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再看下去以后会“老不死”,到最后影响中国人口又多了一个,成为社会主义的罪人。于是我决绝的转过身去看书店的橱窗,黏有水珠的玻璃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安妮的《告别薇安》的再版本,画面干净的犹如一朵颓败的莲。
橱窗,彼岸,雨水,孩,路人,水洼
一排典雅的名字有序的从我脑海里飘过,是悲伤的痕迹。
很奇怪,突然的想起了席慕容的一首诗:
我不能选择我的命运,
是命运选择了我。
于是日复以,
用一根冰冷的针,
绣出我除了干净炙热的青。
看着乔池,我突然有一种想吟诗作对的冲动。我看着地上的像面团的泥巴,清了清嗓子说:“乔池,不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现在没事,不然我们来作诗好吗?”
乔池像吞了颗枣说:“做屎?好脏啊,不能做其他的吗?”
我:“”
怀念曾经的天空,可以看见好大一朵的棉糖云从头顶上空像贼一样的溜过去,不带一点声音。
如今的天上臭氧层被毁的差不多了,虽然每天依旧有无数的人在地球上放屁,形成臭气,但据说臭氧跟臭气是不一样的,就像网吧跟王八,这是两回事。
我想这场雨来的不善,果真,一下就是要人家一身湿。
同样躲在一个屋檐下,乔池似乎不怎么着急回家,至少我瞄她时,炕出有什密着急的举动。
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不是?
电话伴着雨声“嘀嘀噔噔”的响起来。
我一看来电,是老妈。大概是看她儿子放学已久,至今竟未归家而焦急不已,乃至平时抠得连一毛钱都要跟路边摊阿妈砍半天的老人家拨电话过来。
我要是不接,明天的电视新闻寻人启示一定少不了我的。
握着手机我感觉到一句唱的很实在的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我接起电话亲热的叫了一声:“妈。”
老妈的口水差点从电话里喷出来说:“小忌!你你还没回来,在外面做啥子哩?
乔池转过头来看着我,半笑不笑——老妈的声音这么大,就像按了扩音器,听不到的是聋子!
我尴尬的转了转身,捂着电话:“妈,你淑文雅一点行不?我我下着雨呢,你难道让你宝贝儿子冒着雨冲回去不成?”
老妈“呀”了一声反问:“下雨了?”
然后电话里传来拉窗帘的声音。
“妈,你不会吧,成天窝家里看琼瑶电视剧,也不看看外面的世界都炸开锅了!奥巴马当了总统了,你儿子我快变落汤鸡了!”
电话那旁缓缓的传来沉沉的感叹:“真的——下雨——了?”
我顷刻之间差点吐血,我说:“妈!你没事吧?”
老妈跟没事人一样说:“咱家的被子还在外头晒着呢”
“”
电话里老妈的声音变了调:“哎呦,我的被子啊!”
“妈没被子还有儿子呢!你淋了被子了不要把我也给淋了!”
老妈浑身一震说:“儿子,你在哪,老妈给你送伞去。”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又说:“要是多带一把我就更爱你了,妈!”
等我把电话挂了,乔池看着我双颊微红。
“怎么啦?”
“阿姨要给你送伞?”
“恩。等会儿伞来,我再送你回去”
乔池“嗯”了一声,然后窗外的雨依旧一盆一盆的下。
老天的洗脚水好多,我想他老人家的脚一定很大吧
晚上吃饭了时候,老妈吃一口看我一下,吃两口看我两下,吃三口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脸不怀好意。
直到实在憋不住时,终于露出了一条尾巴,笑眯眯的凑过脸问我:“儿子啊,来来来,多吃点肉那个嘿嘿那个是你同学啊?”
