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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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两个一人拿五成,这天也城还剩下个屁啊,拓跋娇耍他呢!

    破邪王冷笑一声,“那咱们就各看本事好了。”拓跋娇不愿意出银子,他就把整个天也城拿下好了。

    拓跋娇坐正身子,睁开眼,扭头朝破邪王看去,嘴角浮出一抹邪魅至极的诡异笑容,“那咱们就再打一仗,看你能不能拿下天也城!如果你能在天也城里呆上一个月,我拓跋娇从此不再是天也城的城主,天也城就归你了。”她说这话时,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但那光芒却邪气之至,仿佛化身成死神看着猎物一步步踏入她的陷阱。

    裴幻烟这时候说话了,“那时候的天也城,只怕是一座死城,谁进去都不能活着出来。”说罢,她起身走了出去。她不喜欢这样的拓跋娇,极度的不喜欢,这样的拓跋娇让人感到可怕。天也城的地下埋了什么拓跋娇知道,她也知道!而拓跋娇要做什么也她也能猜到。如果拓跋娇能保住天也城,那么天也城仍能繁荣的发展,如果有一天她拓跋娇保不住天也城了,她就会亲手毁了天也城。被拓跋娇埋在天也城地底下的东西,会让天也城在以后数百年的时间里都成为一片死地!现在的拓跋娇真的让她心疼又心寒。她的东西,谁想要夺去,她一定会亲手毁去,也决不让别人夺得。

    拓跋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破邪王,你的好时辰到了。”慢慢悠哉地跺步出去,朝行大礼的地方走去。

    玲珑儿与破邪王拜了堂,两人被破邪王的亲信手下围在中间起哄。裴幻烟则是悄悄地退了出去,转到帐篷群后面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是一处小山丘,葱绿的小草长过膝盖,软软地在微风中摇摆。蚱蜢在草尖上跳来跳去,显得快活无忧。

    裴幻烟站在小山丘上,了望远方,神情有些幽远空虚。单薄的身子,刀削般的双肩,挺得笔直的背脊,盈盈一握的细枝,拓跋娇横看坚看都觉得裴幻烟娇弱。可偏偏这么娇弱的人儿,怎么就觉得她的骨子里有很大的力量,看着也觉得强悍不可攀不可折。

    裴幻烟听得动静,转过身,凝视着拓跋娇,“跟来做什么?”

    拓跋娇走过去,在裴幻烟脚下的草地上躺下。在这片茫茫的大草原上,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片草地,闭上眼睛,扯了根草茎含在嘴里,把双手交叠放于脑后,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裴幻烟低头看着脚下的人儿,敢情她是来这里吹风的?但见到拓跋娇难得的放松,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她在拓跋娇的旁边坐下,侧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容颜。肌肤仍是那般白晰嫩滑,水灵灵的像水蜜桃,长长的眼睫毛向上卷翻,睫毛轻颤,带着丝丝顽皮的味道。其实看娇儿的模样,她该是属于文静的淑型才是,可为什么就偏偏这么闹,好像没怎么见她安静过。

    拓跋娇突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盯着我做什么?知道的知道你是我的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小情人呢!”

    裴幻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很不自在地别过头,差点就跳起来逃开。

    “呵呵,你还害羞啊?”拓跋娇翻了个身趴在草坪上,“那天在我家池里,你脱光了也被我看光了,怎么也没见着害羞啊?”

    “楚娇儿!”裴幻烟露出难得的嗔怒。粉面带嗔,眼角含怒,说不出的威严和活泼。

    拓跋娇一下子竟看得有些痴了,随即,她哈哈一笑,坐起来,“有人恼羞成怒了!”话音未落,翻身滚到一边,躲到了裴幻烟的粉拳。

    裴幻烟有些羞恼,起身便走。

    “唉,等等。”拓跋娇坐起来,抱住膝盖抬起头望向她。

    裴幻烟停步住拙在那里头也不回,免得回过头又惹来拓跋娇的一阵戏耍。

    拓跋娇耸了耸肩,嘴角含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哪天?裴幻烟记得她救了这个小王八蛋不下十回,也不知道她是为哪桩说谢谢。以她的子,不像是说谢谢的人。而且,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有救她吧?

    拓跋娇站起来,走到裴幻烟的身边,把一块玉质的小令符交到裴幻烟的手中,“以后云海琼天听你的号令。”

    “你?”裴幻烟诧异地回过头,她给自己这个做什么?

    “天冥地损了那么多的人,我没别的好赔给你,这云海琼天不比天冥地差,以后就交给你了。”

    “拓跋娇!”裴幻烟低吼,“交给我?你知道奶奶为了让你继称海琼天了多少心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

    “我没随便给人?你也是虎姑婆的孙儿,给你正好。”拓跋娇伸了伸懒腰,她将来安心地当她的一方诸侯霸主,云海琼天现在给了裴幻烟不是挺好?正好还她人情,免得将来交出去啥好都捞不到。

    “可我姓裴,不姓拓跋、不姓楚!”裴幻烟冷笑着把玉符交回拓跋娇的掌中,衣袖一甩,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天也城?”拓跋娇问。

    “我乐意救,不行吗?”裴幻烟头也不回。

    拓跋娇的身形一晃,拦在裴幻烟的前面,伸出手臂拦住她,“我不想无缘无故承别人的人情!”

