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闹闹心里悲号着,面上却已换上了一副媚人的表情,转身袅袅娜娜地走了过去,无视那名娃娃脸的婢,直接对着仍皱着眉头的英俊男子道:“王爷,您没事吧?”
“你是何人?”娃娃脸的小婢气势倒足,一嗓子吼出来竟把钟闹闹给吼愣住了,大脑空白了片刻,只如大屏幕般滚过四个字:我是何人。
“大胆,这是本王的贵宾,也容你呵斥么?”倒是步冥乱一嗓子吼回去,才让钟闹闹回了些神,对上他笑得快要开出来的脸,钟闹闹挑挑眼角,回以妩媚一笑。
那边娃娃脸赶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连道什么“有眼无珠”“冒犯贵人”之类的,钟闹闹也无暇细听,对她摆了摆手,便拽了那步冥乱往人少灯暗的地方走去。
“,,人,你这是要带本王去哪?”步冥乱显然醉得不轻,一路上东倒西歪的,让前面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拽得颇费了些力气。钟闹闹心里暗骂着,嘴巴却凑近了步冥乱的耳朵,轻轻吹气道:“王爷不想跟我独处么?”
“想,想,我们这就去独处。”说着步冥乱倒反客为主地拉起了钟闹闹,朝着后院走去。
穿过一道拱门,却是与外间大不相同的景致,一样的西府海棠,因为没了那许多灯火,没了嘈杂人声,没了觥筹交错,便陡然高洁许多,粉白的朵在月光下静静地矗立在枝头上,且不俗。这里应该就是步冥乱歇息的地方了,钟闹闹一边在脑中默默回忆那张早背熟了的地图,一边揣测林羡林慕兄弟应该都已经藏好了吧,心底竟生出些莫名的不安。
“人,这里可是半个旁人都没了。”这时,步冥乱突然停了下来,钟闹闹一时不察撞上他的后背,又被反作用力一弹,靠上了一颗粗大的树干,紧接着步冥乱也贴了上来,带着酒气的灼热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钟闹闹暗叫,该死,他不会是想在这吧?
而此时步冥乱混乱不清醒的眸子中,只看得到前方那如海棠苞般红人的嘴唇,仿佛什么好的果实般引得他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尝滋味,于是又贴近了一分,俯下身去一口咬住。没有理会钟闹闹“啊”的一声低呼,只觉得柔软的触感让他舒服地想要眯上眼睛……眯上眼睛……突然下嘴唇一阵剧痛,他猛地张开眼睛惨叫着跳开。只见钟闹闹张着的嘴唇中牙齿上染了一道血迹,如同吸血的鬼,在中嫣然而笑,看得他不由痴了。
而钟闹闹的心却在滴血,一边哀悼着自己血腥的初吻,一边心里将步冥乱的十八辈祖宗通通问候了一遍。
此时,后知后觉的林氏兄弟终于赶到,对着一个本来就醉得不行,现下又痴到白痴地步的男人讲了一通大道理,见他没反应,便开始提条件,说一句,步冥乱答一句好,说一句,答一句好。林慕便不耐烦了,踢了他一脚道:“别他妈的尽说好,东西呢?”
步冥乱只管直勾勾地看着钟闹闹,随手一指不远处的楼阁,林慕咕哝了一句“勒个索还得自力更生”,便只管飞身前去了。
而钟闹闹,因为起着固定金主眼球兼着迷惑金主心智的重要作用,被迫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