我就知道,这种事情,让我妈知道,全地球的人就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了。她是一个相当顶级的无证书“宣传家”,并且这宣传家有一个精神,一般情况下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往嘴里扒进一大口饭,含糊的说:“哪啊,就是我的同学,坐我前面的。”
老妈把刚送进嘴里的饭吐回碗里失望的说:“就这样?别骗你妈,妈是过来人,人家孩子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也讨妈喜欢,眼睛水灵灵的还一口一个阿姨呦”
话没说完,自个儿捂着嘴笑起来。
我像只破了的气球,浑身一软,把筷子一撂说:“妈,你想到哪去了?
老妈得寸进尺:“不要害羞,跟妈说,你跟人家”
我喷了一口饭,双手一摊,短时间死亡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老妈屁颠屁颠的跑去客厅接电话,我获得短时间解放,赶紧随便吃两口饭,要撤。
结果老妈洪量的声音再次从客厅传到厨房。
“乔池啊?在吃呢哦忽忽你这孩子,真懂事!小忌吗?他也到家了,现在也在吃饭着呢!有空的话来我家玩啊,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是吗”
早上,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时,已经不对,已经中午11点了!
我直接从上滚到地上,差点摔死,急急忙忙的穿着一条裤头跑出来
“妈,你怎么没叫我呢?11点了,我死定了!”
老妈说:“宝贝,礼拜天的谁想杀你?”
我僵了一下说:“今天礼拜天?”
一阵风刮过来,穿着裤头的我直挺挺的发了一下抖。我站在门口,有点像那种发的人,在村口的歪脖子树等她的男人唇地归来
我马上打电话给头发:“头发,今天礼拜天的准备去哪兜去?”
头发说:“在家里看《葫芦娃》”
“你可以死了!”
头发为难的说:“死人可以再死一次吗?”
我拿着电话想了很久很久,直到电话费的差不多时我终于决定了。
“头发,咱要不”我扫了一下周围,确定老妈没在才说:“咱去店?”
“店?”头发立刻来了精神:“你小子怎么突然发要去那地方,那里面很多老玻璃的,我才不去咧”
“翰,我出钱总可以了吧!爱去不去?我数一二三,一”
头发说:“我要!”
其实我也是跟很多未成年人一样,我也好奇那种不是很干净的天堂的地方。
我觉得男人嘛,只要洁身自爱,恋爱的话一次三四个就可以了,至于外遇一辈子两三次也就要知足了,去店呢,颈是逛逛街,学习学习一下社会经验,将来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也可以了。
大家,当我在放屁也就可以了。
头发:“说去哪你挑,出钱是大爷!”
“西瓜你个大拔辣!这是人家的第一次,我怎么知道哪有那玩意儿?”
头发“得”了一声,拦了俩车子钻了进去。
车子歪歪绕绕,从城市北边往市中心开去。
我说:“头发,你小子我身上只有500来块钱,别去那种喝杯冰水就要50块钱的地儿。”
头发乜着眼睛说:“哪可能那么贵,一杯才49块!”
的士司机听到我们的私语,笑的发抖,方向盘没打好,车子拐了一下,差点撞路边的护栏。
头发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张开嘴口水四溅:“贼你妈,你想撞死老子啊!”
司机连连道歉。
路上车子不多,车子一直进了市中心,开进东大街的豪华地段。
街上行人纷纷。
司机把车开到路边,相当干脆的重重踩下刹车说:“到了!”
车子秘定住,头发整个头磕在前座椅背上,又是一句:“贼你妈!”
我看司机可能是新手,被骂挺可怜的,连忙拽住头发说:“算啦,算啦”
司机直接冲我来一句:“贼你妈!人家骂呜你什么事啊?”
我跟头发同时僵住了——这世界上真有这么贱的人啊!
跟“贱人司机”告别以后,我跟头发望着眼前蓬荜生辉的建筑楼阁,一阵感慨。
身旁不断的有一些穿着很嘻哈很妖的男人人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然后走进这家1+2店。
头发说:“我不入店,谁入店!伙计!咱上!”
然后我尾随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黑暗而华丽的圆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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