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顺从啊，我还以为你会反抗一下呢。”教主坐在高高的大殿上，嘲讽地说。
无痕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赤着脚，缓缓地一层一层地，走上台阶，径直走到教主身前：“需要我怎么做？”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教主愣了一下，却露出更加鄙夷的眼神：“脱了衣服坐上来。”
无痕将手伸向自己的衣扣。
“不需要上衣，只脱裤子就行了。”教主的话摆明了只把他当做泄欲的工具。
无痕顺从地坐到了教主的腿上，抬头紧紧盯着教主覆着黑纱的脸：“不把纱摘了吗？”
“你不是也戴着面具吗？”教主笑着说。
“我怕我摘掉之后，会吓到你。”无痕缓缓地说。
“哈哈，你难道是怕我看到之后爱上你吗？”教主说着揽紧了他。
“哦？”无痕却勾起了嘴角，仔细凝视着教主的脸部轮廓，太像了，“为什么不给我看看你的脸？”
明显的感觉教主刚刚的身体绷紧了一下，无痕心底的不安在扩大，会是他想的那样吗？但教主随即又笑了：“好。”
黑纱下，是否有他要的答案，是否有着能把他送进地狱的——真相？
白皙纤细的指尖拉住黑纱，然后，缓缓地扯下……无痕目不转睛地看着，然而，当黑纱划过那双黑褐色的的眼眸时，无痕明显抖了一下。面纱滑下，露出的是一张绝对美丽却完全陌生的脸，带着一脸促狭看着他。
无痕一下子放松了身体，低低地笑出声来，但笑声中压抑的东西，却令教主莫名的心慌：“不是他……哈哈哈……原来不是他……太好了……”
“你似乎把本教主错认成了什么人？”教主问。
“幸亏，你不是他。”无痕把眼光投向别处，喃喃地说。
“难道，你跑来给我侍寝就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那个人？”教主突然问。
“是。”沉默半响，无痕答道。
教主冷笑一声：“看来他在你心中很重要啊。他是谁？”
“我的爱人，曾经。”
一句“曾经”令教主漂亮的黑褐色眼眸不停收缩：“若我是他，又怎样？”
“你只是声音很像他，你不是他，”无痕再一次的强调，象是说给教主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若是他，我恐怕会就此疯掉。”
“为什么？”
“你要杀我，”无痕看着教主的眼睛，“我接受不了他会杀我的现实。更接受不了……当年是他指示了那一切……”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教主好像兴致很好。
“就是，我如何变成……今天这个脏样子的……”提起那场噩梦，无痕的双唇霎那间失去了血色。
“看到我手腕和脚踝上的梅瓣型伤疤了么？那是……被人挑断手筋脚筋的伤疤……”
“什么？”教主吃惊地看着他。
“在那之后，被多个男人……侵犯……”无痕的声音断断续续。教主的手指一根一根握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有人这样害我，让我不能履行与他的诺言。这样说来，还是我先背叛了他吧。”
“不！不是这样的！”教主无法接受地盯着他，叫出声来。无痕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继续说下去：“他空等我一夜，我被人侵犯一夜……”
“你说谎！”
“后来我爬了一天去找他……他却说……不再需要我了……”
“你闭嘴！”
“我真是不自量力啊……”
“别说了！”
“很脏吧……”
“别说了！！”
“很贱吧……”无痕笑得很悲怆。
“我让你别说了！！！”猛地，教主一掌挥出，集中毫无防备的无痕。一袭白衣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磕磕绊绊地，掉下一节一节的台阶，不动了。
鲜血，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无声无息地自无痕身下的地板蔓延开去……
“潇北！”殿上传来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