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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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池说完,的溜出教室。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乔池的第一次逃课,虽然逃的只是自习课。

    走廊上的风微弱,从破了的玻璃窗钻进来,送进来一股寒意。

    睡着了的头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骂了一句:“大西瓜,轰啊。顾忌,如果不介意大家都是男人的话,能不能抱住我”

    我听着这间梦话,笑了笑。

    可是秋意真的已经很深了呢,外面的过道上树叶堆积起来,有手掌厚了。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会来?想到这里时,一股风再次卷过来,教室前面的法国梧桐晃了晃,又落下缤纷的树叶好几朵

    在我把整份化学试卷做的差不多时,乔池终于取得真经,从西方赶回来了。

    我着实吓了一大跳:“这也忒快了点吧,没成功?她不说是吗?”

    乔池又撅着嘴说:“要说到做到啊你,可不许赖皮”

    听完这句我就笑了,我一下子要承受两件好事,哎世上如侬有几人啊。

    我猴急起来:“怎么样,先说先说!”

    乔池说:“我刚去了他们班,可听说你打了赵剑,就在刚才?”

    “是,你认识他?”我的嘴呈O形。

    “嗯,以前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同一个班。”

    “那他这人怎样?”

    “我也不太了解,以前很少跟他讲话,他跟很多人都这样,人还行吧,就是有点呆。”

    “哦。那你跟袁小华怎么说?”

    乔池清了清嗓子说:“我没问袁小华,因为锡去她们班时她就一直趴在桌上,赵剑一直站在旁边,就这样。然后我问了袁小华的一个好朋友,好像说,昨晚袁小华被她妈妈赶出家门你说她妈妈怎么会把自己亲生儿赶出家啊?”

    “因为他妈妈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啊?”乔池吃了一惊说:“你是说后妈”

    我点了点头。

    “哦”乔池接着说:“然后结果可能是没地方可去,来学校,半三更的学校也没开。就一个人跑去后山,哎呀听起来还挺恐怖的那后山”

    乔池双手按住双肩不停的搓了搓。

    “然后了?”

    “然后赵剑去找她,听她们说一直陪着她到早上才来上课来着,就这样”

    原来如此,早知道

    现在又有什么用?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流水,比如落,没淤次。

    我的心挺难受的,像飘在海面上一样,浮浮沉沉,体会不出是开心还是,痛苦还是。

    我们都在改变,有些事情,就算摆在冰箱里,他也会慢慢的变质,最后从质变到量变。

    比如两个人的距离,比如两个人的关系。

    而我跟袁小华会怎样呢?

    我饶是没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试卷。我想我一定要先把它做完,做完的话,就可以没有作业,没有负担了。

    当我握起笔时,我发现我的手开始发抖——昨晚那么冷天袁小华在山上,她怎么熬过来的?我没理他,连短信也没发一个。她当时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一直哭,靠在那个叫赵剑的肩膀上?她的顾忌带给她的永远只能是没有伤口的痛。

    耳畔旁再次响起那间刺心刺骨的话:

    我现在的男朋友是赵剑

    我们分手吧

    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

    日上中天,云雾分散的很开。

    操场上几个男生趁着放学在抢球场,中午的食讨漫着菜与饭的味道,谩骂声与点菜声的嘤,也就只有这个时候,食堂才会拥挤不堪,并肩接踵的学生像闹饥荒的难民在等待发放粮食。

    他们为了一顿饭会撕破脸皮,你争我抢。学生在这个时候不是学生,老师在这个时候也不再是老师,而都是。

    食堂的墙壁上一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在不强的光线中非常璀璨夺目。

    再再以前,我常常也得加入这堆人中去跟他们抢食,因为我有人要养——袁小华每次都会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等我,我连衣袖都不用挥,就可以为她带来午饭。

    过了段时间,我单身的时候,我变懒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常常买个荚膜吞下去——完事。

    现在是头发在挤,因为他要养我。当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兄弟!我们不搞BL这套,证据就是我们从阑说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所以我们之间是很清白的,各位,别想太多。

    我坐在座位上,抓抓腮帮子,挠挠后背,像个被有钱人收养的小蜜,日子过得清淡但很无聊。

    看着眼前这些人,为了吃个饭,你推我挤,我突然感叹生活有时就是挤出来的

    赵那个武大郎叫什么来着?对,叫赵剑!

