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总是会来,墨初走上前,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深深鞠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墨初上了车慵懒的斜坐在后座上。
“张秘书,你亲自来了,看来我的面子很大啊!”
“七王爷,不要和属下说笑了。”张秘书微微一笑,恭敬的说。
“有什么事直说吧!”
“七王爷,难道你不想回宫中看望一下皇帝陛下和您的父亲大人吗?”
“那个啊,我自然会回去的,只要他们不要在我耳边念叨回宫的事情就好。”墨初笑着说。
“这件事情,皇帝陛下会亲自和您谈的,毕竟皇室要处理的日常事务也很多,有个你的协助,皇帝陛下也不会太辛苦。”张秘书恭敬的说。
“不是有我父亲吗?”
“可是您的父亲大人毕竟年纪大了,并且,早年前他已经把王位让给了你,就是想好好想想清福。”
“可是,我暂时还不想管那些繁琐的事务,等我大学毕业以后再考虑看看吧。”
“是。”张秘书略一低头。
“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七王爷,请问你和原珍稀是什么关系?”
“陛下知道了?”墨初略一皱眉,其实这一问他大可不必问,因为他是知道什么事也不会逃过皇室的眼睛。
“是。原珍稀已经传出过和皇室的绯闻,所以陛下特别注意了一些。”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那些都是媒体编造的。”墨初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是这样!”张秘书略一点头:“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好,那再见了,张秘书。”
“七王爷,这位原珍稀按陛下的意思是不能留在宫中了。”听到这句话,墨初迈出车的那只脚又伸了回来。
“你说什么?为什么?”墨初微微一皱眉。
“这是陛下的意思,具体的您可以去问陛下。”张秘书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发现的胜利的微笑。
“开车!”墨初皱起眉头,关上门。
第二天,学校。
珍稀抱着一个大纸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各种化学课上要用的器具,玻璃器皿,试管之类的东西,摇摇晃晃的向化学教室走去。她今天帮忙在化学教室值日,可是没想到要把这么沉的东西从最西面的仓库搬到最东面的教室。
真是晕倒,这么沉的东西,要她自己一个人来搬。可是一想到值日组长那冰山似的脸,珍稀决定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自从遥在学校公开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以后,珍稀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生对她恶言恶语都算是最仁慈的了,她经常被各种人“不小心”的拌一下,或者“很不小心”的撞到。
但是,只要想起遥的笑脸,珍稀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微笑着,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看不到!
可是,为什么?值日组长看她的眼神异常不善呢?他可是个男人啊!
难道?莫不是?王子遥的魅力也波及到了男人身上?
珍稀想到这,不晃了晃自己的头。最近自己的思想变得越来越猥琐了……
正想的出神,脚下一绊,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一箱子的玻璃器皿“哗啦啦”的碎了一地。珍稀的双手正好拄在了那些玻璃碎片上,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手掌流了下来,左手的手掌上还插着一块玻璃碎片。
珍稀忍着剧痛抬起头,那个故意“不小心”拌她的生看到鲜血顺着手掌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很快聚成了一滩血迹,也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溜走了。
珍稀没空去理会那个作弄他的生,只是想着怎么止血。她紧压住那个最大的伤口,想先止住血。这时,一个一双灵巧的双手出现在视线里面,用一条白的手绢紧紧的扎在手腕处。
“秀媛……”珍稀抬起头。
“别乱动,我送你去医务室。”秀媛神凝重,紧张的说。
“秀媛……我……”珍稀这时竟忘了自己手上的伤,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你先别说话,止血要紧。”秀媛搀着她去校医室。
校医用镊子拔出玻璃碎片,又缝了两针。
“怎么这么不小心?”校医皱着眉头说:“这么深的伤口。”
珍稀苦着脸笑笑。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校医转身出了休息室的门。
屋里只剩下珍稀和秀媛两个人,一时间的沉默,两个人都盯着地板。
“对不起……”
“对不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重叠在一起。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的脸,盯了一会,又同时笑出了声音。
“秀媛……”珍稀的眼泪有要涌了出来。
“珍稀,”秀媛手轻轻覆在珍稀的腿上:“对不起,这些天对你这种态度。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想不通!现在我想通了。”
“秀媛……”珍稀看着孩的脸,完的轮廓下一双大而清澈的双眸,如包容了满天繁星般闪耀。
珍稀抱住秀媛大哭起来,她紧紧的抱着她,任自己的哭声越来越大。
“好了,我们珍稀不是最最坚强的吗?现在怎么这么爱掉眼泪啊!”秀媛轻拍着珍稀的后背向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安慰。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好……害我……好像……坏人!”珍稀趴在秀媛身上断断续续的说。
“呵呵,别哭了好吗?”
“秀媛,我感觉我手上的伤是我受过的最幸运的一次伤。”
珍稀渐渐止住了哭泣,两个孩相视对笑。
窗外是午后的晴朗天空,纯净的有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偶尔有一片很薄的小云飘过,很快就逃走不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