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几天的潜水练习中,翟一飞的技术大有长进,她可以离开焦玉仑的帮助,在海下逗留上半个小时,甚至更长,焦玉仑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教练。
现在翟一飞站在甲板上,吹着清凉的海风,可以暂时离开这里了,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刘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用她们平日里的开玩笑的话说就是刎颈之交。死党的婚礼,自己很想参加,很想去看看她的老公是什么样的,很想去祝福她,很想去分享她的幸福,但是眼下自己前途未卜,要是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施,那么跟自己关系越近的人可能是越容易遭到伤害的。
“在想什么?”焦玉仑环住她的腰。
“风景很美,是不是?”翟一飞露出微笑,是伪装的笑,或是真实的笑,她自己也辨不清楚。
“你想去什么地方玩?”焦玉仑口气里的宠溺让翟一飞不自觉地迷恋。
“随你。只要有你陪我就行。”翟一飞渐渐习惯对焦玉仑说情话,而且毫不费力。
焦玉仑好像很容易被这样的情话打动,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他眼里的温柔就会越来越深,深到能将翟一飞深深淹没。翟一飞闭上眼睛,享受着焦玉仑温柔宠溺的亲吻。
“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博士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快靠岸了,我们先去A城玩一圈吧,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开疗养院的地方。”
“你真要开疗养院啊?”翟一飞问。
“当然!等我开了疗养院,我就可以不当电灯泡了。”博士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厥了一下嘴。
“到时候我给你打工,好不好?”翟一飞俯下身,拿了一块水果。
“好啊!”博士将盘子放在甲板上,席地而坐。
“阿印,我也给你打工吧。”焦玉仑拉着翟一飞也坐下来。
“我可不敢要你,经济学博士没几个人能用得起的。”
“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焦玉仑好像很认真地说。
“好吧,就收下你吧,我看我可以少招聘一个打扫厕所的了。”
“你小子欠揍啊。”焦玉仑将手中的一块芒果扔向博士。
博士一把接住塞在了嘴里,“敢袭击老板,就地免职!”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这样的融洽的氛围,很难让人与犯罪联系起来。每逢这样的时刻,翟一飞总是提醒自己要清醒。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无论走到哪里,下了飞机总会有人接机,然后总会将他们送至当地五星级的酒店,休息好要出去的时候,总会有人在酒店门口开车等候。神秘的形式,更让翟一飞下定决心不能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尤其不能将自己的死党牵扯进来。最喜欢旅游的翟一飞,现在没有了心思欣赏风景,死党的婚期即将来临,自己一旦露面,她必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使胡乱应付过去,那么以后呢?以死党的死钻牛角尖的个性,她不会不想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的,留个假的,她肯定千方百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联系。留个真的,万一自己的计划实现了,他们首先就会想到去找死党,那样死党就会不可避免地被牵扯进来。
十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焦玉仑计划结束旅行,明天就去参加刘华的婚礼,翟一飞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翟一飞锁上浴室的门,将热水放开,蒸汽渐渐蔓延开来,翟一飞感觉越来越热,汗珠渐渐渗出,直到汗如雨下,呼吸都显得困难,然后关掉热水,打开冷水,站在凉水下,身体迅速冷却下来,直到打起冷顫。再次关掉凉水打开热水,等出汗以后,再打开凉水,如此反复,直到焦玉仑敲门。
“一飞,干嘛锁门?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了!”
“啊哦,我在浴缸里睡着了。”
“小心呛着,赶紧出来吧。”
“好,马上就来!”穿上浴袍的时候,翟一飞感觉鼻子已经有些不通气了,她放下心来,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终于如愿,半夜的时候,焦玉仑就感觉到怀中的翟一飞呼出的气热的吓人。摸一摸她的额头,火一样!“一飞!一飞!”焦玉仑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叫。
“嗯!”翟一飞睁了睁眼睛。
“你怎么了?啊?”
“没——没什么。”翟一飞的眼皮实在是重的睁不开,意识渐渐模糊,但她的嘴角却是挂着笑的。
翟一飞如愿以偿地错过了死党的婚期。当她高烧退去,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她的死党大约已经去某个地方度蜜月了。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焦玉仑疲倦的脸,红红的深陷的眼睛让翟一飞有心疼的感觉。
“一飞!”焦玉仑的声音里都透着疲惫。
“哎哟,姑奶奶,你可是醒了,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被某人捏为齑粉了。”博士凑近来。
翟一飞握住了焦玉仑的手,“我没事!”
“你——”焦玉仑欲言又止。
“怎么了?”翟一飞追问。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只是头有些晕。”
“别说你晕,现在大家都晕!”博士抱怨,“你病了,我们都跟着你病了,连顿饭都没好生吃呢!”
“那我们去吃饭!”翟一飞挣扎着要起来。
“躺着!”焦玉仑按下她。
“没事,我也想出去活动活动。”
“不准动!”焦玉仑坚持,“我和阿印去,来的时候给你带上。”
“哎呀!有人终于肯吃饭了。”博士雀跃,“我就说嘛,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而已,某人非要紧张地连饭都不吃。”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焦玉仑一把将博士从病床上拎了下来。
两人出去了,翟一飞才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里,仍然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们不送我去医院是因为有阿印还是有其他的顾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