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让总管太监给我准备了一艘小船放到太液池内,雅琼笑瑶说她也开始附庸风雅了,喜欢泛舟湖上吟诗作对,其实她也将瑶想得太好了,这个诗文背诵几首还可以,原创只怕是笑掉大牙,至于瑶真正的目的,仅仅在于太液池中的荷。
都说荷一身是宝,出淤泥不染不说,这可以飘千万家,这根可以食用,这败后的莲子可以治病。于是这天,瑶提上了篮子,只带上雅琼一人,开始当上泛舟太液池上的采莲。
“雅琼,回去后用莲子煲绿豆莲子银耳粥,清热减暑,然后再拌一个莲藕,夏天呀,就应该如此的惬意!”
雅琼张大了嘴巴吧看着瑶,莫名其妙的。这宫里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堂堂大国的一国之母居然会想到自己采莲藕,跟一般的村没什么两样。要是让外邦的人听见了还不笑掉大牙,简直是丢泱泱天朝大国的脸!而且在看这身打扮,衣服的不了也挺省的,可以说只用了平常人衣料的三分之一。
“娘娘,您的衣服--”
“哦--”瑶自觉的瞧了瞧自己的装扮,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大热天的还穿长袖,要不要人活了,所以她下意识的将外面的一件给脱了,现在上半身就一个肚兜。肚兜也没什么呀,以前夏天长穿吊带的,再说三点全部包得严严实实的。
说真的,就算是要脱光了惑人,也要有人愿意被惑呀。这个皇宫上下的人不下三千,可男人就那么一个,自从上次戏弄了皇上,让他在这个“贤”面前出尽了洋相,以后的例行公事居然没有什么出轨的举动,比如说坚决不在凤鸾宫里吃饭,又比若说坚决不碰瑶,仿佛她就是个天然大病毒一样。当然,瑶对此丝毫没有意见,倒是乐得轻松,不过那些身边的宫,比如雅琼可是急坏了,成天的劝她不要想不开,或许是怕她现在这样子是出了什么精神问题,又不敢直说。
“娘娘,您最近是怎么了,以前都是不苟言笑的,做事完全符合《完皇后准则》(一本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皇后写的鬼东西,大概跟唐朝长孙皇后的《诫》雷同),自从那次生病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哦,原来是怀疑啦!不过这换灵魂的事想你也想不出来。瑶得意的笑了笑,但在雅琼的眼里,这分明就是在敷衍!
“死都快死一次了,还要那些规矩干什么,这次本娘娘算是想通了,活在这世界上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快乐,懂吗?”瑶好心的解释道。
说话间,小船已经划离出发的岸头很远了,这太液池方圆五里,虽说比不上八百里滇池,但在人造湖泊中也算是大的,从湖的这头几乎看不清那头的景,比如说我常常见到的远处的高楼在雾气的笼罩下一直误认为是宫外的某种建筑,而这是瑶第一次见到那些金的宫殿群,被这太液湖死死的分割开的地方。
“那是哪里?”瑶好奇的问道。“好像比我的凤鸾宫还要大得多。”
“娘娘,那里可不是您去的地方,也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冷宫?”好奇的心突然又开始颤动起来,原来皇宫里真的有冷宫呀,当然她也知道,冷宫的名字不一定是“冷宫”,但它们有着相同的特,与人群隔离,冷冷轻轻的被人所遗忘的地方。
“也可以这么说,那里叫长门宫,于西北的角楼相连,是这个宫里唯一能够看见宫外的宫殿,由于西北面的角楼的门有十一个,是宫里门最多的宫殿,因此叫长门宫,现在里面住的是一位公主,先皇最小的公主。”
“公主?”这个答案倒是令我大吃一惊,冷宫里不是关的都是那些犯了错被皇帝遗弃的子的吗?
“是公主不会错的,是先皇的一个小小的婕妤生的公主,不过这公主的日子还不如咱们宫,一出生就是生在长门宫,虽然叫她公主,但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大概就要老死在这冰冷的长门宫中了,跟她母亲一样。”
“为什么?这先皇也够狠心的,就算母亲犯了错,也不能将孩子一起关起来吧,再说还是他亲生的儿呐。”
“这个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先皇可宠太后娘娘了,不然您看太后那种天真样能够在这皇宫中活下来才是有鬼的,以前多少皇后不是生了皇子便被人给害了的,能够活下来的真是凤毛麟角。但先皇不一样,一切以太后为主,除了太后入宫前容贵和琳所生的两位公主就再也没有了。但就是在太后娘娘怀着当今陛下时,先皇无意中跟当时还是宫的婕妤发生了关系,而之后这小小的婕妤居然因为一恩泽怀孕,让太后跟先皇的关系一下给冷了下来,先皇倒是二话没说就将身怀六甲的婕妤给关了起来,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可怜啊--好可怜哟--真是比窦娥还要冤的子,瑶突然有了一种想见见这位可怜的公主的冲动,或者说是好奇是否也能够来个七月飞雪!
于是她兴奋的抓过雅琼手中的船桨,摇啊摇,朝目的地--长门宫前进!
长门宫仿佛一个孤岛,一块不到两平米的石板搭建起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小得可怜的码头--没有船也没有任何能够逃出的交通工具,仅凭这里生活的弱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游到对岸的,难怪不需要任何人的看守。
他们的到来让长门宫中唯一的居民感到错愕不经,而她那毫无血的脸和瘦弱的身躯让我震惊--这宫中的人无一不是衣食无忧,就算是小小的宫太监也能够吃上外面人想也无法想想的人间食,而这里的子却犹如过去在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生活在撒哈拉沙漠的那些仅剩下皮包骨的人。
瑶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她却胆乏的躲在了石柱之后,伸出头向外张望。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瑶笑着问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人考虑再三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在她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一个空旷的大屋子。
这里的宫殿很大,但除开四壁的雕梁画栋再也找不出些别的什么,就连桌椅都显得十分的陈旧,磨损得已经见不到最初的棱角,所谓的卧室也不过是有一张的房间而已,没有单,被子也是单调的白,这里除了房子全是白的,白的窗帘,白的碗,还有就是子一身上下的白衣,无一不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四处看了看,从宫殿游荡到背后的角楼,在楼上可以看见烟波淼淼的太液池,也可以看见宫墙之外的人来人往,只有这里,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寂静非常。雅琼对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那么的好奇,而那子的眼中确实一片淡然,她一直跟着,却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半个字,都让人怀疑是不是天生的哑巴。
“呐,我们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玩吗?这里好!”瑶若有其事的说道。
雅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瑶,仿佛是在说:“你疯了吗?”
但瑶的心底可不这么想,这里不但能够让人心旷神怡的感受太液池迷人的景,而且能够看见宫墙之外的东西,让人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活脱脱的一个人而非一种摆设。
而子也惊讶的问我:“你当真?”
“当真!不欢迎?”
“奇怪的人,不都说宫里的人对这长门宫都是深恶痛绝的吗?瞧见下面的园吗,别看它丽,下面埋了不知道多少死在这里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