。“我……”见上爵紧拉着自己不放,洛肖一咬牙,闭上眼睛靠了过去。
正当上爵把火腿含到嘴里,准备占洛肖便宜时,就听院子里有人大喊道:“肖!给我拿疗伤的药!”
听见楚念泽的声音,洛肖一把推开压着自己的人,‘噌’的站起来转身就跑。“来……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推开的人正捂着嗓子倒在地上。当然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那一推,让上爵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得火腿直接咽了下去,还卡在嗓子眼处。
要死了!谋杀啊!一片火腿引发的惨案啊!上爵满地打滚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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