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紫母俩依约准时来到了先前她们居住了一个多月的陈家豪宅,听完陈家‘御用’律师当众宣读的遗嘱后,首先发难的永远是陈家的‘小霸王’——陈姗姗,愤愤不平的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小心地含着怒气,不想在她喜欢的骆清律师面前失了身分。
等陈家相熟的骆清律师走了以后,再也隐忍不下去的陈姗姗这才让阴冷嗓音从齿缝中挤出:“田紫你这个精,你这个杀害我爸爸的凶手,就算现在警局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你亲手杀了爸爸,可是我相信爸爸的意外死亡,绝对跟你脱不了关系,凭什么你跟你带来陈家的‘拖油瓶’可以坐享其成,分到比我们多几倍的遗产?你倒是说话啊,你现在是哑巴了?”
陈姗姗绝对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怎么都不能相信田紫母两个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陈家的一半产业,甚至就连他们几兄现在居住,陈家这栋市值五千万的奢华豪宅都尽归她们名下,那狗屁不通的遗嘱法律是不是疯了?她那死去的爸爸是不是疯了?
一向温婉惯了的田紫也不知道她此时该作何反应,又能说些什么,所以她只能选择以沉默应对这急速转变的事实,只是歉意的望着身后不发一言的儿,一如许多年前一样……
而跟在母亲身后进入这间装潢的奢华、气派的田丝柔,没有了前一次的丽妖娆,今天她只是一派优闲地躺在陈耀年生前最爱坐的摇椅上冷淡、轻蔑地笑着,陈姗姗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现在就看身为陈家长子的陈廷尧怎么说了,不过陈廷尧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为什么比上次的更加炙烈?这样的发现让田丝柔微蹙起好看的眉。
痴迷的盯着自己‘继’的陈廷尧,根本不在乎骆清律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张隐藏在平凡下的魅惑俏颜,不在乎‘继’嫌恶的蹙眉,要不是珊珊越发洪亮的嗓门,他想他会一直这么痴迷下去吧。
回神后的他朝着陈家众人说着:“对骆清律师公布的遗嘱内容没有任何异议,珊珊,田紫阿姨和小柔好歹是爸爸的合法子和合法继,既然一切都是合法的,那她们母俩拥有陈氏的一半经营权也是理所当然,别无理取闹了。”他有丝不悦地提醒亲珊珊。
“什么?哥……我看你是被那小精给迷晕了,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吗?”陈姗姗气的快抓狂了,大声对陈廷尧吵嚷着,这让陈廷尧很是下不来台,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心底的秘密。
果然……
田丝柔闻言讽刺的嘴角明显地撇高,淡漠的旁观着这出闹剧,这回她为了让陈姗姗看清楚她的不屑,甚至难能可贵地扬起柳眉赐她一瞥。
不想却又不由自己地盯着田丝柔的陈姗姗将她的挑衅放进心里,不过,此时的她最终还是忍下了,在心底暗暗起誓,这笔帐总有一天,她会加倍讨回来,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方才骆清律师说她爸爸曾立下一个条件,倘若身为继的田丝柔在五年之内,还是达不到他开出的那个苛刻‘条件’,便无权继承遗留给她的那份家产不是吗?而且还直接影响了她妈妈的那份,既然她爸爸给了她五年的时间,她这个做儿的当然要好好‘利用’了,哼……看来她那精明无比的爸爸也不是心甘情愿将家产分给他憎恨的继的,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面子。
五年,既然田丝柔有五年的时间,那她陈姗姗也有五年的时间准备,这可是能改变一切的漫长时间啊,现在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不过,小柔,爸爸这份遗嘱可是清楚的指出,只有你答应他开出的那个‘条件’后,你妈妈的那份才能生效,你……”陈廷尧满是歉意的望着不发一言的田丝柔,不管他怎么努力探究,就是没有办法知道她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的是怎样情绪波动,她会怎么做?在场的众人把视线都投注在她身上,等待着她最终的答案。
“哼,谁不爱钱?你们可不要被她这样的伪装给欺骗了,别忘了是谁在爸爸的丧葬会场,以满身鲜红前来‘挑衅’的,以为她有多清高?”陈姗姗失声哼道:“她不爱钱就不会坐在这里,更不会厚颜无耻地任人耻笑了。”
“噢?你这么了解我啊,既然处处都为我‘着想’的‘继’都这么说了,那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田丝柔懒的理她,只是冷冷地斜视她,笑得依然清淡,用着只有陈姗姗和她能听到的声音轻柔的说道:“我说过该是我的,我会回来拿。”
“你的?”陈姗姗难掩气愤的继续吼着:“田丝柔,你这个小精,你是在场所有陈家子孙中,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可是被指名的田丝柔却不以为然地经哼。
再也看不下去的陈廷尧出声喝阻着……“够了,珊珊。”
“一个不是陈家的人,却妄想来陈家分一杯羹,倘若不是恬不知耻便是贪恋钱财。”她岂肯罢休,这个只是大了她一岁的孩气焰太嚣张了。
“继的意思是我不要脸的贪恋你陈家的家产罗?”田丝柔神自若她笑着,非但没将她的恶言恶语放在心上,还优闲自在得很。
“珊珊……”陈廷尧怒吼,为珊珊的恶言恶语愤然。
而陈姗姗对他怒火高张的红脸有几分忌惮:“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发神经了是不是?她是在保全他们几兄的权益啊。58xs8.com