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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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有克制她的法子?”拓跋娇觉得她这娘亲太厉害了,简直就像是个百宝箱一样,好像天底下就没有她不会的。“娘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是不会的?”拓跋娇巴在楚玄歌的身上亲热巴柏问。

    楚玄歌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丢下句,“不告诉你!”挣开拓跋娇进山洞去了。

    拓跋娇不死心,跑进去追问,结果楚玄歌一掌就向她挥来,逼得拓跋娇倒退数步。

    “棵了。这套掌法名曰‘魅影掌’,掌法与步伐相配合,施展开来诡幻莫测。掌法没有固定的招式,但有一个要诀就是敌变我变,紧紧地缠着对手,让她拿不住你,但又甩不开你,这样你便立于不败之地,等对方露出破绽时你将她一举拿下。”

    拓跋娇看了几下,叫道,“什么‘魅影掌’,娘亲,你别乱唬人好不好?这不就是那套粘字诀的‘粘绵掌’吗?”威力不大,打起人来软绵绵的像跳舞一样,她在蹲马桶的时候看了一下招式和套路就没兴趣再练,直接把秘笈塞进马桶后面的墙角缝里去了。“这套三岁小孩子打的掌法你让我拿去打白晓飞?得了,你干脆一掌拍死我行了,省得我死在白晓飞的剑下丢人。”

    “笨!”楚玄歌一巴掌拍在拓跋娇的额头上!“你跟白晓飞交过手,该知道她的剑术是怎么样的吧?”

    “知道!凶狠凌厉,杀起人来是层层叠浪,能把人整个裹在里面一剑一剑地削得你皮飞肉绽,很有凌迟的风格。”拓跋娇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的内力雄厚,有真气护体,白晓飞的剑气伤不着,要不然早被她在昭水江上千剑万剐了。

    “过来,你照白晓飞的路数向我出招。”楚玄歌吩咐道。

    拓跋娇左右看了看,“没剑!”

    楚玄歌手一扬,凌空劈下一块冰块,再用“凌空摄物”将冰块取到手中,一式“烈焰掌”打在冰块上面,两下就所冰块融成水,往空中一抛,手一探一捞,身子一个回旋,一把漂亮的冰剑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她的手中。她信手就扔给了拓跋娇,“拿着。”

    “好功夫!”拓跋娇拍掌。她最多也就凝水结冰弄成一大堆冰菱子暗器,她的老娘居然在眨眼功夫间用冰弄一把利剑出来。

    楚玄歌冲拓跋娇挑了挑眉,“还不出招?”

    拓跋娇举剑朝楚玄歌刺去,剑一刺到楚玄歌的身边,便感觉到楚玄歌缠了上来。她立坚剑朝楚玄歌削去,可剑在触及楚玄歌一寸处的时候便被一股阻力挡住了,随即楚玄歌的双掌贴着剑刃缠了上来,拓跋娇急忙向后退去,可楚玄歌就如那阴魂般紧紧缠住她,最后被楚玄歌一招折梅手夺了剑。

    拓跋娇怔怔地看着楚玄歌,交手不到三招她就被夺去了兵器,要是楚玄歌是她的敌人,那还不被人宰了啊。“娘亲,娇儿服了。”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别人一听到她娘亲的名号都会打哆嗦,不凭别的,光凭这身功夫就先让人胆怯七分。

    楚玄歌笑笑,把剑丢给拓跋娇,撂下句,“自己琢磨去。”

    “娘亲,你那明明不是粘绵掌啊。”拓跋娇追上前去。

    楚玄歌头也不回,“这是‘魅影掌’,基本攻击招数是闯绵掌转化而来,但这魅影掌却讲究一个粘字和快字,粘住敌人,以奇怪的速度攻入敌人的破绽。”

    拓跋娇耸了耸肩,开始琢磨楚玄歌刚才施展的功夫。

    突然,一声清啸从远方传来。拓跋娇愣了下,奔出去,来到数里外的一处冰崖下,她问道,“什么事?”

    “主子,天也城的岳红莲来信了。”雪鸣将一封信交到拓跋娇的手中。

    拓跋娇展信读了遍,脸变得很难看。她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我去跟娘亲道个别立即下山。”

    楚玄歌听到拓跋娇说汁王朝要攻打天也城的消息没淤说什么,只是让她等着段子奕回来一同下山。到了傍晚十分,段子奕抗着猎物回来,拓跋娇拉着他便往山下赶去。

    “娇儿,你走这么急做什么?”段子奕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问。

    拓跋娇叫道,“有人要到我家去烧我房子、杀我家人、抢我财产,我能不急?”

    “那你不等那老头子了?”段子奕问。

    “他会来找我的。”拓跋娇说道。她与段子奕转到山坳处便见到十几名白衣素装子抬着一顶华丽的大轿等候在那里,旁边还摆着几个箱子。拓跋娇拉着段子奕上了大轿,对雪鸣说道,“雪鸣,你把这几箱子日常用品给我娘亲送去,就说是我孝敬她的。”

    “主子,玄歌主子要是不收怎么办?”雪鸣有些为难,给玄歌主子送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哪回送上去不是吃了闭门羹,连老主人送去的东西她都不要。

    拓跋娇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我是她的宝贝儿,她敢不收。你告诉她,要是她不收,将来哪天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时候一时小心眼想起这事情阑高兴了,兴许我也不高兴去找她,让她没了宝贝儿。”放下帘子,扭过头看向傻呼呼瞅着她的段子奕,“看什么?”

    段子奕偏着头想了想,说,“你好像在拿自己的命要胁你的母亲?”

