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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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芸东张西望的,只是不肯好好用膳,怜月对郑希道:“郑哥哥,还是我陪先去逛一圈,然后再回来找你。”郑希不甚放心,道:“不妥,万一……”怜月截住了她的话头,道:“没事的,我们只是在这附近逛逛,而且……而且我们孩子逛街,你一定不喜欢跟着的。”等下跟靖芸逛市集,肯定会去首饰店、脂粉店,让郑希跟在后头,那他该有多尴尬呀。

  怜月这样一说,郑希方才点头,道:“你们一切小心。”怜月点头,拉着早已心思在外的靖芸下了酒楼。

  刚出酒楼,靖芸就嚷开了:“我本也想早些去逛街,可是,我一看见你的郑哥哥,就吓得说不出话来,怜月,我……我以前是不对,但他也没必要整日这样对我呀,他现在对我的态度,跟太子有着一比了,冰冰冷的,就好想腊月里的冰块似的。”怜月道:“郑哥哥只是太关心我了,你别同他计较。”

  靖芸吐吐舌头,道:“我哪里敢跟他计较呀?只要他不给我脸看,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集市中,靖芸兴奋的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逛过来,她从未到过民间,好些东西都不认识,时不时的拉着怜月询问一番,怜月被她那些幼稚的问题问得头都要炸了,终于,靖芸的目光被一家脂粉铺吸引住了,老板热情的介绍着,靖芸从没有买过东西,不被他的言巧语所吸引,从这个胭脂试到那个胭脂。

  看她试胭脂的劲头,一会儿功夫怕是试不好,怜月心里想,这次能出宫游玩,全亏母后从中周旋,自己也该带些事物回去孝敬母后呀,只是带什么呢?深宫大院,什么东西没有呀!

  怜月退出胭脂铺,街上热闹非凡,怜月向街两旁看看,一个小摊上放置着好些丝帕,远远看去,绣工虽比不得宫里的,但是帕子颜清丽,不似宫中都是用的那些富丽堂皇的颜。

  怜月刚过去,老板就迎上来了,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怜月挑起一方绣着祥云的丝帕,那丝帕粉丝质地,用金线绣着几朵飘逸的祥云,甚是好看,怜月想着这给靖芸用倒正合适,于是放在了一旁,准备着再挑一块一起给钱。

  哪知道,她刚将丝帕放下,马上一只手伸过来,将丝帕拿了起来,怜月心头一恼,回头看去,一个身穿蓝袍的少年正拿着那方丝帕,他见怜月看他,轻轻一扬眉,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睛,看向怜月。

  怜月心里想:“长得人模人样的,做出的事情来却不怎么样!”那少年嘻嘻一笑,脸上尽是顽皮之,俊朗的面容朝向老板,道:“这个我要了。”怜月心头更恼了,出言道:“这个是我先要的。”

  那少年皮皮的说道:“你付钱了吗?既然没有付钱,那还不是你的,我就不能买了?”怜月见他耍赖,怒道:“我正要付呢,你就把帕子抢过去了。”如果这帕子是她自己使用,那她也就算了,再挑一方便是,可这个是她看重要给靖芸的,那就得另外说了。

  那少年道:“你瞧,你自己都说了,你还没有付,那就说明这帕子还不是你的,不是吗?”转头又看向老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那老板察言观,见那少年身上穿着虽然简单,但是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却并非凡品,想来必定是有点身份之人,再看怜月,身着锦缎,脸上蒙着素帕,一定也是大家出身,他两边瞧瞧,竟不知道向着谁好了。

  少年伸出两个指头,道:“我付你双倍的钱,如何?”那老板一听付双倍的钱,马上点头,道:“好,好。”

  少年刚要付钱,怜月突然伸手就把他握在手中的帕子抢在手上,对老板道:“我也双倍。”她被那少年的无赖举止激起了倔强脾气,就是不像让他把这方帕子得了去。

  “其实如果你想要那也不是问题的,也不用抢呀?”少年笑道,怜月心里暗骂,这人变得还真快,刚才还非要不可,怎么现在又肯让给我了。抬头看他,眼中露出疑问,少年笑着道:“看你的样儿,一定是个人儿,你把脸上的帕子拿下,我就把这丝帕送你也不妨啊。”

  怜月一阵恼怒,真是个登徒子,狠狠瞪他一眼,扔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要离开,那少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嬉皮笑脸的道:“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不要想走。”虽然脸上带着调皮的笑,但话语中透出一股高高在上,怜月心道:“这一定是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她皱了皱鼻子,不屑的看她一眼,拽住裙摆想要挣脱,无奈他抓得甚紧,怜月也怕自己过分用力,反而将裙子撕坏,大庭广众未免不雅。

  两人正对峙着,一个声音传来:“三弟,还不放了人家姑娘。”两人同时转头看去,一个男子正向他们走来,只见他一身月白袍子,面容温润如玉,只是眉头紧皱,看着那少年,那少年看见兄长来了,似乎有点惧怕,连忙把手放开。

  那男子已经走到怜月跟前了,向她一拱手,道:“舍弟只是年轻爱胡闹,他并无恶意的,还请姑娘见谅。”

  怜月见他礼貌谦和,便也福了福身道:“公子多礼了。”气不过,还是狠狠瞪了那少年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那少年刚要说话,那男子就是一眼瞪过去,轻声道:“你给我安分一点。”少年很委屈的说道:“二哥,我也是跟她逗着玩的嘛,你说好好一个姑娘,蒙着面纱做什么呀?我自然想看看她长的是还是丑,二哥,我们跟着她过去看看,好不好?”

  男子呵斥道:“胡闹,你没见她的一身锦缎是乌蒙国的贡品吗?可见那子非富即贵,你还要招惹她?”少年一愣,道:“当真?”

  那男子点点头,拉着他望落脚的客栈走去,一路上又低声训斥道:“你忘了我们是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吗?还给我胡闹?”少年恨恨说道:“都是大皇兄不好,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们当做亲弟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