    “你没有无缘无故!别忘了,天也城十年的税收!”裴幻烟觉得这“别人”二字格外的刺耳。

    拓跋娇挑眉,就为了十年的五成税收赔上天冥地?别说这个人是裴幻烟,就算是段子奕那傻子也不会干这事儿!她把脸凑到裴幻烟的面庞前,距她的脸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与她四目相对,轻轻吐出几个字,“告诉我真实的原因,为什么?”

    裴幻烟的手紧紧地抓住袖子,强自抑住因为拓跋娇的逼近而引起的心跳。拓跋娇的脸越逼越近,近到她能感觉到她每一次的呼吸,每吸出她呼出来的热气,能闻到拓跋娇身上的馨。裴幻烟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剧,手心逐渐发麻,心脏一点点地收缩,嘴唇轻颤,心底涌起一种印上在自己唇边晃悠地唇。

    “镇定镇定!”裴幻烟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把眼睛闭上,不去看拓跋娇这充满压迫的眼神。

    拓跋娇盯着裴幻烟,微闭的眼眸,紧抿的嘴,像极了某种邀请,那紧张的呼吸让人觉得有些怪异,那略微眨红的脸有着说不出来娇媚。精致的容颜,娇的人儿,人的唇,无处不让人心动,无处不让人心颤。拓跋娇把眼睛闭上,将唇印在了裴幻烟的唇上,嗯,果然柔软细腻,比天也城里最有名的厨子做的糕点还细腻可口。

    裴幻烟的脑子一下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全身剧烈地一颤,跟着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娇儿这个小混蛋居然吻了她!她居然在……在吻她……

    好好吃的唇,软软的的!拓跋娇吮着裴幻烟的唇瓣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越吮就越觉得不够,想要获得更多。从最先的唇与唇相依到唇与齿相依,再到把唇探到裴幻烟的口中勾住裴幻烟的丁小舌。

    拓跋娇的吻让她拒难拒,迎难迎,慌乱得不知所措。电流从唇舌袭卷至全身,触及到每一根神经,裴幻烟的身子发软,全身都在颤抖!

    感觉到裴幻烟的身子在颤抖和往边上滑离,拓跋娇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固在怀里,继续朝她的唇舌深处勾去。

    好好吃的味道。拓跋娇坏坏的想,她这样子算不算欺负她的表?算不算大逆不道?可是她就是不想放开裴幻烟,她就是想要欺负她,就是想要吻她,这感觉实再是太好了。比夺下城池、比练成无上神功还有成就感。

    “娇儿,你在做什么?”段子奕憨憨的声音传来。

    裴幻烟惊了一跳,慌乱地推开拓跋娇,但却被拓跋娇死死地扣住纤腰。

    拓跋娇扭过头去,看向段子奕,这傻子愣在那里,那神情里有些愕然、有些惊讶、有些受伤、有些不解,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神情。

    “拓跋娇!放开!”裴幻烟低吼,羞愤得无地自容,要不是怕这小姑奶奶再像那天那样哭,她真要一掌拍过去。

    拓跋娇偏头看着段子奕,眨了眨眼睛,再回头看着裴幻烟,“别动嘛,你的嘴巴吃起儡好吃耶,以后多让我吃常”

    “你……混帐!”裴幻烟羞愤难抑,扬起手一巴这在拓跋娇的脸上。虽是恼极,可也不忍心下重手,轻轻地拍在上面,像是打蚊子。

    拓跋娇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裴幻烟,“你又打我?”突然怀里一轻,裴幻烟不知道使了什么功潜居然从她的钳制下挣脱开去,跟着就见到她的身形一晃到了三丈外,再晃几下,就跑祷影了。

    好快的轻功!拓跋娇愣愣地看着裴幻烟跑远,她从哪里学的轻功?居然快到连她都炕清她怎么移动的。很快,拓跋娇想到一个事实,就是她绝对打不过裴幻烟!她郁闷地回过头,瞪着段子奕,吼道,“你知道不知道破坏人家的好事是很不厚道的事情!”

    段子奕扁着嘴,“娇儿,龙阳之好是不对的!”

    拓跋娇两步过去,跳上前揪住段子奕的脸颊,用力地拉长,把他的嘴都拉得咧开了,她凶狠地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龙阳了?啊?她是人,我也是人,我们怎么龙阳了?”

    “那断袖也不丢—”段子奕含糊不清地说。脸扯得疼啊,可心更疼。

    “断袖也是两个男人,不是两个人!”

    “那就是磨镜……”

    “我磨你个头!”拓跋娇一把将他脸放开,一脚踹在段子奕的膝盖上,将她踹在草地上。她蹲下身子,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不就是亲亲嘛,你用得着扯那么远?而且,我爱亲谁咬谁欺负谁你管得着?”气死她了,还没有亲够呢,就被这混小子搅黄了。呜,好想念那唇舌哦!拓跋娇郁闷极了,再摸摸脸,裴幻烟没有重打嘛,应该不是生气吧?“啧啧”,拓跋娇咬住自己的右手食指,心想,自己这样子欺负她,她都不生气,为什么呢?就算是裴脾气、修养再好也不该不生气啊?偏着头,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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