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门锁以绝佳的抛物线飞进教室的垃圾桶,门也打开了,我和钢钢便从窗口跳出向学生罕至的野地里直窜,在确定身后的保安已经被我们摆脱没有继续追赶后,我和钢钢都瘫坐在了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靠……太险了……还好跑的快……呼……呼……!”一想到刚才保安追逐我们的脚步声以及身后不断零星射来的手电光我便不禁如此感叹。“没事的,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放心吧。”钢钢还是那么沉着,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微微的不安,他不断安慰着我。在野地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我和钢钢便小心的来到学校的水塘边,选了个附近没有情侣在黑暗中夜话的地方,我们将各自的棍子仍了进去,任凭它沉入水底。
确定了一下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后便回到了寝室,没有理会正在挑灯夜读的其他人就爬上了床,现在我只感到脑袋涨的难受,想好好休息休息。大家也习惯了我的独来独往,似乎已经没把我算做寝室的一员,从我进入寝室一直到上床竟没有人问我去了哪里,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满身酒味,或许是他们正在忙没有这个闲功夫,也可能是真的像我想的这样,我没有敢继续思考下去,我害怕,害怕到最后我会发现我竟然一无所有。
这一觉是我近几个月来睡的最彻底的一次,当我被床下的讨论声惊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我一用力,头仍然疼的厉害,勉强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大家都不顾复习而且讨论的这么起劲。
“这下可有意思了,竟然敢偷袭老师,这世界还真有不怕死的呢!”听到阿庆兴奋的说着这句话我的心紧张了起来,忙问到:“什么偷袭老师?发生什么了?”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平,不露出任何起伏。“今天校长在广播说昨天晚上有人在教学楼偷袭了一位老师,希望知情的同学能站出来提供线索,他好像很气愤,说的话里多次提到要彻查到底,坚决严肃处理,必要的话还要交给司法机关呢!”老千总是很热心的回答我的问题,之后麻子也接过话继续发表他的观点:“不过这个事情是挺严重的,绝对算的上是恶性事件啊,要不处理,哪个老师还敢来我们学校啊!”“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说他厉害好呢还是说他傻?”玻璃也符合道。
听完这一席话,我觉得头越发发涨,丝丝冷汗也从背脊慢慢沁出,凉的厉害。小易见了,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我没事,大概昨天喝多了,还有点难受,多睡会就好了。”说着便倒了下去,小易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可是现在的我如何能睡着,我开始害怕,害怕学校一旦察出是我干的我该怎么办,会坐牢吗?虽然以前的我也做过很多坏事,但和蹲监狱还从未有过交集,难道这次就是人生的第一次吗?除了担惊受怕那便就只剩下后悔,我仍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他,难道打了他尤就不和他在一起了吗?想到他昨天痛苦的倒在我的面前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发泄完的我明白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我和他相比更显得自己的不入流。
当一个人开始相信上帝或其他任何不真实存在于世的鬼神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或曾经站在绝望的边缘。祈祷!我在心中默念: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就让一切快过去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