    拓跋娇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动人,段子奕一时也看傻了眼。她爬到段子奕的面前,笑嘻嘻地盯着她,问,“我坏不坏?”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别人给楚玄歌东西她一定不会要,可她拓跋娇给的楚玄歌就算不要也舍不得丢的。

    段子奕连连后退,十分紧张地叫道,“你别过来,我……你靠近我,我会心跳得瑚害的。”一张脸红通通的像个红苹果。

    拓跋娇冲段子奕勾了勾手指,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段子奕的脸更红了,吱吱唔唔半天,把头都埋在了膝盖窝里,才呐呐地吐出几个字,“是十四哥哥要救你的。”

    拓跋娇斜眼睨着段子奕,眼中冷光闪闪,“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提你十四哥哥,不准提段十四的名字。”

    “为什么?”段子奕抬起头,解世,“娇儿,十四哥哥不是有意要伤你的。”他爬到拓跋娇的身边坐下,说,“你都不知道十四哥哥有多愧疚和伤心,我都看见他一个人躲起来的哭,哭得可伤心了。”

    拓跋娇横了他一眼,紧紧地闭着嘴不理他,只是一张脸阴得有些怕人。过了许久,她才问,“段十九是什么人?”

    “十九啊,她是师傅的儿。”段子奕偏着头说,“师傅和师娘可宠她了,她把师娘的一身功夫都学全了,用毒本领天下无双。”

    “她喜欢段十四?”拓跋娇追问。全忘了才说不准段子奕提段十四。

    “喜欢啊,她和十四哥哥从小定了娃娃亲的。”段子奕摇头晃脑地说,随即十分郁闷,“怎么我就没有娃娃亲呢?”随即看到拓跋娇,又露出一抹憨憨的笑,为自己没有定亲而感到庆幸。要是定了亲,他就不能想着娶娇儿当老婆了。

    拓跋娇被段子奕的眼神看得全身发麻,她揉了揉胳膊把头扭到一边,脸上再无笑意,心里沉甸甸的。

    段子奕爬在软榻的靠枕头,睁着双黑珍珠般的大眼瞅着拓跋娇,问,“娇儿怎么又不开心了?”他嘟着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娇儿要问十四哥哥,问完了却又不开心。

    拓跋娇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傻头傻脑的远房堂哥,有些庆幸他是生长在民间而不是宫廷里,要不然以他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憨劲,只怕早被吃得骨皮不剩了。她的心里隐隐涌起要保护他的念头,这傻租么单纯,容易被人欺负,她答应过娘亲要护他的。“子奕,下山后你是随我走还是回你聚啸岭?”

    段子奕眨巴眨巴眼睛,瞅着拓跋娇,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似会说话似的勾人。

    拓跋娇被段子奕看得不自在,又别过头去,心想,这傻子怎么看起人劳段十四一样勾人啊。

    段子奕咧着嘴傻笑两声,“娇儿在哪我就在哪,我要保护你。”

    “你……保护我?”拓跋娇扭头看向他,他没听错吧?就凭他这傻样儿?可回头一想,自己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靠着他的护送吗?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却如此尽心尽力地待她。如果逾一日她受难,相信这傻子也会不顾命地出手相救。

    “娇儿……”段子奕轻声喊。

    “娇儿——”段子奕再喊,憨憨的声音、小小声的唯恐惹恼这脸变幻莫测的姑奶奶。

    拓跋娇扭头看向他,他又有什么事?

    “他们是不是很厉害?”

    “谁啊?”拓跋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些要烧你房子杀你家人抢你财产的人啊?”段子奕一本正经地问。

    “人很多,也算是厉害吧。”拓跋娇正说道,皱着眉头在想应对之策。

    段子奕却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那你别去了,你的伤还没有好透呢,我先去帮你把他们打走。”

    “那要是你打不过呢?”拓跋娇问,觉得这段子奕傻得有些可爱。

    段子奕皱着眉头说,“那你就带着你的家人还有财产快跑啊,我替你挡着他们。”

    拓跋娇突然有些感动,她笑了笑,摸摸段子奕的头,“不用跑,我能应付。”

    “你打得过他们?”段子奕皱着眉头问。他在考虑要不要去找人来帮娇儿。

    “嗯!”拓跋娇点了点头,大漠草原是她的天下,就算是汁王朝的人想要夺取,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

    突然,一声“碰”的剧响传入两人的耳中,跟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一股气浪朝掀来,将轿子都撕成了碎片。

    “娇儿小心!”段子奕一下子抱住拓跋娇用真气护着她朝外面冲去。

    拓跋娇感觉到惊变,也运气了护体真气,正冲出去就被旁边的家伙被抱住了,拖住她跳不起来,被那人强制抱住闪到一边。该死!拓跋娇气得牙痒痒的,这紧要关头段子奕抱着她做什么!

    “娇儿你没事吧?”段子奕用身体挡住天上落下的雪,紧张地打量着拓跋娇。

    “我没事!”拓跋娇没好气地回答。一扭头,赫然发现雪地被炸塌一大块,那些抬轿的婢被炸成几块惨死于地。雪鸣、雪剑和天残都受了极重的伤,天残不知去向。

    雪地的另一端,一排白影从雪地里冒了出来。她定睛看去,发现是四十多名身穿白衣的蒙面人,相隔三四十丈便能感觉到这逼人的杀气。

    段子奕满脸戒备地把拓跋娇挡在身后,说道,“娇儿小心。”

    “你自己当心点。”拓跋娇微微眯起眼,看清领头的居然是白晓飞。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好你个白晓飞,居然在她下山的路上伏击。她的手腕一抖,抽出袖子里的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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