    我从人群中看到赵剑一手端着一盘快餐从人群堆里钻了出来,边使劲的把握盘子的平衡。

    我马上想到袁小华会不会跟她一起。

    果然,回过头时证实了我的猜想,袁小华也像个小蜜的端坐在离我不远的座位上,赵剑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把盘子放在她面前,又毕恭毕敬的拿了更筷子给她,她很甜的笑了笑,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往赵剑嘴里送去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珠子差点跳出来,吸了吸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回过头来继续等我的男人

    “气死我啦!”头发到座位时直接把把往饭桌一摔,叉着腰,吐着牛气。

    我拿起饭管他三七到底是二十几,吃!

    头发见我没鸟他就说:“大西瓜啊你,你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食堂的那个阿姨又对你心怀不轨了?”

    头发往嘴巴上扒了一口饭说:“不是!你猜我刚才见谁了?我不说你当然不知道了就是那个杨三玥!

    “杨三玥?谁啊”

    头发直接把嘴里的饭忘我脸上喷:“大西瓜!就是早上在路上见的那个丫头啊出口成脏的那个!”

    “哦。”我秘想起来:“那又怎样?”

    “怎样?我恨不得”头发嘴张迪大,话生在喉咙,死在喉咙。

    我看他睁着眼睛像见鬼一样的盯着我后面:“怎么,见鬼了你?!”

    我正想把头转过去看看是何鬼时,乔池和杨三玥端着饭在我们旁边坐下

    “嗨!好巧”

    我忽然发觉这句话就是个万能开头,每次都可以直接拇用,用完后又觉得好肤浅,真想换一句有深度的。

    “不是巧,我们专门过来的,呵呵不介意吧?”杨三玥说着话,一双眼瞪着头发,分外眼明。

    “不好意思!我们除了你自己,都很介意!”头发把眼神瞪回去,并且一说话就是一针见血。

    乔池坐在我旁边格格的笑起来:“喂,算了啦,有什么误会就算啦。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不是顾忌”

    我看头发目露凶光的看着我,我怕死,张了张嘴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谁跟他是朋友!我这种才不削跟这种变态有任何的关系。”杨三玥说起话有种恨不得把筷子直接戳头发鼻孔的冲动。

    “好像说的我很想跟你做朋友似的?恶心!”

    “喂!你说谁恶心?”

    “谁答应说谁!”

    杨三玥歇斯底里:“你!!!!”

    “我什么?”

    “你就是男人中的败类!长的也没人妓忌帅,就光在那里耍宝,笑死人了。”

    样三玥说完朝我善意的笑了笑,我换之以礼,因为我觉得她刚才说的第二句挺有道理的。乔池倒是笑翻了天,饭也没吃几口。

    看乔池时,我用余光注意到了袁小华,我造次的失去了理智——因为袁小华注意到了这边。

    我突然心里的魔鬼开始作祟,我竟然假装很亲密的跟乔池说:“你脸上有东西了?”

    乔池憋着笑说:“哪里?”

    我很亲密的伸手过去帮她拿掉脸上的米粒,并且尽可能的做的要多就有多,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余光里,我看见袁小华宛如当时生气的我一样,我的胸口涌起一浪接一浪的快感。

    快感之中伴随着疼。并且这种疼在快感很快的消失后,不断的滋长。

    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回响:你在搞什么啊?

    “顾忌。”乔池用手肘捅了捅我说:“怎么啦?不开心吗?”

    “没,没有!”我低唾装吃饭。

    “别管他,这小子常常悲伤秋的,像娘们一样。”头发嚼着饭菜口齿不清的说。

    样三玥抓住每一个与他酸的机会:“可是啊有人连娘们都不如”

    “你说谁?”

    “谁答应说谁!”

    “你!”

    “我什么我?”

    头发突然失心疯的哈哈大笑:“我连娘们都不如?难道你们没注意到吗?”

    乔池咬着筷子说:“注意什么?”

    头发说:“你们真没注意?你看看咱旁边的那几个生,老是在看我!”后面特别压低声音。

    我转过头瞄了一下,确实有几个生看着头发窃窃私语着。看见我们在看她们,低唾装吃饭。

    样三玥说:“那又怎样?”

    “大西瓜!说明我又帅又酷,还说我娘们!这下服气了吧,本少只要出现的地方,轻则那里的人大叫几声,重则全部昏过去!”

    “呕”样三玥做了个呕吐状:“恶心,加自恋狂!”

    一直往这边瞅的那几个生的讨论声渐大,谈话声悠悠的传了过来——

    “就是那个”

    “哪一个?”

    “那个一直讲西瓜的那个嘛,看见了吗?”

    “哦,长的的确挺像吴孟达的”

    饭桌上,我们四个楞了一下,除了吴孟达,全部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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